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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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掌心動作緊了緊又鬆開，他平靜地開口回答:“早點睡吧，媽媽，熬夜對身體不好。”蘇瓊佩仔細打量站在階梯上的、比印象中又高大許多的兒子，也看到了他神態裏的禮貌疏離。

良久，她輕輕垂下眼睛，微微啓:“小哲，你很久沒有問媽媽過的開不開心了。”聽到這句話，陸哲眉梢略動，呼節奏不自覺放緩，他深呼了一口氣，像是機械一樣重複道:“媽媽現在過的開心嗎？”沙發上的女人笑了起來，似乎跟兒子重複一樣的和對話，就能夠假裝他們母子倆之間的裂痕不存在一樣。

等笑容消失，她才説:“不開心。”

“兒子，媽媽不開心，你這麼聰明，能像以前一樣給媽媽出個主意嗎？”説完，蘇瓊佩抬眼注視着陸哲，眼底帶着幾分期待。

然而陸哲卻無法回應她的期盼:“抱歉，媽媽。”陸哲的視線轉向旁處，語氣冷冽地道:“我的建議您從來也沒有聽過。”他話音落下，蘇瓊佩急切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甚至往陸哲的方向傾了傾，出個討好的模樣來，放輕了語調，哄騙似的温柔回答:“你説，我一定聽，外頭那些女人太過分了，她們總是勾引你爸爸，總是背地裏嘲笑我，你幫媽媽出點主意——”樓梯上的人狹長黑眸中閃過幾分嘲意，忽然出聲打斷了對方的話:“勾引？”他説:“陸成圳是什麼貨，你還沒看清楚嗎？”蘇瓊佩訥訥地消了聲。

眼看着陸哲失去耐心，又要直接上樓，蘇瓊佩不知哪來的勇氣，聲音忽然提高了幾分:“你還在恨我，為了沈矜意的那個兒子，對不對？”陸哲沉默。

蘇瓊佩就當他是默認，忍不住説道:“就因為他，你現在連媽媽都不肯幫了，是嗎？”

“不。”陸哲的目光與她對上，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冷靜——“我不給媽媽出主意是覺得沒有用。”

“曾經我和陸千霜以有陸成圳這樣的生父為恥，懇求已經切除了腺體的您別再碰這泥潭，您聽了嗎？”

“我讓您不要惦記陸成圳的家產，不要再惦記陸家女主人的地位，您聽了嗎？”

“我説陸成圳的子沈矜意是個瘋子，讓您不要去招惹她，我們一家人過安安靜靜的子，您聽了嗎？”

…

…

聽着陸哲冷漠的指控，蘇瓊佩的情緒卻愈加動，或許因為omega天生體弱，又或許是她長期心情鬱結，説話的時候臉都跟着發紅:“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只是想讓我的兩個孩子過的好一點，有錯嗎？”

“就因為沈家有錢有勢，她沈矜意一個beta就該賽過我嗎？我就活該一輩子揹着情婦的身份帶着兩個孩子活下去嗎？”

“既然你這麼看不起我，你今天又為什麼要回來！”説完，蘇瓊佩抬手扶着沙發，彷彿剛才那幾句話花完了她一天的力氣，她大口大口地氣，握住沙發的手腕蒼白又纖瘦，皮膚底下的青血管讓人看得心驚。

陸哲站在樓梯高一些的地方，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抿了抿，不發一言。

他沒有資格去評論她什麼，因為這是他的母親，陸哲只覺得有些久違的無力，這種無力從年少時纏繞他至今。

——甚至讓他覺得這糟糕的家庭就是自己生來要揹負的原罪。

陸哲不再開口，給母子倆留了最後一分體面，他又往樓梯上走了幾步，拖鞋同磨砂玻璃做的樓梯撞出不輕不重的聲響。

蘇瓊佩盯着兒子的背影，在陸哲的身影要消失在樓梯拐角處時，恍然道:“你本不是回來見媽媽的，對嗎？”然而陸哲已經頭也不回地上了樓。……次清早。

陸哲六點多就起來了，早餐都沒顧得上吃，下了樓看見保姆在廚房，抬眼便道:“秀姨，後邊那屋子的鑰匙有嗎？一會兒幫我開一下。”四十多歲的保姆停了放調料的動作，不解地回頭看他:“你要去那個屋子？”陸哲點了點頭。

“那屋子留下的病氣太重，先前又死……總之，裏面很久沒人去，前兩天陸先生才找人把裏面打掃乾淨了，丟了好多東西，我看那些大車進進出出，拉走好多儀器和傢俱，你突然去那兒做什麼？太太知道這事兒嗎？”陸哲好看的眉頭擰起，心中閃過不好的預。

本身他回來就是因為一個猜測，結果現在看來好像白跑了一趟。

就在陸哲準備繼續確認後屋是不是真沒留任何東西的時候，身後遠處忽然傳來聲音:“兒子起來了？媽媽讓秀姨煲了你最愛喝的海鮮粥，先坐下喝一碗？”那語氣柔柔弱弱、充滿關懷，仿若昨晚的那些臉紅脖子都是陸哲的幻覺。

陸哲背對着蘇瓊佩沒動彈，保姆卻舉着勺子轉過身，揚聲道:“太太，小哲説他要去後屋那邊看看，鑰匙正好在您那兒呢。”蘇瓊佩的表情僵了一下，“你去那裏做什麼？”陸哲慢慢回過身，深邃的黑眸看了看母親的方向，澤紅潤的薄拉了拉，而後緩聲開口:“沒什麼。”他説:“突然想看看。”

“看什麼？”蘇瓊佩緊盯着他不放，追問道。

陸哲被她這眈眈態度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