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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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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四少爺,小人阿馬,原是侯爺書房的小廝,因為四少爺您沒帶僕人,大特意命小的前來聽四少爺使喚。”阿馬恭敬地抬起頭,讓張陽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小廝竟然紅齒白、面目俊秀,略一看,比他這四少爺更像翩翩貴公子,只是太過白,不夠男人味。

“阿馬?呵呵……你這名字怎麼這麼怪?”阿馬彎下,習慣地稟報道:“回四少爺,侯爺共有四名貼身小廝,分別叫金、戈、鐵、馬。四少爺要是覺得小人鄙,小的這就回稟大,讓她另派下人讓您使喚。”

“那倒不用,你也不要總是這麼小心説話,我這人喜歡隨和。”阿馬的乖巧超出張陽的預料,他不由暗自思忖:嗯,嬸孃肯定是考慮到我身子有病,怕丫鬟觸動我的傷心之處,所以派了一個懂事乖巧的小廝過來。呵呵,嬸孃考慮得真是周到,太好了!

器少年雖然更想讓丫鬟服侍,但不忍拂逆苗鬱青的好意,輕輕揮手道:“阿馬,你來得正好,帶我在府裏逛逛,把沿途路線一一解釋清楚,明白嗎?”

“小的明白,請四少爺隨小的來。”在阿馬的帶領下,半個時辰後,張陽終於大略記住這特別空間的地形,也對張家兩府有了大致的瞭解。

國公府諸人自不用多問,一羣旁系族人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倒是客卿中頗有一些能人,張陽甚至覺到有好幾個大虛高手的氣息,心想:嗯,難怪父親能在叛亂時得以自保,看來也不是全無準備呀!

至於忠勇侯府上,忠勇侯共有三房室,大嬸孃苗鬱青生下張寧月、張靜月這對雙胞姐妹花;二嬸孃唐雲生有一子,照張家族譜取名守信,只比張陽小兩歲,如今正在正道修真門下修煉;三嬸孃元鈴只來張府三、四年,因出身平凡,又未有所出,所以最不受張家人重視,連阿馬提到元鈴也只是一語帶過,並沒有多言。

張陽主僕倆從大門附近走過,張陽遠遠就看見西門雄等人筆直的身影,心中一動,問道:“阿馬,咱們身處在陣法空間,西門統領他們為何還要分班巡值?”

“回四少爺,這是國公爺的命令,張家上下不得有半刻鬆懈。”阿馬下意識朝四周望了望,隨即壓低聲調,以神秘的語氣道:“阿馬聽府中家將説過,國公爺雖然沒有離開這裏,但每都有書信進出,國公爺正指揮京城官員隨時準備消滅叛賊。”

“呵呵……連這你也知道,機靈的嘛!”張陽這主子誇獎的語氣讓阿馬喜上眉梢,隨即以討好的語氣道:“小人現在是四少爺的奴才,自然要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您,您在府裏風光了,小人也能沾您的光!”豪門世家的生存之道從阿馬這小廝嘴裏娓娓道來,張陽這主子卻啞然失笑,一點興趣也沒有。

走過中庭後,張陽抬頭一看,發現他又來到昨誤闖的花園門前。

張陽嗅到隨風而來的花香,毫不遲疑地抬步而入,但阿馬卻原地俯身,恭敬地道:“四少爺,這裏是後宅,小人不能隨便進入,請四少爺原諒。”

“嗯,反正已經逛得差不多,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在裏面走走。”身為“光芒萬丈”的陰人少爺,自然所向無阻地進入內宅的後花園。

也許是時辰太早,相比昨的羣鶯飛舞,今的花園非常冷清,只有三、兩個丫鬟打掃、走動,而她們一見到張陽,微微愣了一下,隨即下意識離去。

張陽無奈地苦笑,懶散地走進涼亭,躺在寬大的欄杆上,再次苦思誰是內,接着又一如既往地想起鐵若男,再接下來,他又很沒有積極地睡着。

花香縈繞,好夢酣暢,張陽一覺醒來竟已是午後時分,微飢餓的他忍不住翻身而起,快步向外走去。

張陽剛走到拱門下,突然“砰!”的一聲,與一道疾步而行的人影撞在一起。

“啊,四郎,你怎麼在這裏?”

