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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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興安嶺到白山黑水之間遼闊森林地帶的這些林地民族,一直在歷史上扮演着重要角,而且這些林地民族一旦崛起,重裝騎兵總會大行其道,所向無敵!較早的鮮卑崛起於大興安嶺,一路南下,金戈鐵馬縱橫無敵,尤其聚居遼河
域的慕容鮮卑更將重裝騎兵之威力發揮到極致;中期勿吉默默無聞;女真崛起後,以古老暴龍河命名的重裝騎兵在一系列戰爭中同樣所向披靡!
為何鮮卑和女真都對重裝騎兵情有獨鍾?她通過大量的研究發現,這兩個民族都極善養馬,有着養馬的悠久傳統,平均每户往往都會飼養好幾匹,且都是膘肥體壯的高頭大馬。女真出名馬,歷史上早已著稱。上下崖壁如飛的女真馬,加上女真馬術和術
湛,自然使得重裝騎兵大行其道。
她曾比較過,成年蒙古馬和高大威武的女真馬站在一起,就象一匹小馬駒。所以她認為,到底該採用輕騎兵還是重裝騎兵戰術,和各民族的戰馬特有關。蒙古馬矮小但耐力強,適合輕騎兵戰術;女真馬高大健壯,耐力雖不如蒙古馬,但負重能力突出、奔跑速度快,既擁有采用重裝騎兵戰術的條件,無疑也是最佳的選擇。
羅剎門麾下騎兵的坐騎一律選自松花江
域的阿城地區、慕容封地內四大女真部落,負重能力出眾,可披掛重甲出戰,加上當今板甲鍛造技術的進步,鎧甲防護力更強也更輕,為她進一步改進和完善重裝騎兵戰術,提供了充足的條件。
總結歷史上重裝騎兵的利弊得失之後,她的這種重、中、輕三類板甲披掛的人馬分配比例並非一成不變,而是據不同的作戰對象靈活掌握。眼下是各佔三分之一,主要是考慮到官軍以長槍兵為主,且在城內作戰,擁有能防禦殺傷力很強的長弓攻擊的重裝板甲前隊,人員配置就要多一些。
若是在開闊地帶作戰,部隊機動更為重要,作為突擊集團的重裝前隊,只是起到衝散攪亂敵方陣形的作用,人員配置便在四分之一到八分之一之間靈活掌握,其作用類似於狼羣中負責驅趕獵物羣奔跑起來的頭狼。其餘羣狼負責包抄圍堵獵物,暴龍軍披掛輕便些的中隊和後隊,扮演的便是負責包抄的羣狼角
,人馬分配便要多些。道理很簡單,重裝前隊人馬比例越低,全軍攜帶的裝備總重量就越輕,機動
便越強。
周韻還有個獨到之處,即無論採用何種人馬配置,行軍時由全軍所有人和馬平均分攤負重,以保持良好機動。戰時每人的作戰任務也儘量分配均等,以減輕單個人馬的負擔,最大限度地發揮重裝騎兵優勢的同時,又儘量避其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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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谷茅舍中,無月在書桌邊練習書法,麗兒靜靜地坐在一邊看着。除了揮筆的唰唰聲,屋裏再無其他聲音,顯得有些沉悶。
他低頭看着宣紙上那五個大大的“飛”字,最後一個尚未寫完。最後一點是這個字的髓,該如何點上去呢?前面四個字就是因為這一點而未成功,左看右看都不滿意!練習書法必須平心靜氣,冰姨還是紫煙説的?記不得了,還真是有道理……
書桌前窗户大開,初升的陽光似把後院花園裏的樹木和花草清洗過一遍,雖仍是枯黃一片,卻也清新怡人,枯萎的枝頭已有吐芽的跡象,預示着初的到來。
對面梅花的房間門窗緊閉,回到谷中的當天傍晚曾難得地打開過,隨後又關得嚴嚴實實,一如她曾經打開又重新緊閉的心扉。
兩天了,她的人影兒都很少見到。驚喜之後為何總是緊跟着失望?
