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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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但願如此”。
天不早,魏出雲和曲寒星告辭離開,去後面的院子完成他們認下的差事。詩棠把屏風放出來,請蕭滿給她施了個潔淨術,洗去一身風塵後,躺到了牀上。
莫鈞天把這一食盒被下了巴豆的飯菜丟去外面,發現稍遠的一處空地上,錢三馬五趙六等幾個同修在練劍,不由心中一動,換回男裝,提劍過去。
蕭滿亦未在屋中久待,看了幾頁書後,起身去到外面。
距離他們回到驛館已有些時辰,方才還吵吵鬧鬧眾人,皆滅了燈火歇下,袖舞回的姑娘們在喝過湯藥後好了許多,不再頻繁出入恭房。
四下安靜,垂目細聽,風裏有隱隱的劍聲。
蕭滿沒有練劍,他沿着一條小道走出驛館,行至盛滿月光、人聲漸寂的街上。
神京的街道與雲台鎮的有所不同。
小鎮雖然熱鬧,但遠比不上皇城富足。這裏的路面寬闊平整,可容四輛馬車並駕前行,路上沒有零碎硌腳的細小石礫,也沒有胡亂生出的雜草,牆處青苔都極少見到。
砌牆用的泥沙是上等好料,連探出牆外的花都富態;檐瓦片片整齊,想必沒哪户人家會有漏雨之憂。
他走在月下,月跟在他頭上,他腳步緩慢,方向隨意。
當轉過一處拐角的時候,前方忽然出現一垂吊下來的竹編蜻蜓。
這東西上頭繫了鈴鐺,隨着晃動,發出一陣脆響。
叮叮噹噹——蕭滿停下腳步,眸眼間掠過一抹複雜的情緒,看定這隻蜻蜓半晌,再順着掛住蜻蜓的細長竹杆,看向抓住這杆子的人。
晏無書坐在牆頭,玄衣袍與銀霜般的發在風裏起落,月光照在他臉上,眸間帶了些許笑,看上去有點兒吊兒郎當的懶。
見蕭滿看過來,他又晃了下竹杆。
叮噹——或許是月很好,或許是這隻竹編蜻蜓的手藝很好,或許是喧鬧許久的神京城終於安靜,蕭滿難得先於晏無書開口,慢慢説出一句慨的話:“我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來到神京。”
“我也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和你一同來神京。”晏無書低聲説道。
蕭滿繞過身前的竹編蜻蜓,攏了攏衣袖,繼續朝前散步。
晏無書無聲挪了個位置,坐到了牆的另一側、蕭滿的斜前方,晃動竹編蜻蜓,問:“不喜歡這個?”蕭滿心説假使我説不喜歡,莫非你還能拿出別的?沒答。
孰料晏無書當真換了一個,掏出一隻竹編的小鹿。這鹿頭頂用修剪過的樹枝做成角,再用兩粒黑豆點成眼睛,看上去栩栩如生。
蕭滿喜歡鹿角,連帶着鹿也喜歡,否則那為夫渚驅散魔後,不會同意它藏身到佛珠裏。
但蕭滿已經不喜歡晏無書給的東西了,不管這人是出於什麼心思想要給他。不過他想到另一件事,終是駐足,稍微偏了下頭,看向晏無書。
“你應該聽見了我們方才的談論。”蕭滿道。
這實則是一個問題。
晏無書沉默了一下,才説:“神京雖是都城,卻沒豪氣到尋常井水中都藴含靈氣的地步。”他回答蕭滿言下的疑問,跟着又道:“不要細查。”這話讓蕭滿不着痕跡蹙了下眉。他抬手摸了摸下巴,問:“便是你之前所説的,神京會不太平?”
“我能讓那姑娘去名花傾國上跳舞。”晏無書答非所問。
“這事無需你幫忙。”蕭滿不假思索拒絕。
晏無書垂下眼眸,對蕭滿道:“神京城中有事要發生,我怕你有危險。”他聲音很輕,似有些無可奈何,摻雜上了難以名狀的柔情。
不遠處傳來一户人家在夢中的囈語,又不知是哪裏的狗被驚了,開始吠叫,夜裏添了幾分吵鬧。
倏爾之間,蕭滿嗅到晏無書身上有淡淡的、屬於他人的氣息。
是的,氣息而非氣味,聞起來不太好,有些,和那雲台鎮口茶棚旁,逆行靈力自毀身亡的三人莫名相似。
“你又殺了誰?”蕭滿微微眯起眼。
晏無書先是一怔,隨後不以為然笑笑:“幾個討嫌的。”蕭滿瞬也不瞬注視着他:“是探聽到消息,來搶不聞鐘的?”晏無書斂眸不説話了。
沉默恰恰是最肯定的回答。
“暗地裏覬覦不聞鐘的人還有很多,這些子,神京城更是暗洶湧,早早完成那個小姑娘提出的條件,早回孤山。”晏無書説回之前的話題,語氣裏有了些許催促的味道,“否則可能遇上危險。”這一刻,蕭滿極想反問他:你也會怕我有危險?
那一年的道魔之戰,你説怕我有危險,不讓我參與,可後來我淪落到什麼下場?
你這般想保全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拂面而過的宵風使他冷靜下來。
看着晏無書手中一上一下輕輕晃動的細長竹杆,蕭滿抿了下,道:“若真有事發生,這城裏的人都會有危險。”繼而補充:“我知你不願手皇城的事,若我真被捲進去了,你可以不用出手。”晏無書眼底閃過驚訝,驚訝於他還未曾告訴過蕭滿什麼,蕭滿便對他如此瞭解,同時還有點兒生氣,生氣於蕭滿以一種冷淡的口吻對他説,危機時刻你不用出手。
他們是什麼關係?
三年前便已定下終身。
晏無書捏住竹杆的手稍微用了些力,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