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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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眼瞅着也沒讓他知道的意思,月見微便也不想多着一嘴。
卻沒想到,洪麓居然如此警惕。
當然,也有可能是時刻注意着隔壁的動靜,沒有睡的打算。
總而言之,洪麓發現了。
這就很是尷尬了。
寒江貼着洪麓坐了下來,道:“風不度是什麼地方,我也不必再多做解釋了,西院弟子起了貪念,想要奪了原本屬於寒無雙的陪葬品,這事我也説過,但我還有一些,不曾告訴你們的。”那一年,西院得罪了孤淵無華那一抹守墓的魂識,吃了大虧,風不度又驟然關閉,像是要將他們給直接困死在裏面,一個都不放過。
弟子們恐懼之下,馬上放出了信號,向家族求助,然而風不度已經封閉,哪裏還能讓外界知曉?
只是,當弟子魂燈接連熄滅,寒家人自然意識到風不度出事了。
與此同時,三界大門發生了劇烈的震盪搖晃,隔着結界,站在寒家那觀星台上便能看到一張張扭曲、咆哮的、惡毒的鬼臉,正在撕扯抓撓着已經出現裂縫的結界。
寒家一片倉皇恐懼,總覺得大禍將至。
那批守墓弟子裏面,只有一個人逃了出來,那人便是寒雲岫。
所有弟子一拍而合,打着寒無雙墓冢法寶主意的時候,唯有寒無雙出言阻止,説如此行徑對先祖着實太不尊重,會遭天譴,惹怒亡靈,然而無人聽他言説,還説是個榆木腦袋,人都死了,難不成還可以跳出來殺了他們不成?
到最後,唯有寒雲岫一個人被推出了風不度。
寒雲岫匆匆跑回了寒家,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刺,磕磕絆絆地將風不度裏面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寒家長輩。
得知自己的後輩已經身死道消,西院那邊騰時連那三界大門都不管不顧了,當即便要提劍殺上風不度,竟是要徹底毀了寒無雙的墳墓,為西院弟子報仇。
寒江只覺得這羣人,簡直昏了頭,雖他也為族中弟子痛心,卻也分得清輕重緩急,若是三界大門碎了,只怕是整個南陵郡,都將不復存在。
“寒無雙前輩的確留了個錦囊,那錦囊裏面,也的確寫了有關三界大門的事情。”寒江緩緩説道:“只是,那裏面所書的彌補結界法子,並非我之前告訴你的那些冰之魄、山之魄諸如此類的必要條件,只寫了一條罷了。”墨滄瀾道:“寫了什麼?”寒江説:“上面説,三界大門結界,乃是與寒無雙本身息息相關,他將一息法印藏於體內,若來三界大門破損,他的屍身可再修補那大門一次。”月見微不知為何,聽了這話,總覺得心頭頗為難過。
身死道卻未消,哪怕是身後也在為那三界大門碎了心。
寒無雙本事通天,許是在封印三界通路的時候,就已經隱隱應到後自己的結局,所以才提早將一息封印法印藏在身體之中。
這種道法,月見微曾聽説過,雖然厲害,卻會大大折損壽元和修為,且唯有自己死後才能有效,絕大多數是壽元將盡的強者,為保家族在危機之時,得以獲得一線生機,才會選擇犧牲至此。
寒無雙從頭至尾,都在為天下蒼生着想,可他是否有想到過,天下蒼生,竟是會如此回報他。
寒江那時候,已經是整個寒家修為最高的人了,他無暇顧及西院那些手腳,孤身一人,穿過那危機重重的穀道,來到風不度,三叩九拜之後,那結界才終於打開。
“寒無雙的屍身,藏在冰棺之中,沉在了冰湖最深處最冷的地方。”寒江嘆了口氣,道:“淺處那冰棺,本就是個障眼法罷了,為的便是防止有人心存歹念,真正的冰棺,哪裏那般容易被人尋到?”洪麓捏緊了拳頭,道:“風不度的寒潭,雖然常年不曾結冰,但那温度,卻是人間至寒,你説那道結界的法印,在寒無雙的屍身上,你豈不是、豈不是要親自下去?”寒江望着洪麓,道:“否則,我也不會只剩下魂魄了。”洪麓:“……”月見微:“……”寒江縱然明知小命難保,他仍是下去了,風不度這名字,一聽便知道是個常年寒冬的地方,處處都是冰雪,就連修為不俗的人,在外面停留一段時間,都會覺得透骨寒徹,更遑論下了那冰湖了。
寒江那時候乃是寒家家主,他自是知道一切先祖留下來的隱秘,下了湖,繞過了那些阻攔的結界,不知多久,他才終於尋到了冰棺。
“我不曾見到寒無雙,只見到了孤淵無華的一抹魂識。”寒江道:“他的魂識,雖説只是個殘影,修為卻依然無法撼動,我對他説明了來意,他只説寒無雙的屍骨已經被他燒成灰燼,無法在為那三界大門提供法印。”
“既然如此,你合該快些離開風不度,再想辦法。”洪麓焦急地説道。
寒江搖搖頭,道:“三界大門,當初乃是孤淵無華和寒無雙攜手封印的,寒無雙不在了,孤淵無華留存於世間最完整一抹魂識,倒也能做些什麼。他借了我的身體,燃燒了魂識,重新封印了三界大門,又叮囑我若下次再有破損,便只能尋到至少有三道天地魄、手持七殺琴之人才能完成封印。”一切的起因,都在於此。
這世上,從來都沒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孤淵無華想要加固封了那三界大門,攔住百鬼入侵的可能,就必然要犧牲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