她發現,終究不可能成為我的唯一。我努力想做到這一點。可是在東廂房,無月,你可要對咱姊妹倆負責啊!她就剛好從門外經過。還有紫煙,還有卧牀不起的北風姊姊,還有……好,我又能怎麼説?對一位如此聖潔善良的女子,百姓眼中救苦救難的女神,可以昧着良心説謊麼?
綠絨手捧茶盤走進來,奉上兩杯香茗,轉身又出去忙碌去了。要侍候這麼多人,真是難為她,烹茶技藝又見長進,真是好香啊!麗兒靜靜地坐在身邊,一大早就敲開門跑進來,天使一般的臉上顯得有些不開心,莫非是受到我的情緒染?唉,如此可愛的小妹妹,怎能讓她失望……
“吱呀”一聲,對面房門打開,梅花身披朝霞緩緩踱步,走到花園之中,站在一支剛剛吐出新綠的枝頭前,面朝這邊,也不知是在看枯枝發芽,還是在看他?或者兩者都不是。
他長嘆一聲,放下筆站起身來,出門走到她身邊,一付言又止的模樣,訕訕地有些不知所措。
梅花轉頭看着無月,目光中依然滿是詢問,或許還有些許希翼。他低下頭不敢看她,已經不是剛入谷那陣,無論多麻的甜言
語都可以張口便給。
該説的話似乎都説完了,對這位清麗若仙的心愛女子,再也不忍説出半句欺騙和謊言,那是對她的褻瀆。北風姊姊不求我以後送她大宅子,不求我能讓她安享清福,可她甘心就這樣走了麼,能眼睜睜地看着她就這樣走了麼?
該何去何從?
“怎麼,就沒話可説了麼?”看來她終究還是忍不住,低聲説道。
他用右腳尖輕輕撥動着冒出積雪的草叢,囁嚅着道:“這、這兩天你幹嘛一直悶在屋裏?”
“我要仔細想想這些子以來發生的事,我需要做一個決定,很重要的決定,你明白的。”麗兒坐到書桌前拿起筆,眼睛卻盯着窗外,隨手寫了兩個字,筆記娟秀,看起來卻很陌生,那是字嗎?她低頭看看,黛眉微蹙,臉上也
出有些吃驚的表情。
大哥這次出去變化真是好大,這還是那個活潑好動、愛説愛笑的大哥麼?難道是因為那天我跟他説的那番話?他和梅花姊姊在一起的樣子好奇怪,難道是因為她?
二人在説些什麼呢?
大約一盞茶功夫之後,二人各自回屋,梅花回手關上門,隱隱傳來“噼嗒”一下閂門的聲音。梅花姊姊這次回來,連我都不太受歡了,最近大家都是怎麼啦?一個個變得怪怪的,好煩啊!
他在環繞花園的廂廊走了一圈,路過窗外向裏看了看,緩緩踱進屋裏。
麗兒起身讓座,他一直低頭做沉思狀,似有滿腹心事。她實在不想打擾他,可滿腹的疑惑怎麼也按捺不住,低聲問道:“無月,你這次回來,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沉默?可是有什麼煩心事?”這完全不像她以前説話的腔調,純真可愛的笑容消失無蹤,眉尖聳起,神態也變了,真讓人心疼!可誰又能跟以前完全一樣呢?以前他也未遇見過眼前這樣的問題啊,令人一籌莫展!
他回頭看看麗兒,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也沒什麼,你不用擔心,我只是覺得,隨着一個人逐漸成長,心中必須要想的事情和顧慮越來越多,可説的話卻越來越少,這兩天你不也一樣麼?”她幽幽地道:“我倒不是因為這個。只有你高興的時候我才會高興,你那麼沉默,我的心情好低落,也不想説話。”他很是心疼,伸手攬住她的柔軟香肩,似覺不妥,關上窗户,可看看對面,頹然長嘆一聲,緩緩鬆手。
她問道,“你們剛才説了些什麼?梅花姊姊看起來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