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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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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月,什麼也別説,讓姊姊受一下這短暫的寧靜,和幸福,我有種預,你即將遠行……”彩虹幽幽地道。

然而她的願望難以實現,貞雯在前面催了。無月伸嘴“啵”地一聲,在彩虹白裏透紅的玉頰上香了一下,拉着她的手向前走去。

彩虹嬌軀倏地變得酥軟無力,似乎走不動的樣子,無月回頭,映入眼簾的,是盈盈滴的眼神。

夫人四女衞中除飛霜外,無月和她們三姊妹相處多年,都有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深厚情

周韻站在小院圓拱門邊,鵝頸伸得老長,見無月隨貞雯沿花間小徑一路行來,圓月清輝之下,但見他如天上金童一般,俊逸絕倫,不由得看得痴了!隨即看見他身後的彩虹,不由得臉一沉。

無月走到她跟前,一時還有些抹不開面子,橫眉冷對地“哼”了一聲!

周韻有些不滿地道:“怎麼,來向大姊示威的麼?”轉向彩虹皺眉道:“你跟來幹嘛?給我滾回秋水軒去!”無月拉住彩虹的手不願鬆開,彩虹見大小姐的臉越來越難看,一付隨時要發作的模樣,忙以眼示意,無月這才鬆開了手。彩虹的身影隱入花間黑暗之中,至於是否走遠就不得而知了,周韻此刻也沒心思來追究這個。

無月仔細地打量着她的渾身上下,尤其很留意地看了看她的長袖。

周韻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扯開衣袖讓他看:“你放心,我身上沒刀。不信,姊姊上樓光了讓你搜!”他嚇了一跳!

“以前大姊説話可不是如此輕佻,莫非受到刺,真的瘋了?”他心中大為擔憂之下,氣也消了不少,不由得再次打量她一遍,她剛才顯然很細心地梳妝打扮過一番,月光之下居然無比美麗,心道:“以前咋就沒留意到呢?大姊活就是年輕版乾娘,也是個大美人。”

“別説身上,暮雨樓所有尖鋭之物,包括菜刀都已被我通通扔掉,就是怕自己忍不住,會一刀捅死你這個沒良心的小壞蛋!”周韻邊説邊輕快地轉了個身,月光下衣袂飄飄、宛若仙子,笑靨如花地道:“以前大姊不注意妝扮,也難怪你不喜歡,你看今晚大姊好不好看?”無月心中哀鳴:“今晚府中所有人都被折騰得疲力竭,唯獨這位始作俑者,神似乎還好得很!”嘴裏卻説道:“很好看。”平心而論,有那麼一位九天玄女一般清麗絕俗的母親,大姊容貌的確沒説的,可格……

周韻牽着他的手來到小樓左側那間缺了二樓的小廂房裏,這會兒已被她特意改建為廚房,她指着案上幾排碼得整整齊齊、已理好的菜品笑道:“你看,今天我天沒亮就起牀,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為你準備了這麼多好東西,可是從晚飯時開始請你,你怎麼都不肯來,真是氣死我了!今晚大姊下廚,做幾樣你小時最愛吃的菜。”無月想起綠絨説的話,不問道:“聽説大小姐為了購置這些傢什,把街上十個人打成了殘廢,可有此事?”周韻點點頭。無月皺眉道:“咋會這樣?他們惹你啦?”周韻若無其事地道:“也沒有,只是一時興起,想聽人慘叫。”無月簡直無語!自三年前他和大小姐回到府中,此類傷人事件在附近地區時有發生,他已記不清聽人説起過多少次。看看案上那許多已理好等待烹調的美食材,他有些吃驚地道:“準備了這麼多?大姊怎知我一定會來?”周韻笑道:“我當然知道。今晚我一共想好了二十招準備用來對付你,也不過就施出三招,第四招尚未出手,你就認栽,怎麼這麼差勁呀?”無月又被嚇了一跳,二十招?看來自己真是來對了!忙轉移話題道:“大姊難道還記得我最愛吃的菜?連乾娘都老忘哩!”周韻臉大變,雙手猛地握拳,指節咔咔作響,大聲道:“別在我面前提起那賤人!”她一向都是這樣,翻臉比翻書還快。

繼而大呼幾口氣,定了定神,又幽幽地道:“你從小到大,有哪件事情我不是記得清清楚楚?你最愛吃宮保雞丁、木須、醋溜腐竹、糖醋排骨……對麼?”無月的手被她捏得生疼,忍不住皺了皺眉,聞言忙點頭稱是,這一長串菜名,的確都是他最愛吃的菜餚,光聽菜名就已有些饞涎滴。

周韻已然動手忙碌起來,她的另外一個丫鬟小翠為她打下手。貞雯拉了一下無月衣袖,將他引到樓上雅廳裏坐下,奉上一杯香茗。雅廳裏到處都是燒焦的痕跡,隱隱瀰漫着一股煙味兒,無月實在有些擔心樓板別垮塌了。

