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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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語一般説不出話,或者是不知道要説些什麼。
他不想看被痛苦籠罩的人,而李添剛剛給他的覺像是患上癌症的病人,失去活下去的希望,一等待着死亡降臨,討厭同情,厭惡施捨。
“我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是那樣的人。
“......今天散財童子請你吃燒烤喝啤酒,給我點面子説點開心的唄。”然而開心的還是沒有説成,胡大偉一個電話,快半夜了把兩人直接叫走了。
到了那邊,隔着老遠就看到兩撥人站在馬路兩邊,一左一右地跟門神似的站着,兩邊都一句話沒説,企圖用眼神殺死對方,邱岑覺得再一人配一個四十米大刀能趕上九十年代的港劇了。
胡大偉同志惹了不知道啥事兒,李添接完電話邱岑也沒仔細問,穿上衣服就跟來了,據説是胡大偉理虧,幸好這人不傻,還知道叫點人來鎮場子,偏偏李添這個人又不怎麼講道理,直接風風火火地過來了,結果兩撥人一碰,巧了誰都不講道理。
這就尷尬了。
“添兒哥。”胡大偉看見他們,上來打招呼,可以看出他現在也有點懊惱,煩得咬牙切齒的。
“沒事兒,”李添安地看他一眼,“怎麼個情況。”胡大偉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我也不知道呢,那邊跟路墩子似的站半天了。”邱岑李添聽完也往那邊看看,看半天也沒看出個“算是老大”的,李添乾脆攥了攥拳頭,道:“上。”那邊一看李添這幫人烏雲壓頂般氣勢洶洶地往這邊來,一下子氣兒足的來勁了心虛的沒好意跑,一起硬着頭皮往上衝,兩撥人穿在一起,分不清是敵是友,你打我一拳我還你一巴掌的打得莫名其妙卻也痛痛快快。
這邊邱岑沒離李添太遠,一方面給李添觀察周圍有沒有放冷槍的讓他吃虧,一方面覺得自己的擔心完全多餘。
這傢伙不知道從誰手裏奪了兩子,左右兩手一手一個,一子就放倒倆倒黴蛋,捂着腦袋肚子嗷嗷叫。
又放倒倆人李添空往他這邊看了看,剛想跟他來個之眼神,結果眼神突然變了變:“哎你......”
“我.......”邱岑只覺肩膀突然一陣鑽心地疼,身後一個染着黃的小年輕一看就是新手,撿漏撿的瞎貓碰上死耗子,正拿着鋼在子上和邱岑捂着肩膀的手上來回換眼神,一臉難以置信。
“我去你.媽的。”胡大偉從後面直接給他股一腳,小黃應聲而倒。
“你沒事兒吧?”耳後突然響起李添的聲音,邱岑嚇一跳,一轉頭,這人站得離自己很近,有點嚴肅地看着他肩膀。
“鬆手我看看骨頭怎麼樣。”邱岑莫名有點開心,活動活動肩膀,覺骨頭應該沒事,就是肯定得青一大片。
“沒事兒,沒傷着。”上回的傷剛好,又添了新的。
我真是好慘一男的。
李添瞪他:“給我看看。”
“不是,您眼睛是x光啊,能看見我骨頭?那你看看我小時候崴腳癒合之後還有印兒沒有?”邱岑説。
這大冷天的塊可不是鬧着玩的。
“給我看看。”李添重複。
“......看看看。”兩人來到路邊,邱岑這人最怕冷,今天穿着厚棉襖夾克衫薄衣和體恤衫,這會兒一件一件的跟剝大葱似的往外翻,最後出了葱白似的肩膀。
李添一開始還自然的看他翻衣服,後來越看越彆扭,看得邱岑不好意思的同時自己也想説要不算了吧,可當他看到邱岑白皙的肩膀上那片刺目紅,又愣住了。
寒冷的冬夜,已經過了午夜,街上的燈已經熄滅,黑暗和寒冷縈繞在他們周圍。李添眼中黑白織下那片突兀的紅讓他想起了記憶中最恐怖最難以忘卻的畫面。
也是黑夜,寒冷,紅。
“這不是害了自個兒親爹媽的掃把星嗎......”
“離他遠點......”
“被害死......”一瞬間,無數雜亂的聲音湧入他的耳朵,那些冷漠的、嘲諷的、指責的......
“......你怎麼了?”邱岑被李添痛苦的眼神和莫名撫上他肩膀的手指給懵了,一臉摸不着頭腦。
李添猛然驚醒,收回了手。
“我一會兒給你點藥油吧。”
“嗯。”邱岑點點頭。......“啊......你,你,啊......”
“這個力度行嗎?”
“啊我............輕點、啊......”
“行行,我輕點兒,都這樣兒了還的呢。”邱岑扭着脖子回了個頭:“你他媽試試挨完子還得使勁按疼不疼?”
“知道疼還滿處瞎看。”李添説。
“......”那我不怕你讓人揍嗎。
似是看出了邱岑的想法,李添又説:“歇歇吧,我捱揍的時候你還拿零花錢給小姑娘買烤冷麪呢。”
“你他媽...嗷!”邱岑支着手臂想起來,“你這謀殺呢?起來起來我自己來,個沙雕。”李添又給他按回去了:“老實兒躺着,你是小孩兒啊?”
“媽的我三歲,怎麼地。”
“沒怎麼地,行了起來吧,回家好好歇着啊邱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