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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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整整齊齊地擺在衣帽間裏,卻從不曾見過童峻穿戴。
左腿突然一陣鑽心的刺痛,葉欽下意識地扶住椅子不敢動。他小口地呼着等着疼痛過去,走回卧室喝了一片止疼片。
他知道這個病是好不了了,斷過的腿永遠記恨他,一到陰天下雨就要報復他。
童峻洗完澡,從浴室裏面哼着歌出來了,牙的
膛在半敞開的浴衣裏忽隱忽現,堅實漂亮。
他看見葉欽在牀邊坐着,把還有點滴水的頭髮向後一捋,一雙好看的長眼睛帶着點笑:“還不睡?”好像只要童峻稍微一關心,葉欽心裏就會升起一點希冀。他垂着頭,小聲説:“我腿疼。”童峻知道葉欽的腿有點病,不影響走路,但是跑快了身體明顯會有起伏。
他低頭看着葉欽在睡褲外面的修長白細的小腿,它們健康又漂亮,不像一般男人那樣
壯,卻也不像女人那樣綿軟無力,是一種勻稱的好看,也是一種不自知的
撥,任誰都想多看兩眼。
童峻挨着葉欽坐在牀邊:“哪條腿疼?”葉欽心裏説不出是什麼滋味,就算前塵往事不值得銘記,同枕五年的人,總該忘不了自己那條腿上有傷。
他不想矯情,但是聲音裏還是帶上了一點委屈:“左腿。”童峻握着他的腳踝往自己上盤,託着他的
輕輕吻了他一下:“這樣還疼嗎?”牀頭燈開着,葉欽很少有機會這樣近距離地看童峻,哪怕那張俊臉的鼻子眉
在哪擺着他心裏一清二楚,他還是沒捨得閉眼:童峻在哄他呀。
“不疼了。”葉欽搖搖頭,又點點頭:“還疼。”童峻笑着關上了牀頭燈。
葉欽在黑暗裏奮力張大着眼睛,受到童峻灼熱的鼻息在自己的脖頸間衝撞。至少在那一刻,他覺得童峻是愛自己的。
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總是要從這種最原始的關係裏尋求一種安全,就好像童峻還願意和他睡在一起,就終究還是心裏有他。
他知道童峻沒和別人好過,因為像童峻這麼驕傲的人,本不屑於偷。如果他想要別人,一定會光明正大地去拿。
這麼多年,葉欽都靠一個念頭撐着:至少童峻沒有更愛別人。
童峻的吻急風驟雨一樣落下來,讓葉欽有點透不過氣來。他能聞到童峻呼裏的一點酒氣,很烈,不像自己喝的那種軟綿綿的葡萄酒。
葉欽抓着童峻的肩膀,身體隨着他的動作不斷起伏。
他腦子裏一陣一陣地發空,像是負責通訊的電線有點接觸不良,連上的時候他在想童峻,連不上的時候時間就好像停滯了。
亂間,他聽到童峻説話了,不是無意識的
息,而是一個確切的詞語。
葉欽努力把腦子裏的那電線接上,想聽清童峻在説什麼。
童峻趴着他身上,顯然是情到濃處快/衝散了意識,斷斷續續地重複着兩個字。
葉欽先聽見了一個糊糊的“欽”字,他以為童峻在叫自己的名字,心裏不由甜中帶酸:在這種時候,童峻從來沒叫過他的名字。
但是前面一個字卻不像“葉”,葉欽的意識愈發清晰,他仔細辨別着那兩個字。
“……飲……鄭飲……鄭飲……”鄭飲?葉欽的血在一剎那就涼了下去。
他怕自己聽錯了,聚會神地貼耳在童峻嘴邊。
童峻後面一直沒説話,幾乎是低吼着釋放了出來:“鄭飲!”葉欽等着童峻從身上翻下去,渾身如同浸泡在冰水裏。
半晌,他在空蕩蕩的黑暗裏低聲問:“童峻,我是誰?”等了許久,葉欽都沒等到一個回答,他僵硬地偏頭一看,原來童峻已經睡着了。
葉欽慢慢地從牀上支起身子,他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僅靠着一點月光描摹着童峻的眉眼。
他第一次見童峻的時候就是在昏暗的月裏,少年略顯猙獰的面目沾着血,卻有一種血
的蓬
。
現在童峻睡着了,連高的鼻樑都沒了侵略
,很乖,完全不像是個會撕碎別人心臟的人。
但是葉欽有點搞不懂自己左裏面跳着的那玩意兒是怎麼了,好像泵出來的是毒不是血,要把他一身的筋骨都融化。
他知道“鄭飲”這個名字。他童星出道之後還跟這個演員合作過,因為長得像演的雙胞胎。後來他大火出圈拿了影帝,鄭飲規規矩矩演戲,也有一些小成績。葉欽為結婚息影之後,鄭飲才慢慢拿到更好的資源,因為和葉欽相貌上的相似,人稱“小葉欽”。
但是在童峻這裏,原來自己是“小鄭飲”。
胃裏猛地翻上來一陣噁心,葉欽一瘸一拐地衝進廁所。他明明什麼都沒吃,卻不斷地乾嘔起來。
第二天六點,天還暗着。
童峻像往常一樣洗漱過,準備到餐廳吃早飯,卻看見葉欽已經穿戴整齊,正端端正正地坐在空蕩蕩的餐桌旁。
童峻心裏閃過一絲異樣,他揚眉問道:“怎麼在這兒乾坐着,不吃早點嗎?”童峻身上桉樹鬚後水的氣息彌散在空氣中,那曾經是令葉欽安心的味道。
他把茶几上的幾頁紙輕輕向童峻一推:“我簽過字了,你確認一下沒有問題,我們就離婚吧。”第2章童峻正在扣手錶搭扣的手頓住了,眉擰起來:“離婚?”葉欽看着他手上的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