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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dahai2022年8月5字數:5428【9、表白—茫然的女神】夜深了，我懷抱着在我懷裏的大姨，淚乾的痕跡還留在仍吹彈可破的瓜子臉蛋上，稍稍有點厚的睡衣裏面仍敞開着晚上那件白吊帶衫，眼角已依稀有點淡淡魚尾紋了，我的女神已經快36歲了，歲月的滄桑和繁勞瑣碎的生活已經給她留下了印跡，我心疼地吻了一下大姨的眼角，起身時候我發現她眼珠似乎在動，但仍未睜開眼，我懷抱着我的女神大姨，蓋着一牀被子，但和衣而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一起起牀，大姨眼睛仍是昨晚哭的紅紅的樣子，她在我懷裏醒來，看到自己的樣子，面頓時變得紅起來，我們很快一起將房間收拾打掃了下。

我來到表妹房間叫她起來，璐璐一看到是我，很開心的跳了起來抱住了我，撒嬌要我帶她去逛超市，但我很明顯的覺到，母女兩個似乎已經沒有了。

我跟大姨打了聲招呼，讓她今天別出門找工作，也別去洗浴中心了，我帶妹妹回來有事找她，她臉紅地「嗯」了下。

妹妹很開心地摟着我的手臂到了，路上我問道，「璐璐，你怎麼不理你媽媽了?」表妹原本高興的小臉頓時拉了下來，「不要給我提那個女人，我在學校別人都説我是狐狸的女兒，她幹了不要臉的事。」頓時我覺得很可悲，大姨千辛萬苦的用瘦弱的肩膀撐起了這個破碎的家庭，如今卻落得個眾人唾罵的對象，但表妹只是一個上五年級10歲的小孩，也許這個年代小孩比較早了，但這種事也很難去跟她解釋清楚，我也無法組織好語言來糾正她，我只能説道:「璐璐，無論發生了什麼，你只需要知道是誰對你最好就行了，是媽媽對不對?」表妹很茫然的對我點了點頭，我試探地問道，「璐璐，如果你爸媽要離婚了，你要跟誰啊?」表妹抬起頭看着我，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着説，「反正我不跟那個騷女人，我跟着爺爺，爸爸也許很快就回來了」我忍住打表妹小股的衝動，沉默不説話了，到超市裏面，表妹還是表現出小孩的天，買了的一堆的零食又去遊樂場玩了一會，貌似開開心心的過了一個上午，我看着從小就家庭破碎卻看上去天真爛漫的表妹嘆息着。

下午我送表妹去補習學校後，回到了大姨家裏，大姨到聽我的話，哪都沒去。

老頭又去住院去了，只剩下我和大姨，吃完飯後，我問大姨，「你準備怎麼辦呢，姨父已經決定離婚，你答應嗎?」大姨茫然的看着我，暗淡地説，「其實我對你姨父也沒有過覺，覺就是稀里煳塗的樣子，我對他也沒多少情，但我放不下璐璐，離婚的話我也不知道去哪，現在周邊的作坊廠都是村子裏面認識的，估計也不會收留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説完大姨又眼睛一紅，眼淚又掉了下來，我抓着大姨軟若無骨的手説，「不管怎麼樣，這次姨父要離婚看上去是認真的了，你公公也是一個好面子的人，估計他也會一直唆使」大姨無力地説，「是的，他上個月知道我的事之後就已經向監獄提出離婚申請了，現在聽説可能轉到我們這邊司法局了，估計這婚肯定是要離了，但我想要璐璐的撫養權」。

我聽後，心理卻似落地一般暗喜，難道這是我期盼的局面，我渴望大姨離婚?我問她，「那離婚後，你準備怎麼辦呢?」大姨聽後很茫然，只是木然的搖頭説，「我也不知道，好像哪裏我都去不了，哪裏都不要我了，女兒也不要我了，我沒有地方可去了」。

我心疼地看着梨花帶雨的女神，狠了狠心説，「早上我試探了下璐璐，璐璐説你們離婚她可能不會跟你」就像最後一稻草一樣，大姨聽了我的話後放聲大哭了起來，是那種壓抑很久的哭聲，一直以來都是温婉、笨拙的形象出現，連哭都要躲着背後哭的大姨第一次放聲的大哭。

