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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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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説的瘋叔,”範呂問,“是誰?”

“鬼城的一個旅行者,”寧谷説,“你倆眼睛長得很像。”

“哦,”範呂想了想,“別的地方不像?”

“不怎麼像,”寧谷很謹慎,他信得過老大,但信不過這個老頭兒,“所以我要遮一下你的臉。”範呂沒有追問,只是點了點頭:“不會有兩個很像的人。”主城有人口控制,沒有父母能有兩個孩子,就算從主城離開去了鬼城的旅行者,也因為資源問題,孩子都很少,更不要説兩個了,唯一一對兄弟裏的弟弟釘子,還是撿來的。

但範呂和瘋叔長得的確很像,雖然瘋叔的臉上全是鬍子和亂七八糟的頭髮,寧谷跟他呆在一起的時間很多,多少還是能看得出來,就像悉的人看到一個剪影也能認出來。

只是他沒有多説,誰知道這個範呂什麼來歷。

範呂的屋子,就在金屬牆的這一邊,一片廢棄了的舊樓的地下。

這屋子的上面應該曾經是一個巨大繁華的易廳,從入口到向下的樓梯這段路彷彿穿過了一個宮,好在寧谷有了失途谷的經驗,這個算簡單的,記住左右拐了幾次就行。

“你在這裏是安全的,”範呂拿了一個盤子過來放到桌上,盤子裏放着水和一盒配給,“城衞沒有駐點,巡邏隊一天只經過外面一次。”

“嗯。”寧谷在桌子旁邊坐下。

“你睡裏面那個小屋,有個牀,”範呂指了指一個小門,“我和老大在外面。”

“老大住這裏?”寧谷愣了愣。

轉頭看過去的時候,看到角落裏有一個三層的吊牀,看上去又大又軟,老大已經跳到了最上面的那一層,閉上了眼睛。

“不常在這裏,”範呂説,“有任務的時候就在連川家。”

“連川怎麼樣了?”寧谷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馬上追了一句,既然跟老大這麼,那麼連川的情況他肯定知道。

“進了城務廳就沒再出來,”範呂倒了杯水,慢慢喝了一口,“驚動了整個主城,半個城的武力現在都還在城務廳外面守着。”

“他受傷了嗎?”寧谷問,“他是被抓進去的還是自己進去的?”

“他受傷可不容易,”範呂笑了起來,“抓着城務廳第二長官進去的。”

“多久能出來?”寧谷問。

“這可説不好了,”範呂説,“也許出不來了……”

“什麼?”寧谷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出不來了?”

“衝擊主城最高行政機關,”範呂倒是沒被他的舉動嚇着,很平靜地抬眼看了看他,“是立即摧毀的重罪,就算城務廳念在他為主城做的那些事,想給他個輕判,那也得是個重置……”老大在吊牀上動了動,從鼻子裏噴出一股氣。

“也是,重置不可能,”範呂想了想,“主城誰不知道鬣狗連川,那就只能終生監,跟摧毀也沒區別,反正沒人能再見到他了,所以説不定是驅逐。”

“驅逐?”寧谷盯着他,“驅逐到哪裏?”

“失途谷是不可能,詩人在呢,正常來説就是……”範呂説,“鬼城。”

“驅逐到鬼城的話還好。”寧谷坐回椅子上。

範呂笑了起來,笑得很大聲。

“笑?”寧谷很不地看着他。

“一個鬣狗,殺了無數旅行者的鬣狗,被驅逐到鬼城,沒有裝備,沒有後援,沒有生存資源,會是什麼下場,”範呂笑着説,“你覺得好?”

“有我呢。”寧谷説,“我可以罩他。”

“傻孩子,”範呂説,“你本不可能見得着他,你以為團長是吃素的?能讓鬼城跟主城這麼多年相安無事的人,他可不是個慈善家。”寧谷拿起配給的手在空中頓了頓。

“你是團長帶大的是吧?”範呂很有興趣地湊近他,“你……”寧谷把配給狠狠砸回了盒子裏,起身把範呂往旁邊一推,走進了裏屋,甩上了門。

“我説錯什麼了?”範呂看向老大。

老大打了個呵欠,用爪子蓋在了自己眼睛上,沒理他。

“寧谷啊,”範呂走到裏屋的門外,“連川的身份卡你可以用了,我已經幫你改過,不過你要出門得跟我説,萬一被人發現,我是不會讓你再回到這裏的。”門猛地打開了,寧谷站在門裏:“那我告訴你,我現在就要出門,有沒有人發現我都不會再回這裏。”

“學會忍耐,”範呂一邊説一邊幫他把門又關好了,“能屈能伸能活。”裏屋應該是範呂平時住的地方,收拾得還整齊,比寧谷在鬼城的小屋利索多了,牀上還有很厚很軟的墊子。

寧谷四處檢查了一下,雖然不知道在檢查什麼,但確定沒有什麼異常。

他躺到了牀上。

説實話,從離開鬼城那天開始,他還沒有在這麼舒服的東西上睡過覺,一路折騰到現在,他已經疲憊的了。

但卻睡不着。

他摸過小皮兜,把裏面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細細看了一遍。

收拾東西的時候,釘子就在他對面坐着,跟他説着話。

那次他只是想來主城看看,釘子卻怕他回不去了……釘子現在怎麼樣了?鬼城有沒有發生什麼?團長……

算了。

他有些煩躁地坐了起來,拿起自己下的靴子,在靴筒內側摸了摸,拿出了那顆“密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