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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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有國仇家恨在身,他們都能成為你的助力。”趙凌沒等洛溢大義凜然的拒絕,就説道,“趙凌若是活着,絕不想你這麼做的。如果他還活着,見到如今大梁世道安寧,繁華富饒,就算是知道真相,也不會怨恨誰。”説完,他指了指陣眼處,“洛王爺,我們該做正事兒了。毀了伏天陣,毀了天命。”洛溢點點頭,薛將軍再不是當年的西境軍總帥,如今的他,已經被仇恨與慾望,變成了一個無可救藥的魔鬼。
“毀了?多麼完美的作品,世上再沒有孫納那般奇才,能做出天命與伏天陣這樣的武器,你捨得嗎?”薛偲狠狠道,“好,好,好!既然你不願反,那就把天命拿來!”薛偲手握窄背刀,運功躍起,衝着趙凌這邊砍下,要搶奪趙凌手裏的玉璽。趙凌反應飛快,抱着玉璽滾到了洛溢的身後,只聽耳邊兵刃相碰,發出利耳鳴響,洛溢拔出隨身佩劍,上窄背刀。
趙凌抱着玉璽狂奔,伏天陣陣眼近在眼前,他深知,洛溢帶兵是一把好手,單打獨鬥卻不在行,自家舅舅的武藝與宮師父旗鼓相當,洛溢能接幾招就很勉強,充其量能自保,加上他這個拖油瓶就難説。
只要他把手裏的玉璽安在陣眼處,天命受伏,陰陽相抵,伏天陣就可自行毀滅,而天命也隨之消失在世界上。
陣眼越來越近,手上的玉璽變得沉重,想玉璽消失,趙七王爺這亂臣賊子的名聲可真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就像他的身世一般,真是天命。上輩子他覺得天命是個,我命由我不由天,偏偏要與命爭個長短,論個輸贏,寧國太子為眾矢之的,他偏偏要救,堅不可摧的伏天陣,他給天地看,人人以為清霽國與大梁不死不休,他便以凌遲三千刀換了天下安寧。
天命可爭,但輸贏卻是難説。
重生回來,他必須相信,有些命運,是無論如何也勝不過的。
他眼見洛溢受了好幾處傷,卻死死攔住薛偲,為了給他爭取時間。他登上樓梯,毫不猶豫的手裏的玉璽放在伏天陣的陣眼處,洛溢見玉璽歸位,稍鬆一口氣,薛偲趁機提刀越過他,企圖做出最後一搏。
洛溢追逐在後,兩人邊走邊手,卻是向着趙凌這邊不斷靠近。趙凌此時手按住玉璽不動,怎麼回事,玉璽在陣眼處,可此間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難道玉璽是假的?
趙凌換了方向,正面反面側面都試過,然而周遭寂靜,絲毫沒有變陣引起的騷動。
薛偲哈哈大笑,“看來我們都想錯了!只當天要你們死,我成全你們!”趙凌直覺後背發冷,他回身凝望下落的刀刃,右手摸向袖中。薛偲不管不顧,他要奪玉璽,也要殺兩人,洛王爺不為他所用,回去之後必將成為他大計的阻礙。他知趙斂是個弱雞,畢竟趙斂這個斷袖的大名在梁都貴族圈子裏大大的響亮。先除了這個包袱再説!他一刀劈向趙凌,洛溢已然阻攔不急,右臂上前,手掌握住刀刃。
血腥味刺鼻,鮮紅的一滴又一滴,滴在草地上。
趙凌袖中匕首出鞘,那時在獵場殺老虎九死一生,回頭趙原送了一把差不多的匕首給他防身。他一直沒什麼機會用。
他受制於趙斂的身子骨,武學修為一直上不去,加上他遇事兒就跑的慫包做派,幾乎沒人把他同武功高手劃等號。但他上輩子怎麼説也出身玄烏閣,不學無術也耳濡目染的學的八九不離十。
天命不好用,可寧國玉璽必須保住,決不能容舅舅帶出去為禍眾生。他本想與洛溢兩人合作,醖釀了好幾路功夫,卻見洛溢遇險,血水刺他的腦子一片空白,下意思的使出了舅舅曾經教他的保命三招。
小時候,他騎在舅舅的脖子上,突發奇想的説,“我想學天下最省力的武功。”舅舅教他了三招,沒有名字,是在戰場生死搏殺裏領會的致命動作,舅舅摸着他的腦袋,問他學會了沒,告訴他“最省力的武功,是殺招,希望阿凌一輩子也不會用到。”他上輩子沒用過,這輩子也不打算用。
洛溢為他徒手接刀,他心中一痛,殺意乍現,匕首直刺薛偲的口。
殺招的可貴之處,在於雖然力氣不到,但只要招式到位,就能出其不意。
“阿凌!”洛溢手掌推出,把匕首刺深一分。薛偲的刀再下,趙凌未及收回的胳膊被刀刃削出兩道痕跡,洛溢單臂抱起趙凌後退數步,趙凌手上沾了血,洛溢的,薛偲的,還有他自己的。
薛偲中了一刀,正中口心臟。
他臉蒼白,手裏依舊握住窄背刀柄,顫顫巍巍的向前走,邊走邊喃喃而語,“天命!天命!我要……天命!”趙凌忙雙手按住天命,生怕有什麼閃失,是他想多了,薛偲垂死掙掙扎,強弩之末,死在自己的殺招之下。
刀扎的很深,薛偲勉強走幾步,無力倒下,白眼外翻,死不瞑目,盯着寧國玉璽。
“舅舅,夠了。”趙凌跪下,合上薛偲的眼睛。
趙凌撕下布條,給洛溢包紮止血,順便打了個大大的蝴蝶結,他的傷口很淺,已不血了。
兩人在島上就地挖了個坑,把薛偲埋在了坑中。洛溢本想放一塊石頭刻字做碑,趙凌卻直接把薛偲的窄背刀在墳丘上,“舅舅生高傲,喜歡獨來獨往,死了定然也不喜外人騷擾,有他的刀陪着他就好。”洛溢用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