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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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看着她又問:“八月四號,你的丈夫在家嗎?”陳佳芝沒有着急回答,而是轉過頭用一種冷漠又不耐煩地語氣對站在一旁的兒子説:“死了是不是?不會倒茶?”翟小豐立即往廚房跑了過去。
紀徵看一眼翟小豐做壺燒水異常嫺的背影,心裏疑雲更重。
陳佳芝這才説:“他經常不回家,有時候三天兩頭回家一趟,有時候十天半個月都不見人影。他是三號那天回來的,待到四號下午六點多就走了。”
“他去了哪裏?”
“我不知道,他從來不跟我講他去哪裏。他一年到頭都在外面逛,偶爾帶點錢回來,我和孩子都不指望他,不然早就被餓死了。”説到這裏,她臉上微微一窘,像是察覺到了自己對一個死人發了牢騷,便皺着臉做出一些悲傷的神氣來。
閔成舟看到她的胳膊和肩膀上都有清淤,下頦處也有傷痕,便問:“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這下子,陳佳芝臉上強拼湊出的一點悲傷立馬消失了,面無表情道:“他打的。”閔成舟頓了頓,又問:“他從什麼時候開始打你?”
“結婚到現在。”
“為什麼打你?”陳佳芝終於忍不住冷笑:“沒有理由,高興了打,不高興也打,有兩次還打到了醫院裏。”
“沒想過離婚?”她雲淡風輕道:“離了一回,又複合了。”
“為什麼?”她朝翟小豐的背影看了一眼,眼睛裏始終沒有温度:“我媽想要孫子,也不想聽人説閒話。”説到這兒,她忽然皺了皺眉,像是看到了什麼髒東西,扭過臉不再看翟小豐。
閔成舟問她翟文剛這幾天的活動範圍和人際關係,她都一一作答了,問詢進行的很順利。直到閔成舟試探着問她翟文剛是否如傳的一樣擁有複雜的男|女關係,陳佳芝沉默了。
“我不知道。”過了許久,她才這麼説,臉上唯一那點鮮活的氣息沒有了,整個人顯得刻意為之的呆板。
此時翟小豐端着幾隻洗乾淨的茶杯和泡好的茶水來倒茶,把幾隻茶杯倒滿就束手站在一邊。
在卧室裏的警察忽然喊了一聲:“閔隊!”閔成舟快步走過去,警察給他一杆三連發單管獵|槍,並且褪出了子|彈,彈夾裏只剩兩顆子|彈。
警員説:“少了一顆。”紀徵也聞聲趕了過去,但沒有喧賓奪主地踏入卧室,而是站在卧室門口向裏面看着,也看到了被警員拿在手中的那支獵|槍。
閔成舟一眼認出此時躺在警員手中的子彈和在翟文剛後腦勺的子彈一模一樣,但是否就是由這支槍出,還要等彈道結果分析。
“在哪裏找到的?”閔成舟低聲問。
警員指了指牀底下:“藏的很深。”閔成舟沉着臉走出卧室,回到陳佳芝面前,看着她問:“陳女士,八月四號晚上你為什麼忽然回孃家?”陳佳芝道:“家裏沒人,回去還能熱鬧點。”
“你兒子每天放學後還得回到這個家,難道你不管他了嗎?”陳佳芝依舊很冷淡:“他長大了,能自己照顧自己。”此時警員拿着那支獵|槍從卧室裏走出來,把獵|槍裝進證物袋,這一幕被陳佳芝看見了,她臉猛地一恍,忽然間慌亂起來。
閔成舟把她這幅樣子看在眼裏,道:“陳女士,你得跟我回警局接受調查。”陳佳芝忽然跳起來,像是急於替自己開,但是一時組織不好語言,只笨拙地説:“不是,不是,我......”兩名刑警走上前握住她的胳膊要把她帶進停在門外的警車裏,陳佳芝口不擇言地嚷了一陣,其中夾雜着髒話,臨上車前叫道:“他的相好那麼多,哪一個都恨不得殺了他!”陳佳芝被帶走後,蒐證和走訪工作還在繼續,院內外的警察引起了全鎮的轟動,裏裏外外都各有各的忙碌。
紀徵旁觀到現在,察覺到自己在場對現場勘查人員不利,於是找到正在向翟文剛鄰居問話的閔成舟,向他草草打了個招呼,隨即開車走了。
離開盧葦巷沿着唯一公路駛向上山的方向,紀徵又經過了白鷺鎮中學。此時還沒放學,學校內外都沉寂無聲,天上忽然響起轟隆一聲雷響,大片的陰雲墜的更低,滿山的樹木隆隆作響,雨滴一顆顆地從天上砸了下來。
紀徵順着車窗往外看,看到和學校和一片偌大的稻田相隔的居民區,在居高臨下的角度還能看到一條巷子裏停放的幾輛警車,和擁擠的人羣。
一隻美麗的白鷺從稻田上飛過,遠遠停在田邊的濕地裏。風雨中的白鷺有種遺世獨立的美。
他看着那隻白鷺,直到它消失不見,才驅車上山。
上山的途中,呼嘯的山雨越來越張狂,路邊的斜坡不斷滾落泥水和土塊,雨中的能見度太低,紀徵中途下車查看路況,僅下車幾秒鐘就被雨澆了個濕透。
他在路上開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回到酒店,把車直接開進地下車庫,在車庫乘電梯上樓,回到房間發現空無一人。
他立即用房間座機播出吳阿姨的手機,吳阿姨説她和邊小蕖在六樓游泳館。他這才放心地掛了電話,正要下濕衣服進浴室洗澡,門鈴忽然響了。
他打開房門,看到站在門外的人是燕紳。
燕紳看到他渾身濕透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