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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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蹤之後夫人一直有些萎靡不振,可回來之後居然重新變得容光煥發,人又似年輕了幾歲,咱倆都和無月那、那個過,想必你也應該能想到,這一定是龍鳳真訣的功效,當然,心情不一樣才是主要原因。所以麼,小妹可以肯定,馬車中人一定是他!”大小姐衝門外怒吼:“貞雯,快讓鷹奴喚來巨雕!”曉虹黛眉微蹙地道:“大姊又要幹嘛?”

“我要趕去地門見見他!”貞雯慌慌張張地推門進來,問道:“小姐要小婢做啥?剛才小婢在隔壁沒聽清楚。”曉虹揚揚手説道:“沒事兒,你回隔壁休息去吧。”隨即轉頭對大小姐言道:“據艾姊姊所言,那輛馬車在夫人帶人離開紫山時,也在龍戰旅的護衞下向北而去,大姊去了也找不到人。”大小姐想了想,“那我就去阿城,找娘問個明白!天啊~無月腿腳不便,一定是受過重傷,我一定要問個清楚!”曉虹勸道:“夫人明知咱們為了他……夜不能寐,回來之後卻閉口不提此事,必有難言的苦衷,你去問也沒用,夫人肯定不會説的。至於他腿腳不便,大姊也不用擔心,若真無法治癒,夫人絕不會那麼放心地返回圍場,把他一個人留在那邊。”大小姐無可奈何地長嘆一聲:“都長着同樣一顆腦袋,妹子咋把一切都能想得如此清楚明白?既然你早就知道了,已過去大半年,為何不早些告訴我?大姊也好早些設法接他回來,妹子還真能沉得住氣啊!”曉虹言道:“要説起來,這是大姊的家務事,所謂當事者、旁觀者清,若非情急關心,今兒小妹也不該説這些的……”大小姐昂然説道:“無月咋就不明白,為了他,別説忽然不知從哪兒蹦回來的巖弟,娘我都可以不認!”曉虹搖頭説道:“大姊很瞭解他的格,正因為他知道,無論多麼歸心似箭,也不得不這麼做,他已令大姊父母失和,母女之間也曾鬥得不可開,豈能忍心……”大小姐嘆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唉~他總是這樣,寧可委屈自己也要為別人着想。不過你放心,我是他的大姊,咱們這兒永遠都是他的家,誰也無法阻止他回來,無論是我娘,還是巖弟!”曉虹沒再説什麼,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大小姐又慨然道:“還有,以後別你家我家的,在我看來,以後咱們都是蕭家人,我是你們的大姊,懂麼?有何想法儘管跟大姊説,我幫你們解決,別老是悶在心裏。”她已漸漸把曉虹當作自己的閨,就像她倆的母親一般,連她説話的語氣都跟母親差不多,看來閨也是可以遺傳的?唯一的差別,是她的閨比母親的明老練得多,雖然年紀正好相反。

曉虹點點頭:“謝謝大姊,我明白。”她是真的明白,她母親作為夫人的閨子過得瀟灑,成天啥也不用心,自有夫人替娘搞定。她也一樣,願意跟着這樣的老大,自己想做任何事都省心許多,動動嘴而已,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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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鳳和無月匆匆趕回常安堡大營之後,自然撲了個空,宣府鐵騎和宣遼軍各處營地夜裏平安無事,再未遭到騷擾。無月嘴裏沒説什麼,心裏卻很納悶兒,半途而廢絕非大姊的風格,她若是真的發飆,乾娘絕對攔不住,這次是怎麼啦?

可無論如何,宣遼軍和宣府鐵騎的營地未再遭襲就好,只是未能見上大姊一面,他心裏實在遺憾,正如紫煙上次跟他説的,一切就像命中註定一般。或許是因為,他的劫難尚未結束?

由於有千餘里路程,哈達兄妹倆知道他心急情兒的下落,披星戴月換馬急趕,也花了四天時間才匆匆返回常安堡,帶回的消息卻令他失望,情兒到了朵顏部之後,見哈娜不在家,待得很無聊,便返回了關內,告別時並未告訴洪布爾夫婦她打算去哪兒,找人的線索再度中斷。

夜裏無月躺在行軍牀上,輾轉反側睡不着,眼前不斷浮現出情兒當初髒兮兮地落於溧陽鎮街頭的情景,也不知是否有好心人肯收留她?接連兩次遼東大戰令朝廷國庫空虛,這次宣遼軍奔赴遼東前線,如此重大的軍事行動,在千禧帝嚴令之下户部竟也籌不出足夠的錢糧,鳳不得已自掏一部分包,朝廷徭賦越來越重,百姓生計愈發困難,賣兒鬻女者不在少數,哪家百姓肯收養她這樣的孤兒?真是擔心啊……

每每念及,那孩子對他而言的確是個累贅,時常氣得他暴跳如雷,對自己温文爾雅的謙謙君子形象造成嚴重損害,然而他似已習慣於那個貓咪般的小小身子蜷縮在自己懷裏。午夜夢迴總要摸摸懷中,空空如也,深深的空虛油然而生,心裏也空空的,倍失落……

第二天凌晨他留下一張紙條,失蹤了。

節間分隔線:#########分##隔##線#########第348章追尋緬懷數天之後,無月孤身一人出現在大黑山以東那片森林邊的薩滿神廟中,雖然嘴裏一直排斥,但每每想起那個髒兮兮的倔強孩子,他心中總會溢滿疼愛、湧出深深的憐惜之情,算算時間,自己的頭三個孩子肯定已經出世,雖尚未見到,父愛的覺應該就是這樣吧?

