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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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口，不然我都嘗不到了。”她輕聲説，聲音低低的，熱氣湧來。

嘴巴剛張開，就被她封住了。

一點一點，她攫取着我口中的果醬，剝奪我口中的空氣。

不多時，我就像缺氧的魚一樣，臉頰緋紅，大口大口地息，頭皮發麻。

而她的情況好不了哪裏去，她息着追逐着我，眼角緋紅。

滿屋子蔓越莓甜膩、芬芳的香氣。

夜裏，房間裏只留一小盞煤油燈。她就躺在我的身邊，睡着了。

我安靜地傾聽着這個世界的聲音。

遠方的狼嚎，青蛙和昆蟲的響曲，樹葉的沙沙聲，飛蛾撞到窗户上的聲音，還有她，安靜的呼聲，偶爾輕微的夢囈聲。

我熄滅了煤油燈，凝望着黑暗，好似凝望着我腦中的黑暗。

我不想再自尋煩惱地思考，那個被她愛上的人是誰。

也不想再夜夜煩惱我和她的未來。

哪怕我知道，一切執念皆成虛妄——無論她的母親安娜，還是我的母親凱瑟琳，恐怕都是執念惹的禍。

只要此時此刻，快樂，就好。

這麼想着，我總算放縱自己，輕輕地抱住了她。

終於，睡着了。夢裏，螢火蟲變成了漫天繁星。

※※※麗貝卡在影院門口等我。我從衞生間走出來，朝她走去。

她站在巨幅海報下，臉雪白，紅美豔。有幾個小夥子在跟她搭訕。

冰冷的風面撲來，一陣戰慄。

忽然，我看到我們之間橫着一條長河——河水湍急，無法跨越。悉的焦慮立馬揪住了我的心臟，痛苦讓我停滯不前。

我望着河對面的她，難受得快要哭出來。

她看見了我，剛要對着我笑，似是發覺我的表情不對勁，連忙蹙眉朝我跑來。

那麼輕易地，她就跨越了那條湍急的河——就像小時候的她一樣，森林深處，峭壁之間，湍之上，那麼輕鬆地，她就跳了過去。她站在巨石上，朝我伸出手，道:“別怕，過來。”她擔心地抓住我，連連問:“怎麼了？剛被人欺負了？”我搖頭，又點頭:“都怪你。”緊緊地抱着她，望着夜空中那麼稀少、卻又依舊閃耀無比的星辰，笑了。

中的焦慮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她沉穩的心跳，她温熱的呼。

也對，我的麗貝卡，總是這麼勇敢，好似擁有一種逆天的神力。

“其實剛才，我突然很怕。”我説。

“怕什麼？”

“怕遇到怪獸。”

“你是小朋友嗎？”

“但是，只要跟你在一起……”我把臉深深地埋在她的脖頸之中，深一口氣，“麗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