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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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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他…也同意?”陸瑾沉:“那是以後了。”劉夏:“那到‘以後’了呢?”陸瑾沉笑了下:“還是那句話,他想做什麼,都隨他。”

“如果他願意,樂青也可以給他。”劉夏:“…………”他原先一直覺得,“樂青小太子”這個名頭對何子殊來説,太膨脹了,太囂張了。

也就膽子大,敢這麼喊。

誰知道,原來不是膽子大,恰恰相反,是膽子太小了。

是還不夠膨脹,是還不夠囂張。

因為就在今天,“apex”的隊長陸瑾沉,在這麼一個“平平無奇”的冬夜,輕描淡寫地告訴他,“小太子”是真的。

字面意思上的真。

只要他願意,樂青可以姓“何”。

劉夏手都有點抖。

甚至覺得謝沐然煮的這壺東西,它本不是茶,是酒。

還是烈酒。

喝了可以上天的那種。

否則怎麼會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聽着這些本應該在談判桌、寫字樓、會議室裏槍舌劍的話題呢?

劉夏灌了一口茶,壓壓驚:“我聽安姐説,等過完年,《天盡頭》剩下的戲份拍完,演唱會會全面啓動,還有一些頒獎典禮、綜藝,三月份還有子殊的生會,轉幕後還有段時間吧?”陸瑾沉:“嗯,不急。”茶盞見底,劉夏也沒察覺,直到端到嘴邊,傾着杯子也沒倒出什麼來,他慢慢放下。

他伸手,指尖觸上小焙爐封蓋的瞬間,和早已涼透的杯壁截然不同的温度,燙的劉夏一靈。

陸瑾沉見狀,起身,輕聲道:“進屋吧,早點休息。”劉夏搖了搖頭。

該問的,該知道的,陸瑾沉都跟他説完了。

現在,他得告訴陸瑾沉一些事。

劉夏自顧自又倒了一杯茶,捧着茶盞,視線定在那越發稀薄的水汽上,沒看陸瑾沉,甚至沒抬頭,只輕聲道:“陸隊,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哪天他恢復了記憶,還想着要走,你又要做什麼打算?”陸瑾沉背對着劉夏,慢慢轉過身來。

半晌,啞着聲音:“你知道什麼?”劉夏這下抬眸,搖了搖頭:“我知道的,也沒比你多多少。”陸瑾沉皺了皺眉。

不比他多多少。

意思就是,的確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而劉夏知道的。

劉夏看着他,神情格外認真,重複道:“如果他恢復了記憶,還想着要走,你要做什麼打算。”陸瑾沉站着,劉夏坐着。

夜很沉了,本就不算亮的光線又被這寬大的庭院傘,遮了大半。

從劉夏那個角度看過去,陸瑾沉就像是陷在一片濃稠的墨裏。

只從周身的縫隙間擠出一點點碎光。

他看不大清陸瑾沉的神情,卻能受到一種清晰的壓迫

劉夏知道,那種壓迫不是來源於那片陰影,而是來源於陸瑾沉。

他心裏更清楚的是,這種壓迫不是刻意給他的,而是陸瑾沉一慣便有的。

只是因為對着他們這些人,所以全部斂了起來。

劉夏曾經一直以為,在陸瑾沉到酒吧來問出那句“你就這麼喜歡他們”的時候,在何子殊剛醒來什麼都不記得的時候,太平靜、太冷漠了。

直到後來,他無意間跟謝沐然提起,謝沐然卻説,不是。

在酒吧那次,他擔心紀梵,追了出去,等把人帶回家,卻沒看到陸瑾沉。

電話沒接,高傑、林佳安他們也完全沒消息。

於是他折了回來。

當時,陸瑾沉就靠在“暮”外的牆壁上,腳邊掉了一地的煙灰,沒戴帽子,沒戴口罩,全然不顧會不會有人經過,會不會有人認出來。

那人在醫院剛醒過來的時候,也是這樣,推了好幾個通告,在機場坐了幾個小時,時差都沒倒回來,就趕第一班飛機回了國。

謝沐然最後説了什麼,劉夏都忘得差不多了。

只記住了一句——哥最生氣的時候,也沒對子殊説過一句重話。

劉夏心一直是偏向何子殊的,可那時候,他忽的明白了一個道理。

有時候靠得太近了,也會非本意的,忽視掉很多東西。

就好像,陸瑾沉之於那時候的何子殊。

劉夏深一口氣:“陸隊?”暮中,他聽到陸瑾沉的聲音,一字一字:“不會有下一次。”劉夏一怔。

不會有下一次。

哪怕恢復記憶,也不會有下一次。

這就是陸瑾沉給他的答案。

好。

劉夏點頭,笑了下,站起身來趴在護欄上:“行。”

“既然陸隊你説不會有下一次,那我也可以説,他不會走,哪怕恢復了記憶。”劉夏慢慢轉過身來:“我跟你説件事。”第78章去年今就在陸瑾沉朝着劉夏一步一步走過去的時候,懸在落地窗上方的照明燈“砰”的亮了。

一排,四五個,接連亮了起來,光線纏着,把陸瑾沉的影子拉得很長,歪歪斜斜映在護欄上。

兩人同時回過頭去,謝沐然的臉從深的窗簾後,冒了出來。

他在落地窗上輕叩了兩下,又伸出手指,在一旁的門柄上指了指,示意自己能不能進來。

陸瑾沉腳步一頓,回身走過去,只把門開了個小縫,顯然沒打算放人進來。

陸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