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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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幾乎沒有，在它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打開監測器，我要看數據反饋。”三是最先反應過來的，撲到了旁邊的屏幕前。

屏幕上瞬間出現了大量的信息，夾雜着看上去混亂的各種數字和圖形。

三並沒有全都看，她只盯着屏幕，在這些閃爍着的陌生的信息裏尋找着她需要看到的內容。

她希望不要出現，但出現了又必須馬上找出來的……

cc1q。

當她在繁雜的數據裏一眼看到這個字段的時候，覺一陣呼不暢。

“全部複製，設定保密級別，”三下達指令，“i級a，送管理員。”

“明白。”作員回答。

三快步走進實驗室最裏的小房間，這是她的休息室，也兼做保密聯繫室。

牆上的通話器是單頻道的，拿起來直接會接通到陳部長的辦公室。

除了幾次嚴重的實驗體出錯，這個通話器在絕大多數時間裏都沒有存在，三拿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手心有些出汗。

“監測室彙報。”三説。

“我是陳飛。”陳部長的聲音傳了出來。

“監測到失途谷能量異常，神力超十倍。”三説。

陳部長沒有出聲。

“詩人醒了。”三説。

“標記有沒有找到？”陳部長問。

“cc1q，”三説，“確認標記。”陳部長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説:“果然跟我們預想的一樣。”cc1q，這是齊航的神力標記。

“我需要下一步指令。”三説。

“內防和作訓部有沒有彙報？”陳部長問。

“還沒有，只報告了管理員，”三説，“需要現在通知嗎？”

“不用，等管理員通知，”陳部長説，“連川那邊有消息嗎？”

“這個不應該問我吧，”三皺了皺眉，現在連川的處境比她預計要更艱難，這讓她對着連川不得不進入失途谷的所有人都強烈不滿，“你和內防那幫人難道不比我更清楚？”

“寧谷的生物信息的確很特別，但並沒有檢測出碎片，”陳部長説，“所以齊航也許不會馬上注意到他，詩人需要的只是連川的神力，如果……”

“如果連川放棄自己，拼一把可能可以保全你們最想要的這個原料，”三説，“對吧？”

“我也不願意這麼想，”陳部長説，“我看着連川長大的，從他第一天進清理隊，我就一直被內防和作訓部盯着，但凡有一點可能，我也不……”三冷笑一聲:“但是現在你也跟他們一樣，準備犧牲掉連川，保住寧谷這個珍稀原料，去掉參宿四這個讓主城處處受制的‘唯一’，得到一個可以無限注入的‘無數’……”

“三！”陳部長提高了聲音，“控制你的情緒！你應該慶幸這是我們的私下通話。”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連川，”三放緩了語氣，“你覺得連川可能這麼做嗎？”

“不可能嗎？”陳部長説。

“你別忘了，他活了二十六年，每一天，每一秒，我們都在用痛苦讓他記得，”三一字一句地輕聲説，“任何威脅他生命的可能，都是要被清除的必然。”陳部長沒了聲音。

“他是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的，”三説，“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能是唯一的契合者？”這些人只看到了連川和參宿四的每一次完美任務，機器一樣永遠不會出錯，永遠判斷準確執行果斷，永遠沒有違抗，卻漸漸已經不記得……

活着，才是燒透了他一生的烙印。

金的細細光芒像被撒出來的細沙，在空中不斷彙集又散開，又再彙集。

寧谷看着在鐵黑和暗紅背景前飄忽旋轉的金，有些炫目，又有些詭異……不過顏真好看啊。

寧谷看得有些入。

唯一不太的，是連川一直擋在他前面。

他知道連川是要保他的命，以他自己的實力，要是為了面子身而出站到連川前頭去，可能會造成尷尬陣亡的局面。

那就不太好了。

這種危機時刻，還是老實按連川要求的，靠牆站好，靜觀其變。

沒過太長時間，金的光芒放慢了移動，開始在口前方的巨大空間裏緩緩地顯現出了形狀。

有些模糊，但還是能看出來，這是一張人臉。

“詩人？”寧谷小聲問，這種見面方式還真是他沒想到的，他覺得詩人就算是個幻影，初次見面好歹也應該找個殼吧，蝙蝠那麼多改裝材料。

“不是。”連川聲音有些沉。

“什麼？”寧谷愣了一下，盯着那張人臉，還是低聲音問，“你認識？”

“這是齊航。”連川説。

空中的金人臉出了笑容。

沒有看到嘴動，但有聲音傳來:“都是我。”就像之前的那句話一樣，這聲音依舊判斷不出方向。

雖然這個答案讓人有些摸不清意義，但既然“都是”，那麼之前又是吹氣又是悄悄話的無聊事，起碼有一半是這個臉乾的。

寧谷立刻就對這個分的金粉臉充滿了不。

“裝神鬼有癮是吧，”他有些不屑，“你那個老瞎子跟班兒呢？沒跟你一起來啊？不是要拿我們做易嗎？”

“不是你。”金粉臉又笑了笑，往口這邊慢慢靠近，能看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