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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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很清楚這一點。但他能做的,也只是無論多少人聚集在他身邊,他永遠拉着童辛,永遠只拉着童辛。
不知該説童辛膽小還是懂事,他永遠乖乖被寧遠拉着,乖乖當背景板。從不話、搭話,甚至在寧遠主動拋話題給他,希望他也能加入羣聊中來的時候,童辛也只是簡單回應一聲,然後繼續當他的背景板。
寧遠不想改變童辛的什麼。也許童辛變了,他就不喜歡他了。所以寧遠改變策略,擠出更多時間來跟童辛獨處。
比如一下課就撇開其他同學,單拽着童辛去樓下遛彎兒。
“總在教室裏坐着幹什麼,都坐傻了。”
“多出來放放風,活動活動身體,下節課才能更有神!”某天,寧遠照例拉着童辛在課間下樓去遛彎兒。
正是人間四月天,臨近11點的太陽已經有些曬了。寧遠拉着童辛走了兩步,剛好路過花壇的背陰處,便坐下來乘涼、閒聊。
聊了沒兩句,突然聽到花壇另一邊傳來説話聲。
“就坐這兒吧。這兒沒人。”
“這兒好曬啊,去對面坐吧,對面背陰涼快。”
“多曬曬太陽好不好?小麥和古銅才是一個男人健康的膚。整天窩着不見陽光,白是白了,卻看着跟個娘們兒似的。就坐這兒。”這幾個聲音寧遠悉,是他們班上的同學,劉佳航、杜祺、跟何衝。
在寧遠心裏,這幾個學生的標籤是“無知的暴發户”。
他們的家長是典型的“風口的豬”。説好聽點兒,叫把握住了時代的脈搏,説難聽點兒,就是踩了狗屎運。總之是發了大財。
然後天真地以為,有錢就可以躋身上社會。
他們的老子到底怎麼樣,寧遠不清楚。但這三個學生寧遠已經看得明明白白——十分的勢利眼,而且十分的擺不正自己的位置,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
上學期寧遠剛過來,身份還沒有暴的時候,這三個人理都不理寧遠,整天跟蟲似的跟在白瑜洲身後,轉頭卻又聚在一起講白家的八卦,説白瑜洲的壞話,內容直追風評最差的狗仔報道。
寧遠無意中聽到過好幾次,還順手錄了音。
今天怕不是又有了新的八卦可以聽?寧遠興致地拍拍童辛,叫他不要説話,聽那邊的八卦。
劉佳航:“也不知道那個小矮子在想些什麼?班裏這麼多人,他偏偏每天都和那個四眼仔搞在一起。”寧遠豎起耳朵,看來今天的八卦對象是自己?
何衝:“因為他們倆都長得矮唄。跟咱們站一起多自卑呀。”三個男生髮出一陣爆笑。
寧遠看了一眼童辛。童辛正一臉擔憂地看着他。
寧遠擺擺手,表示他本不在乎這些。
杜祺問:“衝哥,現在班裏一半兒以上的同學都想跟那個小矮子搞好關係,咱們真的不用有什麼動作嗎?”何衝:“不是説了,那個小矮子成不了氣候,咱們在他身上費力幹什麼?”劉佳航:“可他身後是洛聞笙啊!”何衝:“洛聞笙也成不了事兒,你們怎麼就不信我呢?”杜祺:“雖説洛家被白陸兩家聯手搞掉了三分之一的產業,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現在也正在一步步的恢復。洛聞笙對穩定洛家局勢功不可沒,將來成為下一任洛家家主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何衝打斷他,“不是跟你説了,洛聞笙成不了下一任洛家家主。等洛成弘退位了,駱家老大和老二不聯手搞死他就是他命好!搞不好啊,等洛家局勢一穩定,不用那哥倆,洛成弘會親手搞死他。”杜祺不敢相信道:“不會吧?虎毒還不食子吶。”劉佳航不由自主地壓低音量,暗戳戳地問道:“那個傳聞,就是説洛聞笙是洛家二夫人給洛成弘戴綠帽子生下的野種,不會真的是真的吧?”何衝就笑,“洛聞笛和洛聞箏,人家那兩個兄弟長得多像。你再看洛聞笙,和他那兩個哥哥長得像嗎?”劉佳航:“那畢竟不是一個媽呀!”何衝反問:“那多少也應該長得像洛成弘吧?鼻子、眼睛、嘴,哪兒像了?”杜祺還是不敢相信道:“如果傳聞是真的,洛成弘就能這麼心甘情願地當忍者神龜這麼多年?這消息傳出來好多年了吧?他還把洛家那麼多的產業都給洛聞笙打理!”何衝給他們分析,“洛成弘如果現在就處理洛聞笙,那不就坐實了他是忍者神龜?他重用洛聞笙反而會讓大家惑,覺得傳聞是假的。”
“可是你再細看看洛家現在給洛聞笙打理的那都是些什麼產業?除了一隻手數得過來的幾個明面兒上的產業,剩下的全部都是黑產業!洛聞笙手上有多少條人命?沾過多少血?犯過多少罪?怕是罄竹難書咯!這就是現在洛家勢力大,沒東窗事發。萬一某天兜不住了,洛家一定一腳把洛聞笙踹出來,讓他當替罪羊,連帶着所有的黑產業鏈一起拋棄,説這都是洛聞笙的鍋,跟洛家沒有絲毫關係。反正洗白的錢都已經轉移到洛家老大老二的手裏了。”
“洛成弘不過是看上了洛聞笙的能力,把他當做一顆隨時可棄的棋子,給他點甜頭,讓洛聞笙替洛家賣命罷了。”
“洛聞笙也是個傻的,就這麼不要命似的替洛家賣命,還癩蛤’蟆想吃天鵝,怕不是真以為自己將來能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