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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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蛋糕燭火輕燃,暖黃的光線拂在對坐的兩人面上,林戚終於抵不過賀蘭亮晶晶凝視自己的眼神,勉為其難道:“真的要我吹蠟燭?實話説,有點幼稚。”
“吹吧。”賀蘭眼眸裏跳動着那點微光,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柔和。林戚便低頭,吹滅了蛋糕中央的那隻天鵝頂上的明火,又聽賀蘭説:“要許願。”林戚闔眸思索半秒,抬頭道:“好吧――我只許一個願,你聽着,我希望你失掉‘後悔’的能力。”賀蘭先是怔愣,而後錯愕道:“為什麼?”
“我以後就是一個怪脾氣的糟老頭,到那時難保你後不後悔為我尋死覓活過。要是你不會後悔,那就沒什麼可説的,就是再難受,也得跟我耗完這輩子再追悔去。”林戚撐着下巴,悠悠地説道。
賀蘭簡直失笑,扶着額頭想他的話,然後説:“你是糟老頭,難不成我就是帥老頭?我可沒那個造化。我們到時候誰也別嫌棄誰。”林戚好像被説服,頷首表示贊同。
一頓飯吃了許久,快要結束前,又有人推着花團錦簇的餐車進來,頂層是一個玫紅的禮盒,扎着緞帶。林戚挑眉道:“你完了,這件禮物不至於還有賀蘭老先生的份吧?我要告狀去,太敗家。”賀蘭等服務生攏門出去,才拿開禮盒的蓋子,出裏面的東西,轉頭説:“猜錯了。”盒內放着一尊玲瓏剔透的翡翠觀音,成潤澤,猶如未融冰雪,內裏隱含絲絲縷縷的水綠,一見便知極為貴重。賀蘭拿起紅繩,起身來到林戚身邊,一邊替他戴上一邊説:“也是爺爺給我的,我們家一代代傳下來的。要是它能替我把你套牢了,也不枉我從小就管它叫傳家寶。”林戚頓覺脖子猶如千斤墜,抓着他的手腕不放,抬頭道:“林家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傳家寶,所以我拿什麼回報你呢?”賀蘭被他不懷好意地打量着,竟有些血氣|||上湧,耳邊騰起熱意,説:“我要什麼,你説呢。”林戚勾勾手指,他便低下頭去,林戚在他耳側輕聲細語地説了一大串話,越説自己笑得越深。賀蘭聽完,低聲威脅道:“不能誆我,否則……”
“否則?”
“……否則後果自負。”一頓飯吃完,加上坐車奔波的時間,不覺竟已夜幕低垂,暮沉沉,細雪如絮,地面覆上一層窄雪薄冰,一腳踩下去,便有清脆的碎裂聲。
林戚和賀蘭決定去看電影,影院與同學會的聚餐地點很近,看完之後林戚只去一面,再回去一同吃晚餐。
他們沒有提前訂票,只來臨時隨便買票,賀蘭口口聲聲想看紅紀錄片,林戚拉着他去買恐怖片,罵道:“跟我來還看紀錄片?你中了?”賀蘭明煦買完票還説:“上次我們看的也是這種,你既然不喜歡看,當時怎麼那麼動?”林戚想了又想,才知道他那句話裏猴年馬月的“上次”是哪一次,於是憤然拍桌道:“我那會剛把你追到手,這點要求還不得順着你嗎?足足看了十幾次的紀錄片,你別惹我啊,我現在還憋屈着。”賀蘭就輕輕碰了碰他的額角,當作一種不生疏的安。
林戚瞥他一眼,忽然平靜下來,轉怒為喜,陰惻惻地盯着他的嘴角。賀蘭到他的視線,莫名覺得渾身嗖嗖地發涼,彷彿被盤算詭計的妖猝然盯住的唐僧。
進場之後他就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覺了,林戚選的位置偏僻得不像話,在最最邊緣,賀蘭右手邊本沒有位置。電影播了一半,黑暗裏,他終於忍不住問林戚為什麼選這個位置,林戚冷哼着一笑,道:“你不知道啊?”賀蘭明煦自然不知道,下一秒,林戚就從身邊的位置起身,大膽地跨坐到他身上。賀蘭甚至聽到鄰座女生輕微的驚呼,他不敢相信林戚在公眾場合也這麼放肆,渾身率先燒起來。林戚的呼已然挨在他耳,微暖的氣息灑在耳垂,賀蘭想把他掀下去,他卻道:“老早我就想這麼幹了,哥。”可以説林戚只要服軟叫他哥,他就容易衝動。
所以賀蘭本來抵着他肩膀的手鬆了力,了氣,被林戚捏着下巴猖狂地吻上來,黑暗裏各種反應都被無限放大無限清晰,彼此的氣息、心跳,全都通過||舌間的勾||纏傳遞、痴纏在一起。
恐怖弔詭的音效很大,也許有什麼情節很嚇人,場內的女孩都在尖叫,男孩便把心愛的人攬入懷中安撫頭。但是他們什麼都聽不清,這一方角落裏盡是隱秘的||息,周圍的人皆臉紅心跳。賀蘭已經顧不得廉恥禮儀,心心念唸的只是這個在他身上肆的人,他小時候被教授傳達的信念像是全被狗吃了。
從電影院出來,賀蘭恨不得能捂着臉不叫人看見,林戚倒是滿臉無所謂,看他好像悔得要死的模樣,不由道:“黃花大閨女,又沒人看得到你,你越羞別人就越知道是你做了虧心事,乖,坦蕩一點,手放下來。”賀蘭放下手,沒走幾步路就被林戚勾住,他忍不住笑,偏頭控訴道:“你這下可把我的清白奪走了。”林戚不耐煩道:“奪走就奪走,反正遲早是我的。”林戚去同學聚會可以帶伴侶,但他不願意讓賀蘭明煦出現,賀蘭則表示會乖乖在停車場裏等他。他便獨自上樓找地方,才剛下電梯,就看到遠處一對悉的情侶,他在原地頓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