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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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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處她不越説越動。

張媚臉一變:“琪兒,你咋能這樣説話?”楊琪動地道:“我難道説錯了麼?每次回府省親,娘跟他在一起的時間比母女相處的時間還多得多,每月娘倒是都要寫來幾封信,可信中內容有多少跟女兒有關?尤其是……無意間撞見他在那、那個,叫的竟是媚娘,他夢中也時常叫出這名字!娘不該不知媚娘是誰吧?即便女兒認命,願意真心喜歡他、服侍他,那又能如何?”張媚黛眉緊蹙地道:“琪兒,你誤會了,娘把他當兒子看待,對他偏愛些確是有的,但絕無其他任何想法。”楊琪冷笑道:“是麼?娘咋知道我和他之間的閨房之私?是他告訴您的吧?而且我想,娘當年私養小廝之事多半沒告訴他吧?若讓他知道,恐怕會大大影響您在他心中豪俠端莊的美婦形象。”張媚忙道:“廉兒怎麼想娘不敢肯定,但你一定要相信娘絕對沒有一點兒那樣的心思,今夜與他長談,就是想把孃的過往統統告訴他,讓他了解娘是怎樣一個女人,另外把他的想法摸清楚,若真象你説得那樣,娘會明確告訴他,我是絕不會接受的!讓他徹底斷了那個念頭,勸他往後跟你好好過子。娘承認自己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現在心中的確有別的男人,但絕不是廉兒!”楊琪悽然道:“我瞧多半沒用。娘,算我求求您,放過我吧,讓他休掉我算了,女兒眼下真的好想遁入空門!”張媚一把拉住女兒的手,痛心疾首地道:“琪兒,你咋能有這樣的想法?他、他……不行!娘絕不會同意你這樣做!”心想廉兒莫非已把休的想法告訴過琪兒?不會這麼快吧?

楊琪無所謂地道:“恕女兒直言,所謂旁觀者清,據我觀察,娘一直遺憾未能生下一個兒子,有嚴重的戀子情結,而他生母早亡,也是戀母心切,您倆才真是天生一對,只要情深,年齡相差懸殊怕啥?眼下這樣的母子戀可是很行的!”張媚啐道:“瞧你在説些什麼?簡直荒唐!跟廉兒一樣荒唐!娘勸你學學你姊,多到江湖上走動,心和視野會寬闊許多,免得成天窩在屋裏胡思亂想!好了,總之你放心,娘一定會設法換你一個愛你疼你的好女婿!過去吧,他們還等着呢。”她轉過身來,廉兒依然端着那碗酒望着她倆這邊發呆,她大踏步走過去嚷道:“廉兒還沒喝啊!是否非要為娘揪着鼻子給你灌下去才樂意?”張廉似呆了一般,愣愣地看着走過來的子,若有所思。楊琪也靜靜地看着他,眼神非常複雜,無論如何,肚裏已有了他的孩子,賭氣話説來容易,可真要她拋掉那個家和眼前這位夫君,肚裏的孩子要麼沒有親爹、要麼沒有生母,豈非太不負責?

孫石方看似有些着急,瞪着他連使眼,見他依然沒反應,忍不住偷偷伸腳過去輕輕踢了一下。張廉回頭見他如此神情,明白他的意思,終於下定決心般捧起碗一飲而盡,也連幹三碗!

張媚高興動得連連拍掌,讚道:“廉兒真乖!就衝你這股平時難得一見的豪氣,今晚為娘陪你一醉方休、喝個痛快!如何?”張廉似想通了似的笑笑,朗聲到:“好!醉也不歸!”張媚拍拍他肩頭,示意他坐下,低聲道:“廉兒,娘覺得咱一家六口都有些話憋在心裏不肯説出來,今兒趁此機會大家統統喝醉,酒後吐真言,平時不好説的話便統統説出來了,更有利於解開各自心裏的疙瘩。楠兒、琪兒,你倆也喝,今兒不喝趴下誰也不許走!”她不由分説讓丫鬟拿來酒碗,替兩個女兒各自斟滿三大碗,清清嗓子説道:“我建議,在座三對夫間互敬三碗!”隨即端起酒碗對丈夫低聲説道:“老爺,當初俺救過您一命,後來又做過對不起您之事,算是扯平了,希望今後咱倆都多為這個家着想,夫恩愛、同舟共濟,為兩對小的做好表率。”言罷當先幹掉。