正是這種愛驅使他長途跋涉、孤身前來,似緬懷又似追尋,緬懷的是隨時都得身而出、拼命保護她的那種覺,正是這種保護幼小孩童的萬丈豪情讓他完成了從男孩到男子漢的蜕變,雖然他為此付出的代價極其可觀、甚至差點喪命,但他認為值得。

他從前之所以被梅花瞧不起,就是因為他不像個男子漢,可他哪來的機會變成男子漢?幾乎所有身邊親近之人,他都是處於被保護的位置上,他啥時候有機會去身而出、保護別人?

正是情兒,這個可憐而弱小的孩子給他提供了這個機會!所以他還要來追尋,而且必須得孤身前來,追尋從前那條讓他變成男子漢的艱辛旅途。他這次之所以能隨長公主出征,並毫無懼敵常安堡中的女真鐵騎和悍將奇克特,便與這條漫長的旅途有關!

薩滿神廟大殿裏,西頭神龕中那座微笑女神像果然已消失無蹤,近一年過去,地上塵埃更厚,他仔細辨認一番,地上依然是當初自己和情兒留下的足跡,顯然再無人來過。

他心中不升起一個疑問,這座神廟雖然僻處大森林邊緣荒僻之地,但附近百里內還是有少數女真獵人的,當初他和情兒投宿的獵户家便是,獵人們到森林中打獵偶爾該會經過附近,薩滿是他們信奉的神祀,理應進來參拜,若遇上暴風雪這兒也是躲避酷寒的絕佳之地。

這麼長時間無人光顧神廟顯然不合常理,原因何在呢?他又仔細查探一番,在太陽神和九媽媽這兩座薩滿神像上找不出任何答案。

後殿東屋裏,屋角那堆已顯得發黃的枝葉依然還在,那還是一年前情兒收集起來的,當夜那極其詭異的一幕不浮現於眼前。情兒説那座微笑女神像曾對她説話,臨睡前又千叮嚀萬囑咐地要他半夜千萬別出這間屋,切記切記!

他當時不太在意,半夜在地窟中那位微笑女神曾提及紀靈仙這名字,後來靈緹也提起過,可他怎麼都想不起有這麼個人。

他沿後殿廂廊漫步來到西屋,此時天井中依然積雪,當初情兒挖掘雪堆的笨模樣歷歷在目,挖掘後留下的碩大凹坑尚未被大雪完全填平。他的雙眼漸漸模糊,就像當年思念小雨一般,他從未發覺,情兒對自己竟如此重要,他不捫心自問,為什麼?人們總是覺得失去的才更加可貴?

他走到雪堆邊上,拔出彎刀在凹坑處挖掘起來。師父贈送的這把寶刀削鐵如泥,對付厚厚的積雪自是小菜一碟,他都不用內力雪塊便簌簌往下掉。每挖一陣他便跳上雪堆把凹坑上面的積雪踩塌,把堆積在下面的散亂雪塊掃開,以免重蹈當初情兒被埋的覆轍。

半個多時辰之後,他已往下挖出那條進入地窟的甬道,甬道兩側由夯土壘成,傾斜向下沿甬道往前挖開丈餘深後,他的整個身形已消失於地下甬道之中,再往前挖已出現一些堅硬如石的凍土塊。

他把積雪和零散的凍土塊刨開,漸漸顯一道門户,虛掩的腐朽木門上有個鏽跡斑斑滿是泥土的銅鎖釦。門户後也堆着厚厚的積雪,他跨過雪堆進入地窟,右拐進入那間大廳,雖只是黃昏時分,地窟中仍很幽暗,他燃起火把舉目四望,裏面景物依舊,薩滿祭壇、法器和那些栩栩如生的立屍體依然如故,和那個恐怖之夜毫無二致。

經歷過常安堡大戰那等血腥慘烈、血成河的場面,面對如此多屍體他倒也夷然無懼,他走進人羣,當初被他推倒的那具屍骸依然直地躺在地上。這些人是怎麼死的?真是被微笑大仙所害麼?莫非這兒早已被她劃為地,擅闖者一律變成這些冷冰冰的屍體,天長久口口相傳、以致無人再敢來麼?