是的，我就是想讓她釋放一下，所以我一再的刺破她自己的保護膜。

在大姨大哭了1分鐘後，聲音漸漸小了，我拿了把巾，仔細地幫她擦拭着眼睛，我深深的看着她，她迴避着我的眼神，我的心像被刺一般，我坐着輕輕的把大姨擁抱起來，她也自然的把腦袋放子我肩膀上，我們沉默了大概有好幾分鐘吧。

「跟我一起去杭城吧，你也不會回h省吧?」我突然説道。

大姨突地抬起了頭，然後猛地搖了搖頭，立即拒絕道，「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跟你去杭城，你還在讀書啊?我過去會干擾到你的」大姨想了想，繼續説道，「而且我還欠了那麼多錢，離了婚，他們還是要找我的呀，我不能給你帶來這麼大的麻煩，曉陽，我知道你對大姨好，但這不是你們小孩能處理的事，你明天就回去吧，大姨自己會處理好的，你別摻和進來了」。

這就是我一心為她人考慮的大姨，她從小便把讀書的機會讓給姐姐和弟妹們，稀里煳塗的結婚把享樂讓給了家人們，什麼事都自己承擔。

我抓起大姨的雙手，盯着她眼睛説，「大姨，我既然説了讓你跟我去杭城，就有我的道理，你還認為我是個窮學生嗎?」接下來我把我在本科期間的產業內容大致告訴了大姨，大姨聽後哭泣的雙臉擠出一個笑容，「想不到曉陽那麼厲害」。

「你還欠多少錢」，我問道，「你跟家裏借錢又不肯開口説是為什麼?你是不打算找家裏借了嗎」。

「欠那個胖子副主任5萬，已經還了1萬，3個月前還欠高利貸的2萬多，陸陸續續也還了1萬多，結果他們説還欠2完整，這三個月陸陸續續在洗浴中心掙了不到3萬，全用來還錢了」大姨越説聲音越小。

「我也不打算找家裏借，我不會撒謊，他們一問，肯定會全給他們知道了」大姨繼續説着。

「你不跟我去杭城，是打算離婚後繼續在洗浴中心幹下去?高利貸利滾利，接着滾的，要一直還，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在洗浴中心幹，然後還錢，然後繼續當那個胖子的小情人?」我很嚴厲瞪着眼看着大姨喝道，「下一步，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出賣體了，是不是?」。

大姨被我突然的發飆嚇住了，眼睛又紅了起來，張着嘴，諾諾着卻講不出來話。

「還差6萬塊錢而已，你以為我拿不出來嗎，你外甥的錢不能拿嗎?是的，我現在銀行卡上沒這麼多現金，但你認為我不會為了你去想辦法嗎?我李曉陽難道在你程麗華(女神大姨身份證名字和家裏人稱呼不一致)眼裏這麼不值得託付和信任嗎?」

「你看你天生一副紅顏禍水、招蜂引蝶的模樣，36歲依然風騷的樣子，也難怪璐璐同學都喊你狐狸，我把你留在這，你會發生啥?你這樣難道就可以照顧好璐璐了嗎?」我越説越氣，口不擇言的狠狠罵了出來。

大姨眼睛更紅了，也貌似被我嚇到了，只是哭着講，「不是的，不是的，我知道自己身子髒了，我更不敢跟你過去，我不想打擾你們，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她只是重複的、崩潰地哭着講「不是的，不是的」。

我看着她崩潰的樣子，心理也不好受，我在譴責自己是不是太狠了，我再次問了一句，「我再問一次，跟不跟我去杭城?」大姨這次卻是很堅定的回答我，「不去，我身體已經髒了，你別管我了」。

大姨看上去有點賭氣的樣子。

這下我到是樂了，我還真怕她不生氣，她生氣的樣子讓我覺有點希望了。

「那要不要借我的錢」

「曉陽你真有那麼多錢嗎?」大姨問道。

「我現在卡上沒那麼多現金，但差不多，我還可以打電話讓我爸媽打點過來，我已經兩年沒找他們要過錢了，他們會打的」我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