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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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響。
林戚掐住他的下巴,指甲嵌入他白皙的皮裏,冷笑道:“第一我他媽最恨別人威脅我,這一點後果,您老就先消受消受!”林戚又被按住,林一帆便歪在靠背上吱哇亂叫,喊着要報警,於是有好心圍觀的人幫忙真的打了電話。沒有十幾分鍾,幾個民警就衝進來,向四周大喊:“是誰報的警?”半個小時後,林戚坐在警察局裏,被一個警察盤問道:“你到底為什麼無故打架鬥毆?説清楚,否則拘留十五天。”林戚像個無賴似的:“拘留我吧,我特別嚮往監獄的生活。”警察一股火氣衝向太陽,林戚又補一句:“從小就想呢。”林一帆在外頭大喊大叫,吵得人頭痛裂:“就是他無緣無故打我!你們看看我這傷口!看到沒有,嘴巴這裏血,腦門、臉、肋骨都疼得要命,一定有淤青,賠償!我的律師馬上到,我要他傾家蕩產!”林戚抱着手肘冷眼旁觀,對面的警察也頭疼,快大半夜居然還出這麼一回事,誰都不想多事。他藉着光忽然看清楚林戚的臉,抖了一下手指,腦袋全部清醒了,顫聲道:“請問……您是林戚先生嗎?”
“是,我叫林戚,悽悽慘慘慼戚的戚。”林戚以為這項罪過要被記錄在冊,坦然報上大名,表示自己積極認錯的決心,暗地裏決定堅持不改,並保證以後林一帆他見一次打一次。
“就是設計國安門的那位?
…
…我的媽呀,我妹妹是你的粉絲!她也學建築,在c大。”值班警察動起來,把放在一邊唬人的記錄紙推過去,唯唯諾諾道:“那個……林先生,能幫我籤個名嗎?”林戚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拿起筆一邊寫一邊叮囑道:“同志,千萬不要跟令妹説,這張簽名是在審訊室裏完成的。”
“謝謝!”值班警察萬分地抓起簽名。然後跟林戚説,沒有嚴重情節的人只需要跟家屬打個電話找人來保釋,就可以出去。至於外面明顯尋事滋事的林一帆,是個人都知道錯在哪方。
林戚出去時,林一帆還在無理取鬧,他都為這份戰鬥力表示驚訝,張口嘲諷道:“失敬,實在不知道您在十幾年的時間裏,不僅只長皺紋不長腦子,還從一位無良的變態轉化成了罵街潑婦,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警察!他人身辱罵我!你聽見了沒有?!”林一帆情緒失控,彷彿林戚揍他這件事讓他十分不能接受。但沒人搭理他,警察表示叫他趕緊找人來接他,然後大家好散夥下班,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林戚打給越清,電話響了一分多鐘才接,越清問:“誰?”林戚就有些猶豫,説:“我。”那邊的聲音果真是意料之中的不同尋常,越清又過了好一會兒才回:“説。”音調十分繾綣慵懶,林戚不知道他在做什麼,看了看時間,現在晚上十二點四十七分鐘。
林戚正要説話,那邊驀地傳出一道壓低音量的輾轉哭聲,那音質清澈動聽,像楚曦晨的聲音,林戚立即説:“沒事。”然後把電話火速掛斷,手機都不想再拿,只覺得越清此人太他媽齷齪。
那就沒有人了。
林戚望着外頭來往的車輛發怔,離得很近的林一帆突然打了一個電話,聲音捏的極為討好,含笑道:“賀總,您才剛離開會所吧,經不經過百鳥路呢?我在這裏的警察局分局……是,被一個人碰瓷一起帶過來的,可不可以麻煩您來保釋我?”林戚乍然火起,林一帆在另一邊矯造作,他氣得頭腦發暈,半晌才想起打賀蘭明煦電話,拿出手機撥了,一秒接通。
賀蘭聲音極為温潤,像一顆掉在雪地裏的珍珠發出的脆響,他道:“對不起。”林戚沒有説話,只是用力閉了閉眼睛。賀蘭又説:“我去了三十層,你不在,我知道你又等了。道歉雖然不管用,但是多少可以減輕些我的負擔。所以,對不起,因為我真的總是讓你等。”有時候只要是他,不管他説什麼,你都以為那句話是難得一聞的動人情話。
林戚説:“你現在……”賀蘭明煦截斷他的話音,接道:“我現在來接你,慼慼。”是了,他去過三十層,他當然知道已經發生的事情。林戚覺得自己似乎變蠢,腦子裏什麼東西都被清空,只剩下一個念頭格外清晰。
想見他。
太狠,只是有過一次尋求籍,就再也戒不掉。從前一人獨自走過的九年又算什麼,他踽踽獨行的九年時光,像個笑話。賀蘭只要一出現,林戚就避不開,無論用什麼方法、什麼藉口,他念念不忘的至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可是真的很令人絕望。
林戚縮在長椅上。期間林一帆叫了他妹妹林安謐來接他,這兩人都不是什麼好人,輪番對林戚冷嘲熱諷了一回,林一帆最後説:“小雜種,你欠我們家的還沒有還清呢,就想撇清關係?你別白做夢了。”林戚冷笑道:“不如給我地址,我改天上門親自‘還清’你們上數十代所有祖墳裏的刨出來的殉葬品?”林一帆和林安謐都氣得臉青,但居然還是把林戚的號碼要走,看來確實生活拮据,太稀罕那幾樣上不得枱面的破銅爛鐵。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一輛車才碾着第二凌晨的寒姍姍來遲。賀蘭是一個人開車來的,他進去錢的時候,林戚已經在長椅上睡着了,睡覺的姿勢十分沒有安全。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