侯爺端起酒碗,對夫人的敬酒也有些猶豫,不是酒量的問題,而是……他心中念茲在茲所惦記的並非家裏的事,恐怕往後依然如此,是以面帶愧,喝得稍顯勉強。

兩對年輕夫婦也各懷心事,隨之相互敬酒、喝乾。張媚喝得臉上紅霞飛,興奮地對張廉笑道:“廉兒是個文弱小書生,未曾經歷過為娘那種快意恩仇的江湖鐵血生涯。想當年娘時常象這樣和那些江湖豪客拼酒,喝醉之後大家彼此心,就成了很好的朋友,要不娘咋會有那麼多朋友?你也該跟娘學學,多到江湖上走走。”張廉笑道:“那是那是,娘就是了不起!”孫石方在一旁笑道:“在座三個男人,娘敬了兩位的酒,唯獨把小婿撇下,是否太過偏心啊?而且兩位女婿我居長,娘咋倒先敬廉弟呢?該罰酒!”張媚啐道:“娘就是有點兒瞧不上你那股張狂勁兒,若非當初楠兒喜歡,非得要嫁,娘才不願認你這個大女婿,呵呵!開句玩笑,都是一家人了,娘對你們四個手心手背都是,不會偏心眼。不過今晚娘的重點目標是廉兒,其次是老爺,只能把你放一放,撇到明天再找你談了。不過呢,這酒咱孃兒倆還是要喝的,老規矩,三碗!”話雖如此,可從她內心來説,在座這三個男人在她心中的分量排行應該是,廉兒、丈夫和孫石方。若加上兩個女兒琪兒和楠兒,則分列二、三位。對廉兒的戀子情結是很重要的因素,也使得她對廉兒的情很複雜,認為自己下意識中或許也喜歡廉兒。至於到底是不是這樣,她也不知道!她是個豪放的女人,同時也是個糊塗女人。

她拉上女兒加入戰團之後,和丈夫和女婿拼酒,一碗接一碗地把酒灌下肚,半個時辰之後楊楠姊妹倆當先喝趴下,果然趴在桌邊大倒苦水,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説出心裏話,聽得兩位女婿心中大慚愧,分別自罰三碗以謝罪,她倆一路旅途疲勞、又和小仙瞎扯一通,張媚便命丫鬟將她倆扶回西廂跨院歇息去了。

她喝得臉紅耳熱之際豪起興來,和翁婿仨輪坐莊、繼續拼酒,未曾想一刻多鐘之後,第三個喝趴下的竟會是侯爺!按酒量來説在座四人的排行該是張媚、孫石方、侯爺和張廉,可一來張媚心知廉兒量淺,該他喝的酒倒有一多半被她搶過來喝了,二來侯爺心頭鬱結,以酒澆愁愁更愁,是以醉得更快。

侯爺醉趴在桌上吐出的真言的確令人震撼!竟全是對小仙的深深愛戀,看其模樣分明已無力自拔,且隱隱透出些許無奈……

張媚雖早知此事,可被兩位女婿聽去臉上有些掛不住,胡亂安他幾句之後,讓丫鬟把老爺也扶回書房醒酒去了。

他倆見岳父醉酒後竟吐如此曖昧情事,心中暗自警惕,生怕也醉成那樣,豈非要把心事全出來?

節間分隔線:#########分##隔##線#########第485章面紅耳赤相對而言孫石方更擔心一些,岳母一直在為廉弟代酒,廉弟酒量本也不算太差,自己肯定比廉弟先喝趴下。至於岳母,雖比自己喝得多,但看她如此豪海量,自己更不是對手。

於是他借張廉小解之際,跟過去和他聊了幾句,回來後沒喝上幾碗酒,他也醉趴下了,大着舌頭説的竟全是夫間恩愛纏綿之類,隨即趴在杯盤狼藉的桌上呼呼大睡。

張媚聽得面紅耳赤,也顧不上檢查他是否裝醉,趕緊招呼丫鬟把他扶回西廂。張廉忙制止道:“別動他,讓他趴這兒睡得了,每次喝醉被風一吹,他都會吐得一塌糊塗,臭死人!”張媚點點頭,卻黛眉微蹙地道:“可石方趴這兒睡打呼嚕扯得山響,太過影響咱孃兒倆的酒興。”當然,這正是她希望看到的局面,她原本就打算要把廉兒留到最後,陪她繼續喝酒談心,直到雙雙喝醉,各自吐出心裏話之後,再考慮怎麼解決問題。

張廉的舌頭也有些大了,説道:“仍在拼酒的僅剩咱倆,無需這麼大的地方,移、移到偏廳裏去,不要丫鬟侍候,方便説話。”張媚稱善,便讓丫鬟把殘席移到偏廳,點燃一支蠟燭,搬來足夠多的酒,她遣散了侍候的丫鬟,因為她和廉兒的有些心裏話實不方便讓她們聽到。

坐定後她端起酒碗,笑道:“廉兒也好意思跟我説拼酒?眼下咱孃兒倆一對一,我喝兩碗你只喝一碗,你也得很快趴下!呵呵~”張廉笑嘻嘻地道:“媚娘,若是在牀上咱倆一對一,情況又將如何?”張媚臉上一紅,啐道:“還沒喝醉呢,就開始説瘋話,該罰酒一大碗!”不由分説,揪住他的鼻子灌下一碗酒,隨即噗嗤一笑:“説句開玩笑的話,若真是那樣,三個廉兒也不是孃的對手!”張廉不依道:“您這玩笑話説得我想入非非,同樣該罰!”同樣揪住美婦瓊鼻灌她一碗,打着酒嗝又説道:“咱倆酒量也差不多是這水平,那您喝三碗、我喝一碗如何?”張媚道:“也好,咱孃兒倆最好同時喝醉,來個暢所言,可老這樣對喝也沒勁,咱倆猜枚行酒令如何?”這是她昔年笑傲江湖、和劫富濟貧的俠客們拼酒時常用的方法,其中就包括連續三期天下美人榜和最新一期美男榜的發佈者、赫赫有名的俠盜江湖空空兒,這老鬼酒量有限卻偏偏嗜酒如命,每次喝醉數她照顧的最多,就憑這樣的關係加上她的美貌,在二十四年前的第十五期美人榜上老酒鬼竟打算僅僅把她排名第九!