貞雯低聲對他説道:“這一年來小姐真的很不容易。我和小翠陪嫁過去,又跟着小姐回來……你知道麼,那些子,小姐沒有一天不念叨你,我看得出,她對你真是走火入魔了!你想想,一個女子出嫁一年,從未和丈夫同牀,一般女子能做到麼?所以,小姐這次回來,雖然很多事情做得實在離譜,但小婢懇請公子,一定要原諒她!”對無月跪了下去,連連磕頭。

無月忙將她扶起,有些動地道:“貞雯,你是個很有良心的姑娘!可是北風姊姊現在和死人一樣,你讓我怎麼原諒她!若非不得已,我真不願再見她一面!”貞雯默然。或許,有些事不親身體會,是受不到的。

無月茶喝得差不多,周韻酒菜也準備好了,小翠將酒席送上二樓,擺在卧室炕桌上,周韻過來延客入席。

她先夾了幾筷宮保雞丁送入無月嘴裏,但覺、花生酥脆,裹芡的土豆方塊炸得皮酥裏糯,火候掌握得恰到好處,鹹淡適中,酸中略帶甜,香得他陶醉地哈出一口氣:“太好吃了!比去年……想盡辦法特意請來的御廚做的還好吃!”他説的是去年慕容紫煙四十歲生壽宴,各方豪雄和官府頭面人物均來賀壽,可謂冠蓋雲集、熱鬧非凡!他最喜熱鬧,在壽宴上比壽星還拉風,收的厚禮堆滿一屋,如讚譽將他淹沒,説起那場盛會每每眉飛舞。畢竟他經驗不足,這些江湖人物和官場中人最是眼利,知道該在誰身上下功夫。

得意忘形之下,他突然想起大姊的忌諱,只好一帶而過。至於木須、醋溜腐竹和糖醋排骨,均堪稱香味俱全,吃得他滿嘴噴香,由於吃得太快,被燙得連哈熱氣。

見他一付餓死鬼的吃相,周韻心裏樂開了花,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吃,柔聲道:“大姊又不會跟你搶,吃慢點,別燙着了。你這麼喜歡,以後大姊天天做給你吃,好不好?”她竟似忘了自己折騰一天,肚子早餓了。

無月吃着菜,含糊地道:“除非大姊變得温柔一點、聽話一點,否則我寧願跟着乾娘吃那些難吃的菜。”周韻聽他再次提及那個女人,差點又要發飆,隨即想起要温柔,長嘆一聲道:“若是你對我好一點,我自然願意聽你的話,你想要我對你多温柔都行!”無月強調道:“大姊説過的話可不許耍賴?”周韻道:“我答應過你的事兒,永遠算數!”無月雖有些意外,卻仍又説道:“不光是對我,對府中其他人也要好些,別總是整人害人,尤其對……對乾娘別那麼刻薄,留點口德好麼?反正不管怎樣,我和她……是不會分開的……”他自知這樣説實在太冒險,可今晚自己栽這麼大一個跟斗,若不趁她高興想法把話説開,勸她規矩一點,怎麼想都覺得不划算,以後自己也沒有安生子好過!

周韻臉一變,酥急劇地起伏不已,雙拳不住又握緊了,指節一陣劈啪作響,目光如電,惡狠狠地瞪着他,一付隨時暴起殺人的恐怖模樣!

無月這次沒有閃避她的目光,也同樣眼睛瞪得老大,直盯盯地看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

剛走到門口準備進來斟酒的貞雯,見此情景不由嚇呆!

見小姐雙手發抖,顯然動到極點,覺她又要發狂,嚇得氣都不敢出,呆在當地!

無月眼中也不知是真是假,竟似有着絲絲情意,他心知此時此刻,一個處置不當,又會是個血濺五步的局面!

該如何化解,考驗着他的智慧,他想起了慕容紫煙説過的話:“乾娘説的對,有些事情,須自己獨自面對,不能逃避。”足足又過了一盞熱茶的功夫,周韻渾身繃得緊緊的肌,才緩緩地鬆弛下來……

她被無月眼中那絲絲情意所擊敗!

長長嘆息一聲,她緩緩地道:“原本我是決意要和她勢不兩立,在你身邊有她沒我,有我沒她,大不了一起玉石俱焚,死了乾淨!可是,看見你這樣的眼神,我覺得你心中還是有大姊的,對麼?”無月攬住她的香肩,在她玉頰之上香了一口:“當然,要不去年咋會對大姊説那樣的話,還在大姊臉上來上這麼一下?”周韻深情無限地注視着他的眼睛,痴痴地道:“無月,你這種習慣最要不得……知道你這種舉動,對一個喜歡你的女孩子來説意味着什麼嗎?意味着她的心已被你拿走,再也不屬於她自己,若是你再不愛她,對她是多麼地殘忍?大姊對此可是深有體會……若非已走火入魔,大姊怎會瘋狂到竟想殺你!須知以前見你摔上一跤,大姊都會心疼得要命!”無月又在她那淡紅雙上輕輕吻了一下:“我知道,我對大姊也是真心的,不過男人麼……三四妾不也正常麼?”周韻被吻得渾身顫抖起來,頓覺心醉神,幽幽地嘆道:“你不用説了,剛才我已經想明白,其實我最在乎的,還是你真心愛我,無論我多麼不願意,也不忍心你了,這一輪我認輸。”無月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此刻才體會到,什麼叫情場如戰場!

