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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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前幾年蘇雲景辭去早九晚五的工作,自己開了諮詢室,工作時間有了彈後,可以隨時陪着傅寒舟。
蘇雲景現在一邊要顧着諮詢室,一邊還要反覆跟設計師溝通新辦公室的裝修,上班下班都在忙。
他一忙,傅寒舟就很焦慮。
當個不缺錢的老闆,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隨意曠工,專門服務他終身的病人。
蘇雲景出來工作,只是不想跟社會節,小酷嬌被他拖行着朝前走,如今也慢慢接受了很多過去不能接受的事物。
第二天,蘇雲景在家休息陪傅寒舟清點了一遍他所有的玩偶熊。
這十年蘇雲景陸陸續續送了傅寒舟不少熊,積到現在數量已經十分可觀了。
其實不是清點,而是傅寒舟又做了一批新衣服,需要把舊衣服換下來,工程量十分浩大。
因為熊太多,一開始小酷嬌技術又不怎麼樣,十年間他用壞了好幾台縫紉機,堪稱縫紉機殺手。
蘇雲景拎着漂亮的小衣服,對於自學成才的傅寒舟來説,能做成這樣已經非常不錯了。
至今蘇雲景還記得他讀大學時,他的導師老父親般地叮嚀,説找男朋友可以,但不是什麼男的都可以。
這個不可以的男人,明確地指向了他的船船。
傅寒舟可以説是康德利心理系有史以來,專業成績最差的學生了,導師一度被他氣到血壓攀升。
不忍心自己的得意門生,跟這種朽木在一起,導師才有了這番肺腑言。
國外大學是進入容易,出來難,傅寒舟到現在還沒成功畢業,這都十年了。
傅寒舟無疑是聰明的,當年基礎那麼差,但他只用了一年的時間復讀考上了京都大學,據説入學成績還是前幾名。
只是他的心思沒用在學習上。
蘇雲景看着手裏的小衣服,暗的吐槽,這就是小酷嬌‘不務正業’的證據。
上百隻熊,每個傅寒舟都記得清清楚楚,他還編了號,每次做完小衣服,也會在衣服上貼上號,這樣批量給熊換衣服時,就不會錯了。
傅寒舟站在特意定製的櫃架前,把上面的熊一隻一隻地往下拿。
看着輪廓深邃分明的傅寒舟,懷裏抱着絨絨的熊,不管他多少年歲,蘇雲景都覺得很萌。
“船船。”他突然叫他。
“嗯?”傅寒舟側身看了過來,上揚的尾音人。
蘇雲景笑着將傅寒舟拽到身邊,然後把好幾個架子上面的玩偶熊搖了下來。
傅寒舟從來都是輕拿輕放的,因為一些熊已經年代久遠。
但蘇雲景這樣魯地把它們搖晃下來,傅寒舟也不生氣,不管蘇雲景做什麼,他都覺得是對的。
熊太多了,跟下了一場絨絨雨似的,地板積滿了玩偶,蘇雲景將傅寒舟摁倒了。
看着眉眼乖順的小酷嬌陷在熊堆,長睫像蝴羽停歇,搧動時一下一下地撥着蘇雲景。
怎麼這麼乖?
蘇雲景將額頭抵了過去,“我的船船這麼軟乎,我怎麼捨得離開你?”傅寒舟的眸被外面的光染成糖,甜絲絲地化開。
蘇雲景喜歡的模樣他都有,想要他什麼樣都可以。
傅寒舟避開蘇雲景,他埋進了絨絨堆裏,用熊將自己全須全尾地藏了起來。
蘇雲景愣了下,扒開兩隻熊,才看見了一隻被自己藏起來的嬌嬌,心裏軟成一片的池水。
最後的最後也沒給熊換了新衣服,傅寒舟一個人開啓了給熊熊洗澡的大工程。
蘇雲景面紅耳赤:就,很淦!
新辦公室已經裝修好了,蘇雲景在這棟寫字樓最後一天營業,下午只預約了一位諮詢的客人。
辦公室房門從外推開,一個眉目修長的英俊男人走了進來。
蘇雲景看見他笑了笑,但還是擺出了專業的姿態,“傅先生是吧?請坐。”對方從善如,坐到蘇雲景對面那張舒適的沙發上。
蘇雲景十指叉,將手放到桌前一板一眼地詢問:“傅先生想要諮詢什麼問題?”傅先生目光灼灼地看着蘇雲景,神情卻是驕矜的,“我想詢問一下,怎麼才能在諮詢室跟自己的諮詢師親熱。”蘇雲景:……
這十年蘇雲景一直陪着傅寒舟,他非常清楚患有心理疾病的人有多痛苦,所以格外尊重自己的職業,尊重每一個來他這裏諮詢的病人。
蘇雲景從來不在諮詢室裏跟傅寒舟有任何親暱行為,因為他不想跟來訪者溝通時,腦子裏會冒出亂七八糟的想法。
“本來是沒有這個服務項目的,但傅先生是最後一位做心理諮詢的客人。”蘇雲景傾起身子,吻上了傅寒舟的,低聲説,“只限這個辦公室,也只給最後一位姓傅的顧客,這個特殊的心理輔導。”傅寒舟眉眼彎了下來,在蘇雲景親過來時,自然而然地扣住了他的後腦,加深這個吻。
蘇雲景在工作的地方,能接受的最大尺度就是接吻,哪怕他要從這間辦公室搬到新的寫字樓,也不可能在這裏跟小酷嬌圈圈叉叉。
最後一位客人滿足了很久以來的願望,乖乖地枕在蘇雲景腿上。
躺在沙發上的男人,襯衫下印出暢自然的肌線條,勁瘦的腹明明看起來悍十足,但在蘇雲景眼裏,卻彷佛一隻着雪白肚皮,需要被擼的大貓。
蘇雲景拿起放在桌上的筆,拉過傅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