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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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舟聯繫過的跡象。
難道冉婕和閔成舟有其他通話的渠道嗎?比如説未登記的電話號碼?
這不太可能,就算這兩人暗中偷情,也不會如此高瞻遠矚,把保密工作做到如此地步。
不過既然找不到閔成舟和冉婕的通話跡象,這兩人在冉婕被害前也沒有見面,夏冰洋覺得有必要去冉婕的花店看看。
畢竟那裏是冉婕生前待過的最後一個地方,或許藏着一些蛛絲馬跡。
一煙完,夏冰洋把煙頭用紙巾包裹起來裝進口袋,最後看了一眼地毯上的血跡,走出40f房間。
任爾東見他出來,立馬把手機給他,跳腳嚷道:“我説緩兩天,你非得讓他們今天去,出事兒了吧!”夏冰洋掏了掏耳朵,拿着手機離了他幾步:“婁姐。”
“是我。”夏冰洋眉梢挑了挑:“哦,明明啊,出什麼事了?”黎志明闆闆正正四平八穩道:“我們到閔局家裏找閔局的太太,按照組長您的吩咐,婁姐向局長太太打探閔局和死者的關係。”夏冰洋又掏了掏耳朵,皺眉道:“然後?”
“然後閔局的太太生氣了,罵了婁姐,那些女眷們也撕打婁姐。”夏冰洋心裏一沉,覺得大事不好:“結果?”
“結果婁姐還手了。”夏冰洋倒一口氣:“她把閔局的老婆打了?”黎志明道:“那倒沒有,閔局家裏幾個男人也對她動手動腳,她把那幾個男人打了。”夏冰洋頭疼:“你怎麼不攔着她!”黎志明淡淡道:“他們連我都打,婁姐把我推一邊兒了。”真他媽的真留下一個弱智書生!
“我馬上過去!”夏冰洋開車就往閔成舟家裏趕,路走到一半,手機又響了,還是黎志明。
“組長,你別去閔局家裏了,去墓園吧。墓園出事了。”聽着他以一種冷靜且冰涼的口吻説起‘墓園出事了’,夏冰洋心裏一陣森寒。
他們一路風馳電掣地趕到墓園,任爾東跟在夏冰洋身後穿過陰鬱的樹木和林立的墓碑,到了閔成舟的墓碑前。此時薄暮濃雲,大朵大朵的雲被夕陽燒成赤金,墓園裏空淨鮮亮,樹木陰鬱葱綠,倒像個遠離城市紛擾的世外桃源。
閔局的太太還穿着早上送喪時的一身黑裙,在幾個女眷的攙扶下立在一旁,氣的臉煞白,渾身哆嗦。他們見到夏冰洋,就朝夏冰洋蜂擁過去,氣勢洶洶的要找夏冰洋理論。
夏冰洋沒有理會女人的撕拉和男人的口伐,撥開人羣擠到最前面,看到婁月蹲在墓碑前,拿着手機正在打電話,而婁月面前的閔成舟的墓碑的確被毀了。
閔成舟的墓碑被人用紅的油漆刷出一個‘冤’字,油漆還未乾,字體的比劃還往下滲着油漆,像血的淚滴。
“我老公已經被你們折磨死了!難道他死了你們還不肯放過他嗎?!”閔局的太太哭叫着歇斯底里。
夏冰洋看着墓碑上用紅油漆寫的‘冤’,眼底也漫出淡淡的紅光,自言自語般低聲道:“是冉婕家人乾的?”婁月似乎聽到了,拿着手機站起身,把手機遞給他,道:“不是。”她從墓碑前離開,夏冰洋才知道剛才她在幹什麼,台階上被人用紅油漆寫了一串號碼,婁月剛才在撥這個號碼。
夏冰洋剛把手機放在耳邊,就聽手機裏傳來一道嘶啞蒼老的女嗓音。
“你們在找我嗎?”女人問。
夏冰洋緩了一口氣,冷冷道:“你是誰?”女人道:“我是龔海強的子,我叫欒雲鳳。”婁月剛才託局裏的技術隊警員調出了龔海強的資料,對方把龔海強的資料發到她的手機上,她把手機屏幕豎在夏冰洋麪前,提煉中心簡明扼要道:“龔海強的死因是肇事逃逸,在逃逸途中再次發生車禍,龔海強當場死亡。”説完,她揣起手機,左右扭動脖子活動僵硬的頸椎,面無表情地補充道:“當年,龔海強的案子由閔局負責。”夏冰洋回頭看着墓碑上刺目又鮮紅的‘冤’字。
欒雲鳳低聲啜泣,陰冷的嗓音像一縷寒風似的飄蕩在夏冰洋耳邊。
“我的丈夫,死的好冤吶。”第4章黑林錯覺【4】龔海強是蔚寧市富周縣人,和子在縣城裏開了一家乾貨店。龔海強死於一場事故,死亡時只有四十二歲,事故就在送貨回家途中發生。
欒雲鳳在丈夫死後守寡六年,把他們賴以生存的乾貨店開到現在,經過幾次對受害者家屬的賠償和向供貨商還債,欒雲鳳已經賣掉了房子,賠掉了積蓄。她和丈夫還沒來得及孕育子女,現在她唯一的生計和依靠就是益飄搖的乾貨店。
毀壞閔成舟的墓碑後,她就回到了店裏。六年前的小縣城早已被納為發展區,和周圍的縣城組成一片面積可觀的城鎮羣,城鎮的樣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她的店依舊開在仄的巷子裏,牆皮斑駁,貨架稀鬆。不過勝在價錢公道,乃至低於市價,所以‘海強幹貨店’得以支撐到了現在。
夏冰洋在面積不足二十平米的店裏轉了一圈,轉到櫃枱時看到櫃枱上擺着一罐糖;很廉價的糖果,五顏六的包裝紙上印着不知名的雜牌子,包裝紙已經落了一層灰塵。估計這盒糖只是當做找零用,不過口味倒是很齊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