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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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子長了,他開始不安。每天都覺得,王澤要同他來一句,“我找到想在一起的人了,我們可以結束了。”結束這段虛假的關係。
但一個月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王澤提都沒提過。
當然,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毫無變化。
大三下學期的時候,劉於淵和陸歸璨在一起了。
陳宇得知這個消息時已能做到心態平和,畢竟他自己的事都沒解決。他在買了兩張科技館的票,猶豫片刻給王澤發了短信。
[朋友送了我兩張科技館的票,週末要一起去嗎?]陳宇知道對方病,走在路上會刻意同他保持距離。王澤戴着口罩,陳宇和他講話時,他就嗯一聲,興致不高。
兩人來到三樓放映廳,陳宇心不在焉地看完紀錄片,跟着人羣出去時卻發現王澤不見了。
他在出口等了半晌,還是看到男生出來。
或許他先走了?
陳宇想到這,突然意識到王澤或許並不想跟他出來。
就在這時,他眼前徒然出現一個玩偶,是個小男孩,哭喪臉的小男孩。
陳宇抬眼向上,看見王澤帶着口罩的臉。
王澤給陳宇送了個掛飾。
兩人出了科技館,走在一條僻靜小道上,王澤忽然道:“你天天就像他這樣,皺着個眉頭。”陳宇忍不住回懟:“説得你好像不是一樣。”然後他額頭被摸了,王澤眼裏含笑,“你看,又皺眉了。”陳宇盯着他,愣住了。
下一秒,他更加意料不到舉動出現了,他視線王澤的臉越來越大,隨後嘴上一涼,還有點糙糙的,是口罩的料子。
科技館離學院遠,兩人在外頭訂了酒店。陳宇突然開始慶幸自己在前一晚耍了小聰明,訂的雙人房。
房內兩張牀,另一張卻沒派上用場。
兩個男生躺在上邊,實是有些擁擠了,更別論要“大動干戈”。
一回生兩回,這一次進入,兩人都輕鬆不少。
呼是熾熱的,身上四處像點了火,不斷深入,探進,最終燃盡所有理智。
王澤全程一直盯着身下的人,他想問你是不是喜歡他,可似乎又沒什麼意義。
陳宇醒來時,自己躺在另一張乾淨牀上。他沒看到王澤,洗手間的門是開的。
對方不在這兒。......陳宇以為他和王澤這種關係,奇奇怪怪,但不是全無發展的可能。
他是相信水到渠成這四個字的。
這種輕飄飄的覺只持續到大四。
那天陳宇和王澤去喝酒,喝到一半,有人拼桌。期間他去洗手間,回來時聽見有人問王澤,“你們在一起長時間了吧?”陳宇站住,放緩呼想聽王澤會怎麼回答。
“是假的。”陳宇聽清這三個字,彷彿被冷水從頭澆了個遍。
他悄悄走了,一秒都不願多待。
這頭,那人見王澤不似在開玩笑,訝異道:“你們在玩什麼?”
“他有喜歡的人。”王澤想起那個男生,自嘲地笑笑,“我只有這一個機會了。”藉着實習的由頭,陳宇有了不去酒吧的理由,也有了不和對方見面的理由。
他把王澤的號碼拉黑,之前還不忘發一句:[我們算了吧。]陳宇想清楚了,與其把主動權給王澤,不如先給自己一個痛快。
他沒想到的是,回學校拍畢業照那天,王澤找到他。陳宇也不知對方是怎麼在扎堆的學士服裏揪出他的。
王澤抓着他胳膊,兩人對視半晌,他問:“晚上有空嗎?”陳宇説他沒空。
但王澤還是去了酒吧,那個承載了太多回憶的地方。
陳宇在。他沒坐卡座,而是倚着吧枱,在和別人聊天。
“這就是你説的沒空?”王澤走上前。
和之前一樣,陳宇只能看見他的眼睛。
“你不是我男朋友嗎?”王澤把陳宇拉到外頭,話説出口才意識到有些幼稚了。
他甚至點了支煙想冷靜冷靜,然而不起作用。
陳宇在看見王澤第一秒就知道這人在生氣,被拽着手腕拉出門時,他還擔憂過自己會不會捱打。
他估量着自己的勝算,沒料到對方莫名其妙來了這麼一句。
陳宇不明所以,但還是順着他道:“不是假的嗎?”明明是你説的啊。
想着,他又覺着煩躁。
王澤皺眉,甩開他的手,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陳宇深一口氣,心想走了最好。
他還沒慨完,卻見王澤沒走幾步,又退了回來。
王澤面帶怒火,把煙狠狠踩地上,陳宇聽見他罵了句髒話。
在陳宇還沒反應過來時,王澤掐着他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
“有人!”陳宇理智尚存,一下推開他,還記着他們在大門處。
“我以後不戴口罩了。”王澤突然道。
陳宇下意識皺眉,“什麼?”王澤又説:“給我個機會。”陳宇越聽越不明白,“你到底在説什麼?”王澤伸手,在陳宇眉頭那摩挲着,等對方不再蹙眉,他才道:“別喜歡他了,喜歡我吧。”
“我喜歡你。”陳宇花了很久才消化完這句話。
兜兜轉轉,他等這句話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