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8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裝的紀徵固然很好看,但是通身的氣質太過幹,總給人不可近身的疏離。而此時換下正裝的紀徵則更多了幾分持重與温柔,失去硬線條的着裝抹掉了他氣質裏一種人的清冷。
“你怎麼到這裏來了?”紀徵一心二用,低頭專心用細針挑着他掌心的木刺,還能兼顧到他們為什麼能在這間教室裏見到彼此的問題。
夏冰洋把目光往下移,移到他因天熱而把襯衫袖子捲到手肘出來的半截手臂上,先從紀徵小臂的肌線條判斷出紀徵一直有健身,才説;“查案子唄。”紀徵轉頭向窗外看,看到的已經不是他剛才看到過的水稻和花田。而是一片一眼望不到邊的狹長的湖泊,湖泊周邊生長着茂密的藺草,柔韌的身軀隨風擺動,像翠的海一樣在翻滾。幾隻體態優美舒展的鷺鷥或立在湖邊,或從湖面上飛過,那場景像一幅畫。
夏冰洋也看看窗外,道:“這地方三年前就被建成一座自然保護區,現在叫白鷺灘濕地。”
“居民呢?”
“全都遷走了,搬到了市區。”氣温好像沒有剛才那麼炎熱,了從遙遠的湖邊吹過來的風還有些涼。
紀徵回過頭繼續挑紮在夏冰洋掌心的那木刺:“這所學校也荒廢了嗎?”夏冰洋朝周圍看了看:“對,這地兒下半年就拆了,説是要蓋一個科研所。”説着,他又看着紀徵:“你來這兒幹什麼?”紀徵摸清楚了木刺扎進去的紋路,順着反方向用針慢慢地往外推,簡言道:“避暑。”避暑?
夏冰洋在心裏想,他説的避暑應該是去山上避暑,白鷺鎮改建之前的確是一個避暑勝地,但是此時紀徵卻在學校裏和他見面。‘避暑’似乎並不是紀徵出現在學校裏的原因。
在他猶豫是否繼續追問的時候,紀徵已經幫他把扎進掌心的木刺挑了出來,還掏出一張濕紙巾幫他擦掉了掌心幾點血跡,然後説:“好了,回去記得用酒消消毒。”夏冰洋忽然很後悔剛才怎麼沒往手上多扎幾木刺。
紀徵從陽台邊站起身,然後把他也拉了起來,問:“你在查什麼案子?”夏冰洋拍了拍股上的土,往四周示意了一眼:“這裏以前是一間教材室,六年前,這裏的一個女學生就死在這間教材室裏。”
“六年前?”夏冰洋指了指剛才他們坐的窗台,道:“對,六年前的四月十六號,那個女孩兒就死在窗邊。”紀徵往後退了一步,口吻不自覺變得慎重:“怎麼回事?”夏冰洋走到窗台前往下看,看到的只有萋萋的荒草:“學校保安殺了這個女孩兒,但是一直沒抓到人。”
“逃走了嗎?”
“在警察趕到之前就逃了。”紀徵立即從他的這句話裏提煉出重點:“有目擊者報案?”夏冰洋點點頭,轉身走向教材室門口。
紀徵跟在他身邊,和他一起走出教材室,站在樓道里,夏冰洋指着走廊盡頭的一間教室道:“這個女孩被殺的時候教學樓裏幾乎已經沒人了,只有一名女老師留在辦公室裏給學生輔導功課,也是這名女老師親眼目睹保安殺人後從教材室走出來的一幕。”紀徵發現夏冰洋説的那間辦公室就在他剛才去過的洗手間對面,洗手間和教材室是同一方向,那辦公室和洗手間就是相對的方向。
“過去看看。”紀徵道。
他們走到走廊盡頭,夏冰洋推開辦公室的門,裏面已經空了,只剩下斑駁四壁,和地面一層厚重的灰塵。
夏冰洋走進辦公室,發現這間辦公室很大,應該至少有七八名教室在這裏辦公,而那位席雪老師的辦公位置已經不可得知了。他在辦公室裏觀望一週,然後走到門口朝教材室方向看過去,看到教材室在樓道的中間偏東一點的位置,正對着樓梯。
“這位女老師是目擊者?”紀徵問道。
夏冰洋往後退了幾步,退到走廊盡頭,然後邁步往前走,想從腳步丈量出走廊的長度:“女老師聽到動靜就從辦公室裏出來,剛好看到保安從教材室走出來,算是人髒並獲,後來保安趁她報警的時候跑了。”他雙手揣在褲兜裏,低頭盯着地面,確保自己每次邁出去的間距都保持在一米五左右。
紀徵走在他旁邊和他一起慢慢往前走,也在看着他腳下:“保安的殺人動機是什麼?”夏冰洋道:“這可就説來話長了,保安叫秦平,這個秦平的女兒失蹤了,他懷疑女兒的失蹤和幾個孩子有關係。因為這幾個孩子是他女兒失蹤前接觸的最後幾個人。要單説作案動機的話......應該是報復的心理驅使。”紀徵察覺出不對勁,疑道:“幾個孩子?”
“一共四個孩子。”前方樓道里被一攤雜物堵住了去路,夏冰洋一直在走直線,遇到攔路的爛桌子和破椅子也得繼續走直線,於是他抬腳在一地狼藉中尋找落腳點:“這四個孩子是朋友,在秦平女兒失蹤那天帶着他女兒上過山,不過學校的鍋爐工可以作證,這四個孩子雖然帶着他女兒上山了,但是......噯!”他剛把右腳踩下去,左腳就被桌子腿絆住抬不起來了,身體頓時失去重心向一邊歪了下去。
“當心。”紀徵及時扶住他的手臂才沒人讓他摔進一地破爛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