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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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的。否則我就把你關起來做一隻狗!”寧遠活了14年,一直被寧家夫婦當掌心寶,這還是生平第一次被人打。
它像一導火線,直接引爆了所有積壓在寧遠心裏的所有悲傷、痛苦、委屈、和仇恨。
他盯着被收在茶几下層果籃裏的水果刀,眼中劃過一絲決絕。緊接着,他一把抓過水果刀,爬起來直撲寧海天!
“呀——!”寧雪蘭的尖叫聲還沒落,保鏢已經及時制服了寧遠。
水果刀被打飛,刀尖自寧遠右眼眼底擦過,留下一條血痕。
可寧遠本顧不上,不惜把自己胳膊扭斷似的瘋狂掙扎着,叫喊着:“放開我!放開!寧海天!只要我寧遠還活着,就絕不會當你養的狗!這房子不是你的!我爸媽的公司也不是你的!就算你今天搶走,我明天也一定會奪回來!還會叫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被嚇得癱在沙發裏的寧海天這才回過神來,“蹭”地起身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寧遠面前,左右開弓,“啪啪”就是兩個大耳光:“小雜種!反了你了!敢拿刀殺我?!”他狠狠捏着寧遠下巴叫他抬起臉,咬牙切齒道:“我還就告訴你,你這條喪家犬我養定了!讓你大伯我,好好教你怎麼做人,嗯?”寧遠完全被那兩個耳光打懵了,腦子嗡嗡響,眼前有重影,嗓子眼往上反酸氣。寧海天説了什麼,他完全聽不清,只聽見開頭的“小雜種”三個字。
他緩了緩神兒,高聲反擊道:“你説誰是小雜種?你他媽才是雜種!你媽不要臉,勾引有婦之夫,仗着家裏權勢,把自己美化成正房,反倒把我説成小三兒!還不守婦道在外邊亂搞,不知和哪個野男人生下的野種,非説是寧家的!呸!”最後這一下,寧遠是衝着老四寧海山的。
寧海天、寧秋蘭、寧海山這一個媽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一個爹的三兄弟,臉上瞬間彩紛呈。一旁看好戲的私生女寧雪蘭已經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寧海天氣得渾身直抖,叫保鏢:“給我打!給我打死這個小兔崽子!”兩個保鏢面面相覷。
寧海天拔高音調:“愣着幹什麼!給我打!往死裏打!”沙包大的拳頭當即落在寧遠腹部,一拳就把人打得乾嘔一聲,痛苦不堪。
寧海天緩過來一些,覺得手下不給力,不解恨,上前一把撥開保鏢,自己上手。沒了保鏢在身後抓着,剛捱了一拳的寧遠當即跪了下去,滿臉痛苦地側躺在地。寧海天剛剛抬高的手沒了着落,乾脆直接上腳踹!
寧秋蘭挽着手臂、寧海山着褲兜,站一邊冷眼旁觀,一臉的“叫你個小死孩子亂説話,活該!”寧雪蘭和她老公程易生坐一邊看着。
寧遠這孩子的話説得太作死了,他們可不想幫着拉仇恨。
寧家原有的老管家、廚娘等等一干忠心護主的下人早被寧海天趕走了,留下的都是些只認錢不認主的東西。有那麼一兩個在寧家幹得久的,見小孩兒實在是被打得太慘,想上前勸勸,結果一看那壯的黑衣保鏢,便麻溜兒走開了。
寧遠抱頭蜷縮在地上,覺得自己要被寧海天這個沒有人的畜生給踢死了。
寧海天穿的還是皮鞋,堅硬的皮鞋尖踢在身上,錘子砸似的疼,電鑽鑽似的疼。
初時寧遠還越來越氣,憋着一口氣想爬起來,乾死寧海天這個老畜生,可是怎麼都爬不起來,渾身越來越疼,所有骨頭都碎掉了一樣,仇恨也就跟着滅了火,變成了無處發的憋屈。
再後來,他就有些覺不到疼了,還看見爸爸媽媽站在天上衝他微笑擺手……
“行了行了,教訓兩下就行了,還真要把人打死怎麼着。”寧秋蘭終於上前拉住了打紅眼的寧海天。
她不心疼寧遠,就是單純地怕出事兒。
你説寧海天殺了人進了牢,不就少了一個跟她們搶財產的人?
沒那麼簡單。他們寧氏家族盤錯節,眼下為求勢力均衡,還少不得寧海天這個人。
寧海天深一口氣,冷着臉往旁邊一站。
他有些納悶,怎麼自己跟入魔了一樣?是真心地想打死這個小兔崽子。
大概是這孩子太倔了。看他的眼神太倔了。
那眼神明顯是:你今天不死我,來我必定叫你不得好死。
“哎呀,小小年紀就這麼倔,長大會吃虧的。”被説不是寧家種的老四寧海山一臉皮笑不笑地來到寧遠跟前蹲下,用一手指戳着寧遠肩膀,把縮成一團側躺在地上的小孩兒成仰面朝上。
又被打又被踢的腹部被迫拉伸開來,已經意識模糊的寧遠還是疼得一張小臉直。
t恤底下出的半側身已經開始顯現出一片青紫瘀痕,身上不知被踢打成什麼樣。不過臉倒是沒事兒。寧海山不知被戳到了什麼興奮點,臉上突然出一絲扭曲的笑。
“大哥,我最擅長‘教育’這種孤高倔強的小孩子了。你把小遠給我三個月,保管幫你‘教育’得服服帖帖。”他抬頭對寧海天做了一個動作——右手食指在脖子上一劃,末了反手一攥。
是栓狗鏈子的意思。
寧海天、寧秋蘭具是眉心一蹙,臉上出幾分鄙夷和嫌惡。
寧海山有些不為人知的癖好,不同媽的寧海峯和寧雪蘭不知道,同一個媽的寧海天和寧秋蘭是知道的。
寧家家大業大勢力大,寧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