“我在亭子睡了半天,剛剛才醒來。”張陽説的是實話,但一個男人在後宅的花園睡了大半天,連他也覺得難以讓人相信,不由得尷尬地笑了笑,隨即無話找話地問道:“三嬸孃,你剛從外宅回來嗎?叔父他們是不是還在商議平亂大計?”

“我……我沒有走多遠,只是在附近走走。四郎,三嬸孃還有點事,就不陪你聊天了。”元鈴竟然有點手足無措,明明張陽更可疑,她反而眼簾亂顫,半低着頭,從張陽身邊小跑着逃走,彷彿張陽是瘟神一樣。

張陽先是想罵人,突然他聳了聳鼻尖,他那詭異的六識嗅到一絲飄動的幽香。

心想:咦,什麼味道?好像是……女人歡好後的味道!對了,三嬸孃的眉梢、眼角都還散發着情,肯定是剛剛與叔父魚水歡。嘿嘿……沒想到叔父從表面上看是個喜歡打打殺殺的人,原來也這麼懂情趣,連大白天也不放過!

意外得知長輩的隱私,張陽頓時樂得眉開眼笑,而因為對忠勇侯“認同”的好,他隨着子來到前庭。

書房門外,侯府家將統領西門雄筆直站立,他那魁梧的身軀盡顯沙場之氣,略顯刻板的目光則出忠直。

張陽在心中一聲讚歎,主動上前問好。

西門雄以軍禮回應,不驕不躁地道:“京城局勢不妙,公爺與侯爺已在裏面商談一整夜,如果四少爺沒有急事,就請等會兒再來問安。”

“啊,叔父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沒有離開書房?”張陽的眼珠子瞬間瞪大一圈,驚詫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對於西門雄來説,張陽這反應絕對是大驚小怪,從沙場死屍堆中爬出來的鐵血軍人一皺眉,但還是不忘尊卑,沉聲回道:“是,侯爺與公爺連午餐也是在書房裏用的。”張陽又隨口説了兩句,然後凝神沉思着從原路返回,走到中途,他腳步一轉,快步走向鐵若男的房間。

在前庭與後宅之間就是張守禮的居所,遠比分配給張陽的院子宏大許多。

“夫人,你昨夜為什麼會去四郎的房間?那不合規矩!父親説過,入夜以後,任何人都不許擅自離開房間,以免給敵人可乘之機。”張守禮並不是懷疑鐵若男與張陽偷情,而是一切都講究循規蹈矩,更何況一想起張陽,他心中就十分不舒暢,揚聲埋怨道:“小四雖然是陰人,但畢竟也是男人,你們這樣經常待在一起,要是讓外人看見會説閒話的!”鐵若男少有的沒有生氣反駁,而是突兀地凝視着張守禮,有點離地道:“相公,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鐵若男的表白令張守禮渾身舒,不由得張開雙臂抱住她那健美而高挑的身子,抱得鐵若男輕輕地“嗯”了一聲。

間的小訊號出現,這一次張守禮沒有半點推託,一邊向牀榻走去,一邊隨口問道:“若男,那你去小四的房間到底是為了何事?有什麼大事需要與一個廢物商量?”鐵若男本可以回答,但張守禮的語氣卻莫名地勾動她的怨火。

“砰!”的一聲,鐵若男突然推開張守禮,發出一聲冷哼,摔門而去:“張守禮,我幹什麼不需要你干涉,更不喜歡別人對我指手畫腳。”胭脂烈馬發威了,刻板男人立刻沒氣,一邊急聲解釋,一邊小跑着追上去。

鐵若男腳步快速,絲毫沒有聽張守禮解釋的意思,但她走到門口,突然又主動停下來,讓追上去的張守禮大大歡喜一次。

張守禮正要開口討好,眉一挑,卻發現一個不讓他歡喜的身影——張陽走進了院門。

張陽站在兩米外簡單行禮後,以最為平靜而自然的語調道:“三哥,我找嫂嫂有事相商,能否行個方便?我孃親有私密事情要小弟轉達給嫂嫂知曉。”張守禮眼底的不快已顯而易見,張陽卻故意説得曖昧模糊,氣得他是吹鬍子瞪眼珠,在沒有了心靈的那一層桎梏,張陽面對張守禮已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