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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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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現在紀徵需要的不是刨問底,而是儘快從心事累積的疲憊中解出來。所以他沒有繼續追問,只是説:“如果你想告訴我,我在聽。”紀徵很吃力地笑了一聲,道:“你最好別知道,否則你會很討厭我。”陽台沒拉窗簾,早晨的陽光從東邊慢慢移到西邊,透過落地窗灑在理台上,在夏冰洋臉上留下一道光的紋路。夏冰洋被那道光刺了一下眼睛,然後轉過頭看着窗外的光濛濛的天,有些黯然地揚着角,輕聲道:“我怎麼會討厭你。”我這麼喜歡你,怎麼會討厭你。

紀徵聽到了這句話,不笑了:“真的不會討厭我嗎?”夏冰洋沒着急回答,他狡黠地翹着角,故玄虛般拖長了調子‘嗯’了一聲,貌似在思考。

紀徵以為他的答案並不肯定,不緊張地握緊手機,心中忐忑。

夏冰洋吊足了他的胃口才反問:“我討不討厭你,對你很重要嗎?”紀徵不假思索道:“對,很重要。”夏冰洋挑起眉,又拖着尾音長長地‘哦’了一聲,然後低下頭笑了一笑,道:“我們見一面吧,儘快。”和他見面似乎是一個約定,這個約定對此時的紀徵來説是他生活中唯一值得他期待的事情,讓他到他周圍不僅僅是無邊的泥沼,還有泥沼外的一片光。紀徵抬起頭看着海面上泛起的一層灼灼閃耀的光,似乎整片海都燒起來了,燃燒的海水漫到他眼底,慢慢融化了他眼睛裏那抹陰冷的彩,他的眼神再次變得沉靜且温柔,就被無法被風掀起波的海面。

夏冰洋等了一會兒,才聽到他説:“好。”夏冰洋皺了皺眉,不滿道:“就這樣?”紀徵沒聽懂:“什麼?”夏冰洋故作委屈,先低低地‘哼’了一聲才説:“我們上次見面,你對我很冷淡。”紀徵認認真真回想了片刻,認真認真地問:“有嗎?”夏冰洋彎下趴在琉璃台上,慢悠悠地轉動從冰箱裏拿出來的一盒牛,神狡猾又靈動,但語氣卻偽裝的傷心又委屈:“有啊,你都不理我,知道我有多難過嗎?”紀徵又認真回想了片刻,終究覺得自己冤枉,他並非刻意冷落夏冰洋,而是他太過緊張,不敢對夏冰洋輕舉妄動。

他撐着額角笑地十分無奈又討好:“我沒有刻意不理你。”夏冰洋道:“你有,你連個擁抱都不給我。”紀徵一噎,陡然想起夏冰洋忽然在警局大堂抱住他的那一幕,現在想起來心裏依然還有些動盪,定了定神才道:“後來不是......抱了麼。”夏冰洋倒是坦坦蕩蕩磊磊落落:“那不算,不是你主動。”説着停了一停,把接下來很不正經的話説的很正經,義正言辭道:“所以下次見面,你必須補償我。”紀徵貌似知道他想要什麼,但做不到向他這麼坦蕩又無畏:“你想讓我怎麼補償?”夏冰洋心裏暗喜,但語氣依舊平緩:“我説,你就照做?”

“嗯。”夏冰洋把眉一挑,年輕又俊俏的眉眼間有種放與純潔糅合而成的光彩奪人的魅力:“那你抱我。”紀徵愣了愣,第一反應就是他用錯了字眼,後來又覺得是自己會錯了意,夏冰洋向他要的應該是一個擁抱。

夏冰洋在電話那一邊偷笑,笑的像個成功調戲良家婦女的惡少,還故作失落地問了句:“不可以嗎?”紀徵自然不可能向他追問這句話有沒有深層含義,只能勉強穩住紊亂的心緒,平聲靜氣道:“如果你想要,當然可以。”夏冰洋故意壓低了聲音,道:“想要,我非常想要。”不知道是不是陽光太強烈,紀徵渾身都有些癢絲絲,熱烘烘的,連額角都滲出了一層薄汗。他扯開兩顆襯衫釦子,儘量屏蔽夏冰洋那句在他耳邊不停反覆迴響的‘想要’,為了避免自己進一步失態,忙把話題扯開,又和他談起了被擱置多時的案情。

調|戲完紀徵,夏冰洋身心愉悦,連往常討厭喝的牛都能一口氣喝掉一整杯。他喝完牛把杯子往琉璃台上一擱,道:“我查到線索了。”

“什麼線索?”

“被拐賣的男孩的確是白鷺鎮人,而且把他賣給人販子的就是白鷺鎮本地人。”紀徵頃刻間斂正了神:“是誰?”夏冰洋道:“一個叫孫吉的人。但是這條線索對我沒用。”

“為什麼?”

“因為他在12年8月7號出車禍,死在傍晚。”紀徵立刻抓住重點:“就是今天?”夏冰洋回到手機桌面,調出手機裏的一份資料,道:“他的死亡證明上的死亡時間是傍晚六點五十分,被送到縣醫院的時間是中午三點左右。”紀徵看了看手錶:“現在是早上八點二十分,距離他出車禍還有五個小時左右。”夏冰洋肅然道:“對,所以我想讓你幫忙在孫吉出車禍之前找到他,從他嘴裏問出那個男孩的身份。而且我懷疑秦莉絲的事和他也不了干係。”紀徵站起身往起居室走,沒走兩步就到一陣宿醉後的暈眩,扶着額頭緩了片刻才道:“好,我現在就出發。”

“我已經讓人把他在六年前的居住地址和活動範圍全都查出來了,你記一下。”紀徵找到紙筆,把孫吉的地址和經常去的幾個地方全都記在紙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