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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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祁雲敬挑眉:“你見到了?”温然道:“小鬼在那兒守着呢。”姨見他們一直在説悄悄話,笑呵呵的朝着道:“這小兩口的情真好,一會兒不見就有説不完的話。”也滿臉的笑意:“能讓我那個寡言少語的大孫子變得話多的,也只有然然了。”温然見朝他招手,便坐了過去挽着的手臂,狀似好奇的朝着姨道:“我剛剛過來的時候在後面花園的人工湖那兒看到了一個七八歲,穿着黑小西服的小男孩,結果一轉眼就跑不見了,昨天吃飯的時候我好想沒見過那個小男孩,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外面那麼大的雨,可別淋病了。”温然的話音剛落,那邊的祁家大伯就失手摔了一個杯子,好在地上鋪着地毯,杯子掉下去也沒摔碎,見不少人看了過來,祁家大伯乾笑了一下:“手滑了,我讓人來清理一下。”祁家大伯轉身去喊傭人,旁人這才繼續各自聊着天,姨朝温然道:“估計是哪家的野小子,趁着大雨跑出去玩水了。一會兒沒見人,他們的媽自己會去找的,別擔心,男孩子皮實的很,出不了什麼事的。”温然哦了一聲,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卻注意到,除了祁家大伯情緒有些失控外,祁家的其他幾個兄弟姐妹,臉似乎都有些不太好。
温然忍不住慨,豪門水深,這還真不是一星半點的深啊,看來這次不多死幾個人,事情是過不去了。
第248章祁家大伯這一代承柏字輩,單名一個安字,這個字的寓意原本應該很好,平平安安,這大概是每一個做父母對孩子的期盼。可對祁柏安來説,這個字是一個巨大的諷刺,它所寓意的並非平安,而是安分。
失手摔了一個杯子後,祁柏安並未在客廳久留,而是找了個藉口回房休息,只不過在路過後花園時,突然一個電閃雷鳴,刺目的白光閃過,就在那白光散開的一剎那,祁柏安眼角的餘光彷彿看到了花園裏站着的一抹黑影。
許是本就心中有鬼,祁柏安心下猛地一個驚懼,伴隨着轟轟雷鳴聲,臉慘白的朝着窗户外面看了過去,似乎想要看個仔細。但等他再仔細看過去,空蕩蕩的花園只有被狂風吹動的樹枝,和落了滿地的花瓣,以及風雨擊打在水面上不平靜的人工湖。
又一道閃電落下,雖遠在天際,卻將整個籠罩在陰雲暴雨中的古堡照亮了片刻,怔怔看着後花園的祁柏安一顆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臟這才逐漸回落,整個人也恢復了冷靜。
這世上,哪來的鬼,一定是剛才聽到那個姓温的小年輕説的話,心中情緒起伏過大,這才花了眼。
祁柏安如此安着自己,正準備轉身回房,突然耳邊拂過一陣過於冰涼的冷風。
祁柏安驚的立刻轉身,可是長廊中除了他空無一人,又因為暴雨的天氣,所有的窗户都被關上了。祁柏安的後背不知道什麼時候都汗濕透了,看着前方長長的過道,還有牆壁上雖有光亮,卻因為過於老舊有些昏暗的壁燈,他渾身僵硬的連抬腳的力氣都好像沒有了。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心臟能跳的這麼劇烈,跳動的聲音甚至能充斥他的耳膜,即便是那個殺人的雨夜,他都沒有這麼驚慌過。
過了好一會兒,長廊依舊是那個長廊,儘管外面的風雨依舊毫不停息,但緊閉的門窗多少給人帶來了些許安全。仔細觀察着四周,什麼變化都沒有,彷彿剛才的黑影和心悸都是一場錯覺,手腳冰涼的祁柏安這才一點點恢復了體温,慌亂的心也冷硬了起來,目光甚至恨恨的朝着人工湖那兒看了一眼。連活人他都不怕,難不成還會怕一個死人?定是這些年修身養,養的他心慈手軟了。
祁柏安整了整衣服,再無剛才的半點軟弱,冷着臉往他的房間走去。
當祁柏安的背影拐過長廊,剛才他所待的長廊壁燈微微一閃,啪地一下熄滅了本就不算明亮的燈光,一抹黑影站在長廊另一頭的樓梯轉角處,執拗而扭曲的看着祁柏安離開的方向。
一直到晚餐,祁二姑姑都沒回來,整個古堡都找不到人,酒莊都被翻了一遍,再如何心大的人這時候也意識到,這祁二姑姑應該是出事了,於是姨讓人報了警,但這個天氣,警察是想要過來都過不來,只能幫他們查看,祁二姑姑失蹤的這段時間,是否有人從小島離開,另外讓島上的人儘量待在房間裏,這暴風暴雨的,也不知道會不會起海。
怕姨憂心女兒,還擔憂的安她:“説不定是有事離開了小島,等天氣好了就聯繫上了。”姨倒是沒有以為的憂心,卻並沒有多説什麼,只是看着滿屋子愁雲慘霧的眾人,道:“壽宴就不辦了,等暴雨過去,讓律師直接上島分配財產。”聽到分配財產,在場的一些人明顯有些忍不住出歡喜的表情,但想到現在祁二姑姑失蹤了,畢竟是親手足,表現的太高興似乎不太好,於是生生將差點沒能控制住的表情給壓了下去。
坐在一旁的祁柏安聽到總算是要分配財產了,眼角都忍不住跳了跳,握的手都捏的發白了,這才讓自己重新冷靜下來。
局外人的温然坐在祁雲敬的旁邊,將一些人的神全都看在了眼裏,隨後低下頭自顧自的刷着手機,財人心,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