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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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動,傀儡人偶跳到了城頭,單膝跪地,朝着城外的方向化鞭子為巨斧,一手一個,錯在
前,一副捍衞城池的姿勢。
轟轟隆隆的聲音響起,整座城池似乎都在顫抖。
遠遠的,一個小山包冒了出來,並且隨着那顫抖越來越厲害,轟隆聲越來越響,那小山包的真容便越來越清晰地展現在守城人眼中——一個身形如同小山、張着兩隻尖鋭獠牙的冰魔首領手持巨大的冰劍朝着城門一步一步走來。
冰魔首領皮糙厚,外面皮
足足有一尺那麼厚,若是功力淺、修為低、或者兵器不好的,
本傷不了冰魔首領分毫。
墨蝶在冰魔首領身邊飛舞着,那邊墨滄瀾看着這冰魔首領,心中也是有些訝異——冰魔攻城的事情倒是每隔幾年就有一次兩次,他早就習以為常,但是冰魔首領卻是輕易不會出動,墨滄瀾也已經許多年不曾見過了。
很是糟糕。
墨滄瀾側耳傾聽腳掌踩踏地面的聲音,又聽到冰魔首領的幾乎貫穿一整個城池的嚎叫聲,幾乎立刻就斷定出,這個冰魔首領的修為,甚至在煅骨境之上。
墨滄瀾的皮膚本就白皙,此時更是顯得蒼白。
他如今的修為雖然還存留一部分,但早已不可同而語,境界怎可能和煅骨境的冰魔首領相比?然而他又必須守住這城門,一旦冰魔首領攻入了漠城,城中上萬修為不高的城民,就會成為一具具屍體。
墨滄瀾道:“去叫尚藥師過來。”一隻皮雪白、兩隻耳朵軟軟垂在耳邊的長耳兔子從墨滄瀾身後拱出來,趴在墨墨滄瀾腿上弱弱地叫了幾聲。
這兔子並不會説話,但墨滄瀾卻因着契約關係,而能明白它的意思。
兔妖説:“主人説,不可以叫尚藥師,城主大人説,寧可城破,也不要你強行運功。”墨滄瀾抱起這隻兔妖,隨手丟給旁邊的小將,道:“那就讓你主人滾回來守城,城若是破了,我一樣活不了,得第一個死。”兔妖膽子小,縮在小將懷中,抖着聲音顫巍巍地小聲嘀咕咕:“反正,就是不行,主人會把我一鍋燉了的。”墨滄瀾:“……”
“行吧。”墨滄瀾輕嘆口氣,手中的動作凌厲一變,整個人都如同一隻睡醒了的雄獅,雖然看起來還有些慵懶,但早已被冷冽和凌厲所掩蓋。
墨滄瀾雙手錯在身前,那隻傀儡人偶也“刷”地同時做出了同樣的動作,墨滄瀾雙手五指翻飛,傀儡人偶行如閃電,揮舞着兩柄巨斧從十丈高的城牆上飛快跳出去,一路踩着那些冰狼的頭顱,雙斧砍斷騰躍的冰魔,墨
蝴蝶成片地飛舞在傀儡身邊,替墨滄瀾、也替這傀儡探路。
傀儡殺了一路,滿地都是冰魔一族藍粘稠的血
,還有那死了之後就從透明白
變成烏黑
的殘肢斷骸。
轉眼之間,傀儡已經到了那冰魔首領身前,冰魔首領大怒,揮起巨掌朝着傀儡的腦袋拍了過去。
墨滄瀾雙手又是一個法陣變化,無形的絲線牽引着毫無意識的傀儡,身子及時一矮,便順着那大掌和手臂的間隙踩着手臂爬到了冰魔首領的脖子後面,巨斧朝着頭顱全力砍下去。
“嘭——”地一聲,那傀儡人偶被打了下去,墨滄瀾蹙了下勻稱修長的眉,角
下了一絲鮮紅的血。
“少主!”小將見狀,擔憂不已,道:“那冰魔首領修為太高,還皮糙厚的,還是讓傀儡回來吧。”墨滄瀾拿出帕子將
角的血漬擦拭開,卻是面
不變,繼續翻覆着雙手,讓那已經受損了的傀儡繼續一個泥牛打滾、兔起鶻落,大馬金刀地以雷霆之勢朝着那冰魔首領揮舞起來的右手砍了過去。
只聽得一聲震耳聾的淒厲慘叫,一隻巨大的冰手就這麼落在了地上,那些原本受冰魔首領指揮的冰魔族,就這麼亂了套,頭頂盤旋着的冰鳥和地上奔騰的冰狼似是失去了方向,在空中亂轉,在地上亂跑。
墨滄瀾額頭上已經布了一層冷汗,他斷了手中無形的傀儡線,任憑那傀儡癱倒在冰魔首領身邊,半截身子埋在雪裏。
墨滄瀾道:“出城絞殺,速戰速決。”從頭至尾,他都不曾有哪怕一瞬的慌亂,縱然雙腿廢疾,目不能視,卻依然如同白雪境亙古不變的大雪一般沉靜如昔,彷彿有他在,萬事萬物都不必憂慮,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幾位小將都等着這一刻,冰魔族一亂,便是進攻的好時機,且成敗也在此一舉了。
他們同時舉起了長槍,帶上各自順手的武器,騎着高大雄健的雪狼,帶着上千位守城的將士,打開城門,口中喊道——“殺!”白雪境從來都與太平無關,這裏是整個坤澤界北陸的門户,也是乾元皇朝版圖最北部的邊城,再往北,出了那道綿亙萬里銅牆鐵壁一般的長城,便是連修仙之人也不願踏足的極北之地。
那裏有以冰雪為城、以森林為家的異族和魔族,這些異族和魔族,對人類抱有極大的敵意,除了屢次犯邊之外,但凡見到人類出現在他們的地盤上,便會生活剝,絕不留情。
所謂世仇,不過如此。
冰魔首領右手被砍掉,但他有天生的恢復能力,只要一炷香的時間,那隻斷了的手就會重新長出來,待到那個時候,冰魔首領的修為就又會回到巔峯期。
墨蝶在混戰的隊伍中上下翻飛,偶爾替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