得到這一內幕消息後她簡直氣死了!在榜單正式發佈前十萬火急地找到老酒鬼理論,他的答覆更令她不,説他發佈的這個榜單之所以能為大家接受,就是因為他品行公正嚴謹,若非看在密友份上,按真實實力,她該排名墊底的!她堅決不幹,把帶來的天下各地極品佳釀一一排列在他眼前,灌得他連續五天五夜就未曾清醒過,老酒鬼被她纏得沒招,總算愁眉苦臉地把她再往前提,排名第八。

可別小看提前這一名,這樣一來,自己便把君之黛生生擠到第九,其他美女排前排後她無所謂,可要她眼睜睜地看着閨排在自己前面,她無論如何也受不了!君妹夫亡之後自己對她照顧有加,除了覺得她孀居獨身帶孩子可憐,與此多少也有些關係。

四年前的第十六期榜單上她竟然榜上無名,為此她痛哭了一夜!急如星火地闖入酒鬼老巢,那老頭似預知她要打上門來、竟雲遊去了!找到許多武林豪客好友打聽之下也沒他的消息,她鐵了心終於等到死老頭雲遊歸來之時,榜單已然發佈、成了板上釘釘,她大怒之下,把賊老頭灌得爛醉如泥不算、直到褲子才罷休!

或許出於互補心理,豪放不羈的她對文縐縐的小書生反倒大有好,當年救下的楊秋林便是,後來的小米、無月加上眼前的廉兒,也都特別惹她憐愛。男人不管多大,都有孩子的一面,女人不管多小,都有母的一面,她就是想把所愛的男人永遠當作孩子的那種女人。她覺得,這三個男人都像自己的孩子,需要她的保護和照料,就像母親一樣。

格叛逆、有些男化,熱情豪放、不拘小節,也象男人一般博愛,並不認可女人一生中只能愛上一個男人,她心中有個情愛排行榜,依次為無月、廉兒、小米和老爺。不過她認為,女人應該只跟最愛的男人上牀,與心上的其他男人只能停留在愛的層面、不涉慾之歡。

但聽廉兒搖頭笑道:“那也太過尋常俗一些,咱倆今兒來點新鮮的,説笑話行酒令,每人説一個笑話,若不好笑便自罰一碗如何?”她已有些酒意上頭,瞪眼道:“你也敢説老孃俗?呵呵~不過那十大美人中孃的確稍顯魯些,可也比羅剎女王好多了,老酒鬼居然把她列為花魁,這一點我也很不服氣!照我看來,我那妯娌比她温柔美麗多了,卻屈居探花,排名煙霞仙子之後!呃~説笑話也行,可廉兒每次説到後來就要説些葷笑話,那又怎麼算?”張廉道:“不僅要搞笑、還得夠才算過關,呵呵~”她平時與閨們閒聊間,葷笑話可也聽得不少,她這些閨的年齡都老大不小,編出的葷笑話簡直是……自信絕不會輸給他,這種行令法全憑對方一句話,未必公平,然而不過找個喝酒的理由罷了,何必認真?便豪地道:“好,就這麼着!”於是二人開始相互説笑話喝酒,廉兒難免耍賴,明明很好笑的段子他非説不搞笑,基本維持她喝三碗、廉兒一碗的局面,她也沒較真兒。

廉兒又説她剛才這個笑話不搞笑,她端碗喝了,醉眼離地衝他瞪眼道:“該你了,這次若不能讓娘笑得打跌,非罰你喝酒不可!”但聽他説道:“秀才到茶棚喝茶,有個尼姑因經書上一個字不認得,便去請教秀才:請問這位監生,這個字怎念?秀才聽別人喊他監生,有意炫耀一下才學,便道:和尚,要知監生與秀才,頂兒相同,肚裏不同。尼姑聽他叫自已和尚,不以為然地説:要知尼姑與和尚,袈裟相同,下不同。棚中端茶的小姑娘聽了,不噗哧笑了出來,兩人一齊回頭道:大嫂,您笑啥?未出嫁的小姑娘聽他們叫自已大嫂,便很生氣地説:要知姑娘與大嫂,全身相同,圈兒不同。”張媚大着舌頭説道:“呸!果然不出娘之所料,藉着酒勁你又開始説起葷段子了,不行不行!不夠搞笑也不夠,給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