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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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地,是因為他對鬼城的悉。
鬼城這個稱呼是主城廣大人民羣眾給的。
這片遊離於主城之外,跟主城沒有任何接壤,甚至相互都無法確定對方位置的空間,只在某些誰也不知道的特定時間裏,才會跟主城突然聯通。
主城曾經想把這裏稱為衞星城,明顯他們不能答應,誰是誰的衞星還不一定呢,而且對於主城的人來説,這個神出鬼沒沒有邊際永遠黑暗大風不息的空間,更像是座鬼城。
好在主城的人沒有順着這個思路把生活在這裏的人叫做鬼。
而是沿用了他們對自己的稱呼,旅行者。
地王是旅行者的元老,跟着因為無系統授權的能力突變而被追殺,從主城逃離到這裏的最早的那一批裏混過來的。
沒有人比他對這裏更悉,想找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或者想什麼緊缺的物資,他多半都能解決。
但地王是個老商。
很。
不少人吃過地王的虧,只是寧谷不肯吃這個虧。
雖然寧谷是旅行者裏少有的目前還沒看出有什麼能力突變的稀有品種,連滋個火花的本事都沒有。
但在寧谷眼裏,地王跟他一樣稀有。
對於不少擁有毫無意義的,類似鼻涕泡是粉紅這種能力的人來説,從小拳打粉紅鼻涕泡腳踢人體打火機的寧谷,算得上是個惡霸。
所以地王沒有猶豫,退開了幾步。
寧谷盯着他的手。
地王的手伸進外套內兜裏,飛快地出了一張疊起來的紙,飛快地往他這邊晃了一下,又飛快地放回了兜裏。
“你帶來了沒?”地王問。
寧谷本連猶豫都沒有直接就知道那張紙是假的。
他想要的是一張畫,真正的畫,有顏的,看得出畫的是什麼的,不是瘋叔在牆上拿子劃拉幾道子就説是獰貓的那種。
地王手裏疊起來的紙逆着光能看到是空白的,上面連道子都沒有。
而且這種難搞的東西,以地王這種商對他這種惡霸的瞭解,本不可能放在只隔了一層的內兜裏。
怎麼也得從內褲裏往外掏。
因為惡霸可能會搶。
“一手……”地王話還沒説完,寧谷已經跳了起來。
這是要搶。
地王反應還是很快的,轉身就往黑暗裏衝。
但寧谷比他快,一胳膊掄在他後腦勺上的時候,他都還沒衝出第三步,接着就被掄倒在了地上。
寧谷撲了過來,膝蓋往他後上一撞一壓,他就沒法動彈了,只能側着臉大喊:“你幹什麼!毆打老年人!還搶東西?當心我告訴團長!德高望重的人居然養出你這樣的強盜!”旅行者聚在一起就是旅行團,帶頭領隊就是旅行團的團長,團長是寧谷的叔叔,算是把寧谷養大的人。
寧谷怕團長,但見了面才怕,現在不怕。
他一把扯下了地王的外套,從內兜裏摸出了那張疊好的紙。
明知道是假的,但打開的時候他又還是莫名地期待,也許是他太想要一張真正的畫了。
所以看到真的只是一張空白的紙時,他心裏的失望連風都吹不散。
“你敢拿這東西騙我?”寧谷膝蓋壓着地王后,手掐在他脖子上,“你怕是骨頭髮緊了吧?”
“你也別喊冤,我要的東西你有嗎!”地王吃力地喊。
寧谷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手摸到了靴子上。
“怎麼!還要動刀啊!”地王喊。
“就你也配我拿刀?”寧谷慢慢從靴筒內側的小暗袋裏出了一羽,灰白漸變的顏,非常漂亮。
“嗯?”地王拼命地往他手的方向斜眼睛。
“我有。”寧谷捏着羽,在他眼前晃了晃。
地王沒了聲音,但眼睛一下瞪大了。
“你是不是有新的風鏡?”寧谷一邊把羽小心地回暗袋裏一邊在地王側掛着的皮兜上按了按。
“羽換風鏡?”地王問。
寧谷然大怒,抓着他的頭髮把他腦袋往地上猛磕了一下。
地王立刻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寧谷拉開皮兜,翻了幾下,找到了一個風鏡,果然是新的。
他扯下自己臉上的舊風鏡掛到上,把新的戴上了。
舊的修一修可以給釘子,最近風大,釘子眼睛都快被吹沒了。
不過寧谷回到庇護所轉了一圈也沒看到釘子,回到家的時候倒是看到了團長正站在他屋裏。
“叔,”他打了個招呼,把自己牀上堆着的東西收拾了一下,“坐。”小時候他跟着團長住,成年以後團長給他找了這個小屋,平時自己一個人住着。屋裏沒什麼東西,除一個小鐵櫃子和一個小桌子,連牀都是隨便用各種舊墊子堆出來的,庇護所裏所有的單人小屋差不多都這樣,只有小夫們會把屋子收拾得更好一些。
不過寧谷的小屋比別的單身小屋要亂得多,全堆着他換來的各種有用沒用……在團長眼裏基本都沒用的東西。
“坐不下去,”團長説,“上次不是讓人給你拿了個椅子過來嗎,哪兒去了?”寧谷咳嗽了一聲,沒説話,在牀邊坐下了。
“換東西去了?”團長彎看着他,“那個也能換東西?”
“想換什麼都能換。”寧谷説。
“哦,”團長還是看着他,“我以為你只搶東西呢?”寧谷皺了皺眉,地王這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