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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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無字碑,下面埋得是誰呀?越想越陰森,任澤連忙扯了扯被子,發覺被子扯不過來,走下去一看,被地上的周然給壓住了。
這傢伙自己睡覺不安分,居然還好意思説我。
任澤蹲在周然的腦袋邊上,伸出一隻手用力地往被子一角拉,奈何周然一動不動,本拉不動,換了個方向,還是一樣,任澤長嘆一口氣。
正準備把周然往外挪一挪,手碰到了周然的脖子,周然縮了縮脖子,出脖子後一塊淤青,很大一塊,任澤縮回了手,心想這該不會是上次自己打的吧?
他忐忑地伸長脖子往近看,那淤青看起來很像是被撞之後的青腫,但是仔細一看卻不是,更像是一大塊胎記。
任澤瞅着呼勻長的周然,小心伸出一隻手往周然脖子抹去,周然下意識地縮了縮,似乎被得很不舒服。
沒有腫,確實是胎記。
任澤看着睡的周然,嘆了口氣,還是算了吧。
想着放棄了拉回被子,上牀前還把周然的被子蓋了蓋,入秋了,天有點冷,任澤赤着腳在地上走了一趟,足底冰涼又沒被子,更加睡不着覺了,翻來覆去看着窗外,月光灑在周然的身上,最後他起身把周然抱到了牀上。
周然睜開眼,陽光刺得他緩了好一陣,才發現自己被人抱着,一隻強壯的手臂繞着他的肩膀把他抱在了懷裏,他仰頭撞上了對面人的下巴,對方只是嘟囔了一句接着把他抱得更緊了。
周然於是沒敢再動,只是盯着面前的人發呆,對方安靜地睡着,眼睫卻不安分地微微顫抖着,像一隻撲稜着翅膀的蝴蝶。
他小心地從被子裏伸出手食指點上了任澤的下巴,沿着鼻樑往上,温柔地觸摸着對方的臉龐,從顴骨到眉骨,他像是要用手把這張臉描摹下來一樣,直到任澤到有點癢,他才收回了手。
“唔,你醒了?”任澤對着兩眼清明的周然打了聲招呼,直到瞌睡徹底沒了才意識到自己正抱着周然,觸電般縮回手,摸着後腦勺,“不好意思啊。”周然爬起來整了整自己的衣領,看向地上,“我怎麼會睡在牀上?”任澤摸着後腦勺,“咳,你昨天晚上冷得自己爬上來了。”
“哦。”語氣輕描淡寫,絲毫沒有懷疑,任澤鬆了口氣,催促道,“快穿好衣服,出去洗漱吃早飯了。”任母真得很貼心,就在周然對着衞生間的牙刷水杯發呆時,任澤在門外探出半個頭,遞了個未開封的牙刷和巾給他。
“謝謝。”
“不用謝我,這是我媽買的。”正好任母把早餐搬到客廳桌上,周然瞥了一眼,説了句,“哦,那謝謝媽。”任澤端着碗豆漿差點噴出來,差點被包子給噎死,面紅耳赤地看着周然,他正一臉從容地刷着牙,任母一怔,隨即笑道,“不客氣啊,然然,要是還有什麼事和媽説。”任澤梗着脖子艱難地嚥了口豆漿,他覺得自己很多餘。
“吃完沒?”任澤趁着任母還在廚房,眼神示意周然,待會你和我出去一趟。
周然裝作沒看見,繼續慢條斯理地嚼着包,然後把餡用筷子挑出來放在碟子裏。
“喂,你不吃餡啊?”
“嗯。”周然奇怪地看着任澤,他坐在對面目不轉睛地盯着他吃飯,看着碟子裏的餡更是兩眼發光,只見任澤把他面前的碟子端了過去,還沒等周然説話,就把上面的餡給夾進了嘴裏。
周然嚥了口包子,艱難問道,“我吃過了的。”任澤白了他一眼,“你又沒吃。”
“可是我……”
“什麼可是,你呀,還好沒讓我媽看見,不然你就……”任母走出來恰好打斷了任澤的話,周然揚揚眉,就怎樣?
任澤小聲道,“我媽最討厭費食物了。”周然嘁了一聲,“是你想吃吧。”
“呵呵。你以為我樂意吃你剩下的啊,不當家不知道菜米油鹽貴。”周然怔了怔,看着忙進忙出的任母把手裏剛挑出來的餡放進了包子裏,咬了一大口。
“媽,我們吃好了,先出去了。”
“誒,好了,吃飽了嗎?然然呢?吃好了沒?”
“早就吃好了。”周然正捏着紙巾擦着手指,任母跑出來手上全是泡沫,看得出來是洗碗洗到一半就跑出來,一邊説着任澤,一邊往懷裏掏,任澤一看連忙阻止,“媽你這是幹嘛呀?我不要你的錢。”任母瞪了他一眼,把幾張大紅票子到了周然手裏,囑咐道,“出去好好玩,要是阿澤欺負你,就和阿姨説。”周然拿着滿是泡沫的紅票子,表情有點為難,任澤哭笑不得,“媽,你這是幹嘛呀。”
“又不是給你!”走出樓梯,周然手裏還緊緊握着那幾張票子,任澤瞅着他愣愣的樣子,有點好笑,“我媽給你的,你就收下吧。”正説着,周然把錢到了任澤懷裏,搖搖頭,“不用,你待會給我轉給阿姨吧。”
“喂,我媽要是知道,會罵我的。”周然快步朝前走去,任澤好不容易追上他,繼續説,“你剛才什麼意思?”周然一怔,“沒什麼意思,只是我不需要。”
“我不是指這個,你是要走嗎?”周然沉默了半天,一言不發,任澤掐着錢,“好啊,反正我也就收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