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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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出去通宵?”什麼叫“又”啊。
我無奈地説是去醫院。
電話那頭的聲音一下變得有些嚴肅,“誰要去醫院?你?你怎麼了?”我聽出他語氣裏緊張,忙説:“只是拉肚子,想去看看。”他緊接着又説:“我開車帶你去。”我哪敢麻煩他,連連説不用。
但老魏執意要來,讓我在原地等着便掛了電話。
於是便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透過後視鏡去看他,意外中看到老魏也在看我。
對上視線後,他嘖了一聲,收回了視線。
我:???
他開了一個多小時,把我帶去城裏的中心醫院,還幫我掛了號。
最後診斷出來是急腸胃炎,要輸。
老魏全程跟着,等我坐下掛上吊瓶後,才在我身旁坐下,皺眉問:“你吃什麼了,好端端怎麼腸胃炎?”説起這個我就鬱悶,“麪筋。”他有些驚訝,“就這樣?”我又説:“我吃了兩份,還喝了冰可樂......”老魏:“......”半晌,老魏吐出兩個字:“活該。”我撇撇嘴,為人師表,他就不能裝裝樣子麼!
我們沉默了一陣,我想起件事,雖然在電話裏已經説過,但我又説了一遍,“謝謝老師。”老魏輕輕嘆口氣,“沒事。”我覺着奇怪,看過去時注意到對方眼底的黑眼圈。老魏除了是我們級的輔導員,還要帶大一的寫作課。方朗大一的時候掛過這門,因此現在也要跟着上,沒記錯的話就是今天第一節,也就是説老魏今天一早是有課的,卻在這陪我看病......
有時我覺得陳宇和老魏還像的,對我的事情都很上心。陳宇倒可以理解,同一個宿舍同一個世界的難兄難弟,但老魏呢?
我想起前陣子晚上曾和陳宇討論過的問題,頓時被自己的想法給驚得惡寒。
陳宇説我想太多,我也希望是我想太多。
但似乎...又沒有更好的解釋了?......老魏是凌晨四點左右離開的。
輸的緣故,我得在醫院待到下午,於是便讓他先回去休息,別影響上課。
他還不至於拋下工作,只臨走前再三叮囑了許多。
我擺擺手,“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兒。”等老魏離開,我無聊地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我坐在過道的座椅上,現在人不多,大多都是像我這樣深夜來掛吊瓶的。對面的位置坐着對年輕男女,女的打着吊瓶,男生坐在旁邊陪她聊天,説到什麼時,兩人就靠在一起笑,看上去十分親密。
片刻,那女生抬起頭,同我的視線對上,我只好順勢出個笑容。
於是就這麼同他們聊了起來。
那女人提起老魏,問我:“剛剛那個是你哥吧?對你真好。”我有些尷尬,解釋道:“不是,那我我們老師。”她恍然大悟,“這樣呀,我看你也像個學生,上初幾啦?”我:“......”男方這時反對道:“小逸,怎麼能説他是初中生呢,這看的也不像......”我心底有個小人瘋狂點頭,對對對,我只是有點矮而已,氣質還是在的。
然後我又聽見那男的説:“人孩子怎麼看都上高中了吧。”我:“......”鄙人不才,大二了。......聊多幾句後,我得知他們都是中學老師,而且結婚很久了。這對夫十分熱情,不停地給我説班上學生的事,説到一對談戀愛的學生時,女方笑道:“其實我們老師都看得出來的,只是睜隻眼閉隻眼罷了。”我笑了笑,隨後又聽見那個男老師問我:“大學生了,你也有對象了吧?”我被這問題得一怔,下意識就想起陸歸璨來,不免有些難過。
他們見我搖頭,還故作驚訝地打趣道:“長這麼帥,沒有女生喜歡嗎?”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真的沒有。”大概見我一個人,那對夫還照顧我的,期間我去廁所吐了一次,還是那男老師替我拿的吊瓶。
人間處處有真情,我覺得我一晚的悲傷都被化解了。
護士給我換點滴瓶時,我看了眼手機,已經六點了。
我開始犯困,那對夫還在聊天,見我這副模樣,讓我放心睡,他們會幫忙留意吊瓶。
我不盡,連聲道謝後閉上眼,不一會就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鼻尖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身下坐着的椅子又冷又冰,但我還是睡得很沉,甚至做了一個夢,夢裏有陸歸璨。
我夢見我去找他吃飯,他先是態度禮貌地拒絕,然後身旁突然冒出個女生。
陸歸璨對我説:“那我們先走了,拜拜。”我一下就亂了,忙抓住他:“你別走啊!”陸歸璨停下腳步,語氣認真,“那你吃十份麪筋,我就答應你。”夢裏的我絲毫不覺有什麼奇怪,還老實吃起了憑空出現的麪筋。一碗接一碗,吃到第十份的時候,陸歸璨突然説:“你又何必搞成這樣呢,我又不會喜歡你。”我此刻的味覺已被面筋的鹹味所佔領,而且愈發愈濃烈,我覺有什麼東西直我喉嚨,腹中像被人忽然捅了一刀,刺痛難耐。
反胃和痛的雙重夾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