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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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也沒有任何聲響。
寧谷回頭往來的時候那條巷子看了一眼。
“也快沒了,”錘子説,“聽他們説,這巷子以前更長,咱們現在進的這個入口,以前跟那邊一樣,是主城的範圍,住着人的。”
“那怎麼會變成這樣?”寧谷問。
“主城一直在坍塌,我看啊,早晚有一天,全都會變成黑鐵荒原。”錘子看了看手上的顏料標記,走下了樓梯。
寧谷也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標記。
一幅畫!我來找一幅畫!我是寧谷!來找幅畫!我還要回鬼城的!
跟在錘子身後,往下走了一段之後,他聞到了一股沒有聞到過的氣味。
很好聞,帶着一絲絲甜,還有幾種別的味道,其中有一種他肯定在瘋叔的屋子裏聞到過。
在鬼城待著的時候,不太能聞到什麼味道,風太大,捂衣服裏放個都馬上能被風吹掉,只有在屋裏的時候才能聞到……還有那些他換回來的小物件的氣息,往往是給人覺很古老很有年頭,這種一聞就覺得很好聞的,不太常有。
“這什麼味道?”他問的時候看到了前面是一個彎道,拐角的那邊有透過來的隱隱紅光。
“到了。”錘子停下,深了一口氣,彷彿是要邁入一個什麼了不得的地方。
寧谷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必要程序,但還是跟着也深了一口氣,管他有沒有必要,儀式還是可以有的。
轉過彎之後,寧谷看到了跟鬼城,跟荒原,跟主城,都完全不一樣的一個世界。
一個在堅硬的金屬世界裏不知道以什麼樣的方式生長漫延出來的黑。
他們站在入口是看不到全貌的,他提前知道了這是地底的一個,才能判斷出這是一個。
腳下的樓梯往下延伸,能看到一層一層的光,四面八方無數的口和隧道在每一層都密集地分佈着,看不到底,也看不到四面的邊際。
目力所見的壁縫隙裏透出紅的光,不算亮,但足以照亮身邊。
寧谷瞪着看了好一會兒,才得出了一個簡單的結論。
很巨大的一個地下世界。
“是茶葉的味道,”錘子這時回答了他之前的問題,“很稀有的東西,別以為能聞到就是能搞到,你轉遍失途谷也未必能找到一包,這味道是裏頭的人都往身上噴一種帶茶葉味道的水,時髦。”
“那我再點這個水回去給釘子。”寧谷説。
“你有什麼東西能換?”錘子問。
“需要拿什麼換?”寧谷也問,過來的時候他還真沒想着要換東西,只想來看看。
“起碼也得是個玻璃玩意兒,花瓶什麼的。”錘子説。
“我沒有,”寧谷想了想,“直接搶行嗎?”錘子看了他一眼:“這種話不要放到明面上説,多尷尬啊。”
“懂了。”寧谷點點頭。
入口的地方沒有人,錘子帶着他下了一層樓梯。
還沒走到樓梯底,寧谷就聽到了有人説話的聲音,右邊是一個巨型空,像一個大廳。
一圈都是像商店一樣的小屋,但不是所有的小屋都能進,有不少是關着門的。
這裏就開始有人了,一眼過去,看到了好幾個蝙蝠,在大廳裏轉悠。
蝙蝠的特徵很明顯,據説痛覺不靈所以勤於對身體進行改造,改造的風格基本都跟自己的皮過不去,只要看到骨頭長在外頭還是金屬的,就可以確定這是個蝙蝠。
當然,改造的內容不只侷限於骨頭外裝……
除了走來走去一臉或神秘或茫然或看誰都起疑的蝙蝠之外,還有不少看不出身份的人。
按錘子的説法,這些應該有不少是被“過於幸福”困在這裏的旅行者和主城漢。
“也有些是自己逃進來的,”錘子説,“不過這部分很少,普通人想在鬣狗手下逃再跑到這裏,實在是太難了。”寧谷沒説話,畢竟他深有體會,剛體會完。
雖説從鬣狗手下逃了,而且是從連川手下逃,他到現在為止也並沒有什麼太過興奮的覺。
他本沒明白自己是怎麼逃出來的。
連川帶着死亡的氣息一點點近他的時候,他腦子裏除了“我還不想消失我還什麼都沒看到”,就沒別的東西了。
所以,他用意念打敗了連川。
這要説給任何一個旅行者聽,都只會換來一通狂笑。
屬於吹牛都沒找着正確姿勢的那種。
“我每次來,都到這裏,轉一圈能看到不少有意思的東西,有些能換,有些換不起,當然要是有主城的通用幣也可以買,”錘子一邊領着他走着,一邊小聲給他介紹,“不搞東西的話,也可以聽他們聊天,還可以打聽事情,不過他們就在這裏待著,也未必知道得比我們多……對了這裏有吃喝,用主城配給換,都是我們沒吃過的,還有酒……”錘子説到這個,先轉頭看了看四周:“酒不能喝,團長知道了回去就得被吊在舌灣讓舌頭三天。”
“不能喝?”寧谷看着他,“我賭一個玻璃瓶,你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酒喝,你這表現也太明顯了。”
“很明顯嗎?”錘子直了,想想笑了,“釘子也總説我不會裝。”
“你確實不如他會裝。”寧谷點頭。
想到釘子,他往旁邊透着紅光的小屋看了看,他要幫釘子帶個護鏡回去,身上這件衣服不知道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