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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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哪邊的馬車。”王子珍咬牙道,又見着那心腹坐了左邊的馬車,就趕忙説,“你拿着我的牌過去問問,咱們也坐左邊的馬車!”小廝接了牌,一轉身就苦了臉,這可難辦了。
這事兒還是最近沒多久出來的,原本丹心橋這邊就有道兵駐守,不過也只是名義上把手,有時候會放幾個木頭樁子攔路,收幾個過橋錢,後來和那邊一個一個作坊建起來,每天進進出出的人就多了,於是燕洵就做主從作坊的收入中拿出一部分銀子,直接跟橋頭的守衞對接,一個月結算一次銀錢,只有多給的沒有少給的,故而這些守衞對去作坊做工的百姓就特別和顏悦。
但是自從燕洵把作坊獻出去,裏面做工的人全部都撤出來,這丹心橋的過橋費就也跟着變了,燕洵繼續給留在河岸岸邊作坊的銀錢,至於獻出去的銀錢,他不管。
而那些獻出去的作坊是朝廷的,駐守道兵也是朝廷的人,且作坊總領是太子殿下,難道最底層的小小道兵還能找太子殿下要過橋費?於是這些作坊的銀錢就不再除了,但駐守道兵沒了這部分收入又不甘心,於是就把丹心橋一分為二,左邊的還是給燕洵名下的作坊用,除了作坊做工,保育堂第一學堂的學生過橋不要錢,別的人若是能跟燕洵這邊搭上,也走左邊,那就只象徵的收幾個大錢。
且左邊每都有來往京城和作坊之間的馬車,一個人只要兩個大錢,但是必須得有資格才能乘坐馬車,否則本是連馬車都上不了。
右邊的橋呢,更加寬敞,同樣也安排了每天來訪的馬車,可上車就要二十個大錢,若是遇到生面孔,那不好意思,可能就得收五十個大錢,要經過丹心橋呢,駐守道兵還要收錢,按馬車上的人頭收,收多收少全看心情。
但其實呢,右邊坐馬車的很多都是衙門派出來到作坊辦事的,更有秦儀、秦二、秦四,以及各個衙門安進來的人,他們呢,只要拿了自家老爺的帖子,那就不用給銀錢了。
反正這通行的馬車也是秦儀總領,名義上同樣是朝廷的,難道朝廷命官坐朝廷的馬車還要給銀錢?不像話。
只不過朝廷的作坊裏面做工的也幾乎全都是自己人,就是一個作坊一個大門那幾十號看大門的,那也是跟上面的老爺有着拐彎抹角的關係,要不然也不能得了這肥差啊,那麼同樣的,他們坐馬車也不用給銀錢。
但是右邊馬車通行又得有收入,總不能虧本吧?又有左邊的馬車通行比照着,人家收錢少,而且還能盈利呢,於是右邊只要看到生面孔,亦或是不方便拿帖子的,那就得可勁兒宰啊,大錢、銀子、金銀首飾,只要車伕開口要,想坐車你就得給,否則除了丹心橋,又如何走到河那邊去呢?
王子珍就是不想暴自己的身份,又不想被右邊的馬車宰,這才催促小廝去拿着帖子去左邊試試,他是知道的,左邊攆車的車伕都經過培訓,説是要保護客人的隱私,對於坐馬車之人的身份,那絕對是守口如瓶。
而且這些車伕也不怕有人暗中使壞迫他們,只要有人敢,他們就敢直接去大理寺喊冤,那大理寺卿北齊北大人就是寶寶的師傅,寶寶也在大理寺當差,能坐視不管嗎?
所以王子珍敢讓左邊的車伕看自己的帖子,卻不敢讓右邊的車伕看,因為他能確定左邊的車伕不但不會幫他隱瞞身份,還會趁機敲一筆。
等了一會子,小廝顛顛地跑回來了,雀躍道:“老爺,成了。”
“走。”王子珍也有些興奮起來。他來京城的時候就打聽過,丹心橋右邊的馬車通行什麼人都能上,只要拿的出關系或者拿的出銀錢就行,而左邊的馬車通行呢,銀錢就要那麼點兒,但是名額非常難拿,他一個沒什麼基,從地方上調上來的內閣輔臣,便是身居高位卻也不敢貿然來攀關係。
要知道燕洵和幼崽們雖然不在京城,但寶寶在京城,且燕洵名下所有的作坊都是周光周老總領,他王子珍在周老面前,那就如同稚兒一般。
不過等到上了馬車王子珍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坐左邊的馬車,人家車伕説了,是無意中聽下面的百姓説王子珍在地方做官的時候,口碑極好,治下也十分清明,知道他是個好官兒,所以車伕便自己做主,允許他坐馬車。
這話説的,王子珍就有點心虛,他在地方做得是還可以,可如今到了京城無無基的,即便是入了內閣他也沒什麼話語權,正削尖了腦袋準備靠上陸朝陽呢。
如果靠上陸朝陽,他怕是就再也不能如何清明瞭。
王子珍又想了想,朝中一步一步往上爬的大人們,哪位不是像成就一位大將軍那樣,一將功成萬骨枯,踩着屍山血海爬上來?他便是用了些許手段,當也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昔兩百年前一位出侯入相的將相,為了平定叛亂,那是直接坑殺萬萬人,屍橫遍野,血成河,那一整個地方足足百年都沒能緩和過來,最後他不也榮登高位了?
下了馬車,王子珍就不再想其他,專心的跟着前面一輛馬車上下來的心腹。
跟着心腹走着走着,王子珍就越來越差異,他這是頭一回來河這邊,平裏只聽人説河這邊多好多好,如今親眼看到了才知道這邊究竟有多好。
一棟棟水泥樓掩在葱鬱茂盛的大樹中,有些水泥樓前面還有打理十分乾淨的花壇,水泥樓上更是爬滿了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