他看向祭壇後面,那道門户也還在,裏面那間稍小的地窟中,神鼓、神鏡和青銅面具等薩滿神器也按原狀擺放着,唯一缺了微笑大仙,她那淒厲怨毒的嚎叫回蕩於耳際,他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在這個差點兒讓他魂飛魄散的恐怖之地,眼前的一切幾乎和近一年前毫無不同,包括當初情兒收集起來鋪在東屋屋角的那堆枯黃枝葉。

天黑後無月便躺在這堆枝葉上,眼前卻已是物是人非,那天半夜的情形不由得浮上腦際,冥思苦想一番,對紀靈仙這名字依然毫無印象,然後他便沉入夢鄉,常言道有所思、夜有所夢,結果他夢見一雙悽美絕倫的眼神呆呆地看着自己,夢中的他依然在不斷琢磨此事……

糊糊中隱隱想起,似乎真有那麼一個小女孩,自我介紹説她就是紀靈仙吧?不過自己和其他人好象都不是這樣稱呼她的,所以對這名字沒留下多少印象,自己是怎樣稱呼她的呢?冥思苦想之下,深藏的記憶一點點挖掘,隨之漸漸拼湊出一張獨一無二的絕世容顏……

他發誓説過,絕不會拋下情兒,當時蜷縮在自己懷裏那個又黑又髒又難看的小女孩,真實和夢境漸漸重疊,兩雙眼神是如此相似,然而容顏卻千差萬別,這是怎麼回事?還有不時在眼前比劃的纖纖玉手之後,漸漸映襯出一張模糊卻萬分親切的臉龐,她那茫然空的黑瞳中不見一絲光點,如同無星無月的黑暗天空。

他心中一跳,竭力想靠近點看清她的臉,然而不僅身子休想掙動分毫,她那比劃的雙手和容顏反而漸漸淡去、直至消失無蹤,他忽然動起來!雖然面目難辨,但那種刻骨銘心的親切帶着與生俱來的依戀,深沉如海,他好想追上她離去的步伐,多想聽聽她那自有最原始記憶以來便一直伴隨着自己的無比悉的腳步聲,卻在一片黑暗中找不到方向。

整整一夜他都掙扎於半夢半醒之間,思緒替漂浮於前世舊夢與今生現實,搞得彼此混淆、夾纏不清……

或許這裏真是他命中註定的是非之地,清晨他尚未睜開雙眼,腦海裏已有一些似是而非的意識,那雙大得離譜的眼睛浮現於眼前,是否跟當時一樣、張開雙眼就能看見?

就在這時,屋外呼嘯寒風中倏地傳來一些不太尋常的聲響,無月心生警兆,不由得握緊間刀柄,不過他仍未睜眼。經歷過第二次遼東大戰的洗禮,他變得沉穩老練許多,心知越是在危急時刻越不能慌張,先搞清眼前的狀況再説!

沙沙聲越來越明顯,但卻非狼羣在雪地上奔跑的聲音,他聽到的這種聲音要小得多,若非靈識越來越強大,他幾乎察覺不到,沙沙聲漸漸化為一陣輕微的衣袂飄風之聲,霎那間便已到門外!

無月睜眼、鯉魚打躍起,拔刀並劃出一道弧線,閃爍刀光堪堪上一支同樣鋒利的劍尖,兩相對撞發出一陣嗤嗤之聲,繼而是叮地一聲輕響。

他虎口一熱,彎刀竟差點手飛出!

凝神看去,那是一位黑衣蒙面人,瞧其身形有些面,卻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不錯,此人正是飛鷹門五號殺手甄五,陰天下麾下殺手頭目之一,無月在外千里大逃亡時就是他負責帶數十名殺手一路截殺,無月與他遠遠地照過面。

當然這次出動的絕非甄五一人,他之所以能找來此地,乃是繡衣閣不知從何渠道得知蕭無月的行蹤,便將他孤身一人來到這附近的消息通報給陰門主,陰門主當下親率一批頂尖殺手追蹤至此。

本門排名前十的殺手,這次竟出動多達四位,可想而知門主有多麼重視這次行動,必得之而甘心!近一年來門主煞費苦心想除掉這廝,然而長公主身邊高手如雲,一直苦無良機,那次在白馬小鎮上本門還吃過大虧,除黑二哥負傷僥倖得、其餘殺手全部遇難!有一點甄五很奇怪,繡衣閣那些大內高手為何不自已動手?或許這兒是金國境內,繡衣閣的人不方便闖入吧?

二人出手均快如閃電,甄五的劍招深得穩準狠髓、劍尖只在無月前劃來劃去!無月勝在出刀奇奧玄妙,時而奇招突出竟也能突破甄五的防禦劍氣,迫得他不得不收招自保,眨眼間二人已手五招,卻幾乎很少發出兵刃擊的叮噹之聲。

無月但聽衣袂飄風之聲不絕於耳,心知對方還有其他高手趕到,忙刀斜斬偏鋒,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砍向甄五肋間,帶着呼嘯風聲,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