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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有什麼好擔心的?”墨意寒一愣,道:“你這話説的,我居然沒法反駁。”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墨城主看起來不像是庸人,應當在想其他事情吧?”印何似微微勾起角,眸中具是看穿一切的瞭然。
墨意寒總覺得自己在印何似面前,幾乎無處遁形,難不成是和他們窺天一族的天賦有關?
“我倒是不知道,窺天世家還能夠窺測人心。”墨意寒道。
“想要看到人心,也不是什麼難事,只要知道他經歷過什麼,身份是什麼,格是什麼,言談舉止和一個細微表情,其實都在訴説那人的心事。”印何似頓了一頓,道:“不如,談談陵王。”墨意寒是真的服氣,道:“你還真敢當着我的面,提起這個人。”他雖説對陵王的做法,沒怎麼多做評價,但是用腳趾頭想想也能明白,墨意寒怎可能對陵王,哪怕一絲半點的怨憤都沒有?他只是不想讓陵王的事情,過多影響他罷了,他畢竟是一城之主,是白雪境的主人,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會給身邊人造成極大的影響。
尤其是當着兩個小輩的面,墨意寒更不想讓他們平白擔心。
這不是原諒和理解,而是現實情況不允許他矯情。
印何似偏偏要提起陵王,這讓墨意寒覺得有些新奇。
難不成,他們窺天世家的人,都這麼不怕死的嗎?
印何似笑了笑,説:“墨城主可別多想,我只是覺得,陵王總有一天會對自己曾經的做法,追悔莫及。”墨意寒聽他意有所指,翻了個白眼道:“他已經追悔莫及了,他送來了這麼多法寶靈石,足夠白雪境五百年什麼都不做就這麼白白耗着,也足夠我修煉到飛昇紫澤仙陸,他這麼想與我早斬斷過去,恩斷義絕,還不算後悔麼?”
“我自然,指的不是已經發生的事情。”印何似意味深長地一嘆,道:“陵王其實是個頗為痴情的人,容氏一族,慣是會生出痴情種來。”墨意寒一頓,道:“什麼意思?”印何似説:“陵王雖是皇朝出了名的風王爺,卻也從未有人能入得了他的眼,身邊饒是跟過再多人,也都是白雲蒼狗罷了。陵王少年時期,曾在征伐魔族的戰場上,見到一位寒家公子,至此一見傾心再見傾情,立志要與他結為道侶。”墨意寒一聽,嗤笑了一聲,道:“沒想到,陵王還是個風王爺。”
“……”印何似輕咳一聲,意識到自己不小心又給陵王拉了仇恨,連忙補救道:“那許是隻是表面罷了。再説那位寒家少爺,年長陵王幾歲,看他就像是看一個沒長大的小孩兒,自己也已經功成名就,成為皇朝的少將軍,對他自然生不出什麼興趣來,陵王卻是個執着的,原本養尊處優錦衣玉食,卻願意為了那少將軍,徵兵入伍,加入那最為艱苦的伐魔軍隊中歷練。”陵王也曾有過真心的時候。
他為了寒少將軍,從繁華的皇都萬里迢迢來到人間和魔界匯的貧瘠疆域,加入那伐魔隊伍當中,那地方靈氣最為瘠薄、各種物資也最為匱乏,修煉起來困難重重。
原本誰都在看陵王的笑話,卻沒想到,他在那處,一留便是數十年。
數年之後,容瀾降生。
“印家也是在那年,夢到鴻蒙頂山神,前一任印家家主,也是我的父親,他聽到山神透天機,又説那剛剛出生的容瀾殿下,乃是大能轉生,是能夠拯救紫澤仙陸於危難之中的人,便讓得了山之魄的容瀾殿下,回皇都接受命盤推演。”印何似是與陵王同時代的人,他那時候已經是容家的少主。
他清晰地記得,陵王抱着一個額心覆蓋着淡金法印的嬰兒,一路風塵僕僕飛奔回皇都的場景。
容瀾生來便是地階境界,然而這並非沒有付出代價。
只因容瀾伴隨着山之魄而生,他需要汲取的靈氣過多,竟是在降生的時候,直接乾了那寒少將軍的生機,以一命換一命的方式,降臨世間。
“他生身父親,是那寒家少將軍?”墨意寒不知心中是何等滋味兒,有些嫉妒,也有些惆悵。
“不錯,我也沒想到,誠如寒將軍那樣一個驚才豔豔的人,竟是會死於這種事情。”印何似不由自主地一聲輕嘆,道:“奈何,寒家滿門忠烈,留有祖訓絕不與皇族聯姻,絕不以男子之軀孕子,卻不料這寒家原本最有前途的弟子,竟是會做出這種違逆祖訓的事情,也就因此,拒不承認容瀾與寒家的關係。陵王也是無奈,他答應過寒少將軍,絕不找寒家麻煩,便就這麼將容瀾的身份,給隱瞞下來。時間長了,又沒人敢提起寒少將軍來,自然而然的,就沒多少人記得容瀾的生父究竟是誰了。”
“……”那是極其兵荒馬亂的一段時間。
陵王成醉生夢死,嘴裏念着寒少將軍的名字,時而拎着空了的酒罐子跌跌撞撞前去祭祀神殿質問大祭司為何要選中他的兒子,為何要害死他的道侶,時而又在清醒的時候,盯着尚在襁褓中的容瀾發呆許久。
陵王不曾落淚,然而他的舉動,更是叫人擔心。
彼此坐在尊位上的,乃是陵王一母同胞的兄長,那位帝皇勸過也呵斥過,卻也是無濟於事。
最終還是陵王喝酒誤事,醉倒在酒館之中,魔族對他和寒少將軍懷恨在心,派了探子潛入陵王府上,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