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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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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沒有繼承之前的手藝,桂花糕里加多了糖。

吃掉一塊,他又拿一塊,被丫鬟發現,也沒什麼,他們會以為是老鼠啃的。

他似乎聽見牆外有聲,趙凌迅速鑽進祭品台子下,有黃布掩飾躲起來。

來人説,“母后做的太絕,鄺貴妃怎麼説也是鄺侯爺的親姐姐,如此要我如何與鄺侯爺代?母后先我一步到了彩月宮,但也沒有搜到密令。”

“無論是誰,拿到密令後,都回去找鄺侯爺,皇上只管守株待兔,靜等就是。”來人正是梁帝趙起。趙起一身便裝,很隨意的跟來人聊天。

“兩個孩子……”趙起一頓,“你怎麼看?”

“還活着。”

“鄺侯爺在後宮的眼線,竟然安的如此之深。你説,宮那麼嚴,他是怎麼把人帶出去的?”

“馬車。”趙起笑説,“如此,就隨他們去。鄺侯爺該是明白,這個結局避免不了,只是早晚的問題。一天不見密令,母后始終心有忐忑。”兩人還帶了酒。

確切的説,一罈酒,一罈水。

趙起與洛溢,坐在木桌兩邊,“皇上,臣有一事,求皇上成全。”

“小三,你該不是,有瞧上的姑娘了吧?”梁帝笑着,手上不閒,倒滿兩杯,一杯水推給對方。

洛溢搖頭。

只聽梁帝又道,“孫尚書又求朕給他家長女與你做媒,朕瞧過那姑娘,聰慧貌美,飽讀詩書,安靜賢惠,與你般配的。”洛溢舉起杯,似乎想起什麼,嘴角輕輕上揚。梁帝還以為洛王爺有娶打算,他本來只是想隨口提一下罷了,洛溢竟然願意。他高興地站起來,驚呼,“小三,你答應這門親事了?”洛溢扶額,“我沒答應。”總歸是有那麼點兒喜歡的,要不然憑他對洛王爺的瞭解,絕不會出現方才微翹嘴角的表情。

梁帝剛要繼續勸,聽到祠堂桌下有人的呼聲,雖然幾近壓制。

洛溢也覺到了,應該説剛入屋子就覺到,只是對方沒有內力該不是刺客,他沒有與梁帝説罷了。

梁帝手搭在右短劍上,與洛溢對視,見洛溢點頭,大聲喝道,“什麼人?滾出來!”趙凌十分聽話的滾了出來。

他在見來人是洛溢的時候,就知道藏不住。人要倒黴喝口水都牙,這皇家祠堂一年用不上幾次,除了丫鬟每擺些點心,更換香爐,幾乎無人來過。偏偏在他爬進來的時候,就能遇上當朝地位最尊貴的倆爺。

趙凌手上還握着半個桂花餅,嘴上還沾着兩粒殘渣,他非常不捨地把桂花餅放在一邊泥磚上,膝蓋彎曲跪在原處,碎髮耷拉下來矇住雙眼,好一會兒才説,“皇上萬歲萬萬歲。”

“你該稱朕父皇。”聲音裏聽不出慈祥。

梁帝顯然還是記得他有這麼個兒子的。

趙凌剛才也猶豫該怎麼稱呼,前世兄弟相稱了十八年,“父皇”兩個字,他真叫不出口。

“你怎麼在此處?”梁帝坐定,接着問。

“餓。”趙凌實話實説。

梁帝與洛溢的視線,從跪着的人,移動到地面的半張桂花餅上。

桌台上,燭火旁,盛放桂花餅的盤子,少了兩塊。

“宗祠重地,豈容你一個皇子隨意行走?偷食貢品,太不像話了!”梁帝怒斥。

趙凌很想説,你們兩位深更半夜來皇族供奉祖先的祠堂喝酒嘮嗑,難道像話嗎???然而他沉默半晌,卻是輕輕地俯身,腦袋重重磕在地上,略帶着哭腔求道,“父皇饒命,孩兒再也不敢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大難當頭,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裝傻賣乖扮可憐,前世他就是吃了不懂這句至理名言的虧,才混了那麼個悽慘結局。

趙凌腦袋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地上,聲音很大,沒幾下額前就是一片青紫,他心裏想着前生痛苦的事兒,想要醖釀出幾滴眼淚來。

“夠了。”梁帝忽然覺得心裏煩悶,他子嗣雖多,卻不親近,除了太子趙夏,其他的孩子模樣還分不太清楚,注意到趙忘憂一大部分是因為他這張臉。趙忘憂是斷袖的事兒,他也在宮裏聽到過,那他經過宣城門,還無意中瞥見他與宮家小子拉扯不清。

趙凌不磕頭了,肩膀卻是微微顫抖。他低着頭,眼淚珠子順着眼角吧嗒吧嗒落在地上,他身體本就瘦小,遠遠看上去像是一隻受傷的貓兒。

梁帝沒了喝酒的興致,“罷了,這次饒過你,回去自己去懲戒司領罰,三十廷杖,朕之後會去過問,少一杖,再罰十杖。”三十?!

大哥,你是不是沒看到你兒子瘦的皮包骨頭弱不風的身子骨啊!三十廷杖,你確定你兒子捱過去不會化身枯魂野鬼嗎?

梁帝説完便起身要走,趙凌心一橫,重生不易,費可恥,於是他迅速跪着爬過去,抱着梁帝的右足,一邊扯褲腳一邊哭,“父皇,孩兒不敢了,孩兒不敢了,父皇饒孩兒一命,求父皇,求您了……”梁帝臉一沉,抬腳就踹在趙凌後,正是之前廷杖的傷口處,傷口重新裂開,血滲出來,趙凌滾了兩滾,爬起來又撲過去,手上的血漬粘在梁帝的軟靴上。

梁帝怒道,“滾開!”趙凌不滾,堅決不滾。

梁帝又是一腳,專向着趙凌間踹,趙凌疼的終於鬆手,身體沒撐住向後歪倒,腦袋正衝着桌子角的位置就要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