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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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去騙宋希清,是真的有通告,卻也是真的想讓自己忙一點。
陸瑾沉聲音有些低:“去你家了?”劉夏搖了搖頭:“沒,到的時候快3點了,他怕打擾我爸媽,就先去了‘暮’,我看他累,想着先睡一下也好,可躺了半個小時,也沒見他有想睡的意思,我就從冰箱裏拿了幾瓶啤酒出來,問他要不要喝一點。”陸瑾沉頓了頓,看着劉夏。
劉夏:“他停了很久,在我要把啤酒放回冰箱的時候,他説了好。”劉夏:“那時候其實我也沒想太多,只是隨口一説,想着喝了酒,再倒頭睡一覺,總比熬到天亮好。在那種狀態下,他喝或者不喝,其實都不算意外,可是後來他説好的時候,我還是嚇了下。”劉夏“嘖”了一聲,努力解釋當時自己的想法:“也不是覺得他喝酒有多奇怪,就下意識的反應,想了那麼久,才點了頭,就好像喝個酒也是什麼重要決定似的。我那時候第一覺就是,是不是真的累了。”陸瑾沉呼
有些緊,聲音嘶啞:“後來呢…喝醉了?”
“喝醉了就好了。”劉夏又仰頭灌了一口:“我陪他喝了半個多小時,他説要喝酒,其實也沒多少,最多半瓶吧,我看他臉紅了,怕他醒來頭疼,就沒敢再讓他喝。”
“那時候空調壞了,休息室冷,就沒給他外套,剛把人哄上牀,我手機響了。”
“大年三十,酒吧清場,店裏員工也放假了,有個客打了電話,説可能掉了個錢包在店裏,裏頭證件多,急,麻煩我幫着找找看。”
“我出去了一趟,前前後後就十幾分鐘的時間,回到休息室的時候,牀上被子掀着,人不見了。”那大概是劉夏第一次知道,“孩子走失”是什麼體驗。
不誇張,很貼切。
以致於後來每次看關於“拐賣”的電影,他都是整個影院哭得最大聲的一個。
那時候何子殊喝了酒,意識模模糊糊,走出巷子就是長街,來往的車又這麼多。
劉夏已經不在乎會不會被狗仔拍到、會不會被粉絲認出來了,甚至想着被認出來也好,起碼知道人在哪裏,起碼還能幫着護一下,別走到路中央去,或是摔在路邊。
劉夏正再説,那邊的陸瑾沉卻開了口:“有煙嗎?”劉夏有種錯覺,看着現在的陸瑾沉,好像看到了那時候的何子殊。
可能在這段對話開始之前,陸瑾沉就想煙了。
卻像那時候的何子殊一樣,只是喝個酒而已,卻因為對方的不喜歡,捱到點了,才開了口。
陸瑾沉也是,只是個煙而已,可何子殊不喜歡,聽他説了這麼多,才問他有煙沒。
看着好像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在有些事上,卻又如出一轍的堅持。
這種時候,劉夏本該玩笑着説一句“就不怕被他發現?”,可他什麼也沒説,了一
,遞給他,連着打火機一起。
劉夏沒看陸瑾沉,直到打火機“啪”的一聲,冒了一簇小火,煙氣燃起,才繼續道:“天市很多年沒下雪了,去年天冷,下了雪,具體什麼時候下的我也不知道,我從後門追了出去,外街上有車,但沒什麼人,酒吧街也都關門了,只有不遠處的小旅館和一個網吧還亮着。”
“網吧不知道在搞什麼活動,人多,活動剛結束不久,又因為難得下了次雪,在門口聚着拍照,後來我想想,也幸好那天門口有人,注意到了,給我指了個方向。”
“我在不遠處的一個商場門口找到他的,商場關了,只有展示窗裏的燈亮着,我追上去,”劉夏很慢很慢的回過頭來,直直看着陸瑾沉:“陸隊,你猜我看到了什麼。”劉夏笑了下:“説出來你可能不信,看到了你。”煙氣進肺,挾着寒氣,燒得陸瑾沉喉頭、心頭生疼。
劉夏:“説笑的,看到了一個人形立牌,就你代言的那個服裝品牌門店門口。”直到後來,劉夏才反應過來。
他那時候看到的人形立牌,在何子殊眼中,或許真的就是陸瑾沉。
也是那時候,劉夏覺得,可能有些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要複雜很多,也簡單很多。
直到現在,劉夏依然記得那時候何子殊説了什麼。
他跑過去,那人手都僵了,他幫他把帽子、圍巾都戴好,又低頭了
手,直到回了點温,才説:“回去吧,太冷了。”何子殊就安安靜靜看着那個人形立牌,半晌,眨了眨眼睛,説了句:“下雪了。”劉夏心裏有了結果。
網吧離“暮”不遠,他遠遠也聽見有人在喊下雪了,想起去休息室的時候,窗户開着,這人應該是聽到外面有人喊,就想去看看。
劉夏那時候沒想太多,只想把凍成冰的小酒鬼快點帶回去。
他也知道喝了酒的何子殊跟個小孩子似的,於是一邊替他攏衣服,一邊順着他,沒靈魂地哄:“下雪了下雪了,回去給你堆雪人,糖葫蘆的那種,堆四個,一個放門口,一個放牀頭,一個放窗台,再藏一個在冰箱裏。”拉着人正想走,何子殊又輕輕説了一個字:“冷。”劉夏都被氣笑了:“知道冷還跑出來,走吧,不去‘暮
’了,回家開空調。”隔着一層絨服,劉夏牽着何子殊往回走,可何子殊沒動。
劉夏轉過身來,何子殊視線依舊定在那個人形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