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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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思夜想,自始至終都想不明白,想不透。
“你只是普通人。”燕洵拍了拍王真兒的肩膀,示意他坐自己旁邊,“果子酒喝一盅正好,喝再多就容易醉。吃點菜,這個片也很不錯,是今兒個剛殺的羊吧。”食材自然都是頂頂好的,口味也是沒的説。
燕洵拿公筷給王真兒夾了一些菜,讓他慢慢吃一點。
“喝點果子茶。”燕洵給王真兒遞茶水,看着他慢慢吃東西了,這才説,“你跟大家都一樣,沒比被人多出什麼,也沒比別人少了什麼,卻為何一定要比別人強呢?”
“那個位置其實也尋常,就好比你上學的時候是班裏最優秀的學生,這都是一樣的。”
“你看我,不也普普通通。我不是全知全能的,面對許多事情都跟尋常人一樣,會害怕,會茫,而且並不知道解決辦法。”當初去邊城遇上妖怪攻城,燕洵便對妖國一無所知,他只是跟其他人一樣,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並不會去想自己能不能做到,自己有沒有做錯什麼。
做錯了,及時修改就好,做不到的事情本沒必要去想,因為想了自己也做不到。
“我就那麼大點兒能耐,就那麼按部就班的做自己的事情,僅此而已。”燕洵瞥了眼桌上的其他小漢子、小哥兒,輕聲道,“咱們每個人都是普通人,包括鏡大人。”
“我們能管住的其實只有自己。”
“我們管住自己,發現自己做錯的時候,改正,做不到的事情不去想也不去嘗試着做,就這樣。”即便是幼崽們,儘管他們是妖怪,卻也跟普通人沒什麼不一樣。
每個幼崽都有自己的格,他們或許最初跟着燕洵學了很多本事,但讓他們能夠在大秦安身立命,能夠像現在這樣
到很多朋友,能夠像現在這樣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大街上,而不用擔心自己的妖怪身份被人發現,被人排斥,甚至是被人厭惡,幼崽們靠的,是燕洵教他們的做人的本事。
“何謂做人,也就是我説的那兩句話而已。”燕洵道。
王真兒吃了個小半飽,也終於神起來,便笑道:“道理簡單,誰都能聽懂,可真要按部就班的做到,並且一輩子做到,這卻很難。”
“所以人跟人是不一樣的。”燕洵就説。
並不是有些人生來就比別人多了什麼,或者少了什麼。
那些子越過越好的人其實也很普通,他們只是比別的人更加堅持了一點點,更加警醒了一點點,更加明白道理一點點,僅此而已。
燕洵是鴻臚寺卿,是鹽署署長,甚至還是縣侯,在邊城擁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地。他名下有許多作坊,甚至是大秦最有名望的保育堂醫館就是他的,而且他還做了許多天大的事情。
可他用的並不是毀天滅地的能力,拋去這些額外的存在,站在最中心的燕洵,也不過是很普通很普通的人而已。
他會累,也會吃東西,高興的時候會笑,傷心的時候會很難過,吃多了東西會撐得慌,不吃東西也會餓。曾經還病入膏肓,一直在艱難求存。
台上又上了新戲,是個大花臉在唱跟撼山幼崽有關的段子。
戲文裏的撼山大將軍是個有着絡腮鬍子的魁梧大將,抬腳走路,整條路都得跟着震動,説話像打雷一樣,眼睛如同銅燈,只要撼山大將軍出現在戰場上,就一定所向披靡,所有人只要抬起頭就能看到他。
所以撼山大將軍體型特別龐大。
台上唱戲的撼山大將軍也是這般魁梧,看上去像一座移動的小山。
戲文唱到有趣的地方,王真兒忍不住哈哈大笑。
“看吧,別人認為的撼山大將軍就是這般,但真正的撼山大將軍是這樣嗎?”燕洵也跟着笑,“是不一樣的。”雖然真正的撼山大將軍不存在,但是撼山大將軍故事的原型是撼山幼崽。
那撼山幼崽又是什麼樣呢?
他長得有點黑,模樣俊秀,一雙眼睛極亮,現在長高了一點點,但還是小孩模樣,平裏最寶貝一支很小很小的笛子,那是衞守城送的。
撼山幼崽也有自己的私庫,裏面奇珍異玩無數,曾經帶着王真兒去看過,便是王真兒這等世家子弟也都看得目瞪口呆。
“懂了。”王真兒慢慢的咂摸過味來。
是他鑽了牛角尖,進了死衚衕,死活出不來。
現在倒是有些明白,燕洵對他説的那些切切實實的正是他需要的,他需要放平心態,不要覺得自己跟其他人不一樣,他跟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只是自己堅持做人而已。
“還有妖車表演。”燕洵看到有小妖車到台上,有些詫異。
“這陣子又造了幾台小妖車,打算先表演表演。”寶寶忙完來了,跟北齊一起。
燕洵衝着北齊拱手,邀請他落座。
寶寶跟桌上的人打完招呼,這才説,“以現在的技術,妖車不能量產,暫時只有哥哥們才能造出來。但我覺得這東西也不能只有咱們知道,得叫大家都知道。”知道的人多了,説不定就會往這方向鑽研,説不定技術就能有一定的提高呢。
“後面還有妖扇會用上。”裴鈺兒湊過來笑,“有幾個參加賽詩會的覺得晚上沒有風,不夠意境,特地找我申請妖扇,我一想也是,咱們有妖扇為什麼不用上呢。”
“鐵驢也會有。等會兒好像還會有電驢,不過要到很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