驚呆在門口的貞雯也才放下心頭一塊石頭,進來替二人斟上酒,轉身出門,隨即將門關好。房中是她最為關心的兩個人,她實在希望兩人能夠花好月圓,否則二人之間這種相互折磨的子,真不是人過的!

無月忽覺肩頭一沉,側臉一看,見大姊頭枕自己肩頭,美麗杏眼微閉、檀口微啓、好看的雙下頜略微上翹,哈氣如蘭,似在等待着什麼,忍不住慢慢地吻了上去,用最温柔的方式,奪取了她的初吻……

天地變,意亂情!對周韻來説,這一刻註定成為她終生難忘的一刻,她的雙臂將他的脖子摟得那麼緊,似想抓牢自己的心,還有他的心,不讓它飛走……

直到快不過氣來,無月才移開有些發麻的嘴,見她暈紅雙頰,嬌羞無限,閉着眼不敢看自己,為避免尷尬,他故意説道:“大姊今天又抓耗子又抓蛇,菜裏面沒有耗子或者蛇吧?”周韻的心依然怦怦亂跳不止,眼波離地道:“今晚菜裏沒有,不過若你喜歡,以後大姊可以給你做。我這繡榻之下就養着一大窩耗子,和一大窩青花蛇,怕不怕?”無月心想她是在開玩笑,仍噁心得渾身直哆嗦,忙使勁搖頭:“還是不要吧!”周韻見他似乎不信,從懷裏掏出一隻灰口哨放在嘴裏,吹出“吱吱呀呀”一聲悠長的古怪音律,有些類似老鼠那種尖鋭的叫聲,又象毒蛇吐信那種嗤嗤聲,聽得他渾身發冷。

無月不知她又要搞什麼名堂,在他記憶中,大姊格非常孤僻、古怪,自從被乾娘從長白山天池帶回府中,就一直神神道道地,行事每每出人意表,乾娘很寵她,養成一付驕縱的大小姐格,行事也更加肆無忌憚,府中之人個個畏之如虎。除了跟自已合得來,很少和其他孩子玩耍,和二姊周怡也很少來往。

正沉思之間,卻聽繡榻之下發出一陣唏唏嗦嗦的聲音,又象是什麼動物在啃木頭磨牙的那種“嘎吱嘎吱”聲,聽得他骨悚然。

緊接着,似有什麼東西從自已腳上爬過?

他心裏一陣發,忙低頭往地上看去,但覺心裏猛地緊,頭皮一陣發麻!

地上無數只大老鼠正三三兩兩、源源不斷地從繡榻之下爬出,有一些從自已雙腳之間蹭過,有些從自已腳面上爬過,有一隻竟停在左腳上梳理鼠須!

他“媽呀”驚叫一聲!忙將雙腳縮回繡榻之上,雙手捂,膽顫心驚地注視着牀下。

他並不怕老鼠,可眼下如此之多,黑麻麻地擠滿了地面,在地上翻滾、動着,如同鋪上一層厚厚的、波瀾起伏的黑灰地毯,任誰見了也會噁心!

這些大老鼠如同監獄裏放風的囚犯,在地上跳來竄去,少説也有五百來只!大多數在地上嗅着遛彎兒,有的成羣相互打鬧,還有個別太不象話,竟當眾宣,做那見不得人的醜事兒……

這些老鼠無論在做什麼,個個都不時衝着周韻探頭探腦,“吱吱吱”温柔叫喚幾聲,竟似向女主人問好!

一隻小貓般大的老鼠顯得格外醒目,正靜靜地踞坐於鼠羣之中,神情嚴肅而倨傲,頗有一股王者風範。見有子孫趁亂偷情,急忙猛衝過去教訓一番,那對偷情老鼠得正歡,見狀趕緊扯開,雄鼠那紅紅的鼠未及縮回,雖然細小,卻也清晰可見!

周韻看得津津有味,毫不害臊,還指着點着讓他看。

見這些老鼠行為古怪,無月已由噁心變成了好奇,見那隻老鼠在其中個頭最大,應該是鼠王。

但見鼠王懲罰了那對偷情的老鼠之後,隨即低鳴一聲,羣鼠立馬安靜下來,它那雙黃豆般大的眼珠子靜靜地看着周韻,似乎在等候指示。

周韻伸手一招,鼠王立馬竄入她懷裏,輕着她的手指,身子在她衣服上扭來扭去,似在撒嬌。

周韻輕撫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