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狂維度(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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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這本就説不通啊!」
神錯亂的醫生皺着眉頭説道,「一隻成年猴子可是很重的,大概得有五六十磅,那個又老又胖的傢伙扔個這麼重的東西還不得把他的背都給累壞了吧。」他説着眨了眨眼睛,臉上又一次
出了笑容,「呵!那還真是幅值得一看的風景呢。很好……很好……很聰明芭布。我得想辦法從動物園裏匯一筆錢給我們親愛的局長,幹得漂亮!現在幫我個忙,給電視台打個電話,讓那些小看門狗知道有蒼蠅來了。」芭布聽到後眨了眨眼睛,然後聳了聳肩,咧嘴笑了:「當然了主人!你知道我活着的意義就是為您服務的!所以……你還需要這個密碼嗎?還是我現在就可以把它給扔了?!」
「最好別扔芭布,」索頓一邊説一邊戴上了帽子,並戴上墨鏡遮住眼睛。
「等辦完這點小事回來之後我要想用它玩魂鬥羅呢。」説完他身子前傾,吻了一下女奴的臉頰,輕輕拍了拍她的股,最後走了出去。
「魂鬥羅?」芭布説完又盯着那張紙看了一會兒,「嗯,我覺得這個密碼看上去好眼啊……」上午12點20分拉爾夫·斯托克維爾睜開眼睛長
一聲,他
覺腦子現在又沉重又
糊糊得,就像喝了一晚上龍舌蘭酒一樣。當然他也知道自已並沒有喝酒,昨晚他和安吉洛在電視台裏值夜班,例行公事地度過了一個平平常常、波瀾不驚又有點無聊的晚上。其實他們真的沒必要去值這個夜班——現在電視台早就已經由計算機自動控制了。然而公司總部的那些渣滓們堅持要有人在以防止停電或者遇上其他情況。不過拉爾夫心想這完全不可能,因為警報系統當中備有三個備用的發動機和冗餘電路。
「真該死,沒想到我竟然在工作的時候睡着了,」拉爾夫糊糊地心想道,極力試圖抖落纏繞自已心靈上的蛛網。
「我這是怎麼了?即使是像這種無聊的夜班的話我通常也能應付得過來呀。
啊……嗓子好乾啊,而且還有點疼,也許我得了了。嗯,看時間我想我恰好在來解
我的換班人抵達這裏之前醒了過來……」這時電話鈴響了,他隨即接過電話説道:「2號電纜調度服務處保安室,我是拉爾夫,我能為您做點什——」話還沒説完他就猛然睜大了眼睛,然後默默點了點頭,並轉過頭來,仔細地聽着電話。
「遵命……遵命,當然……遵命,我明白,服從指令。」説完他掛上電話,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然後猛然回過神來,覺有些頭暈。
「啊……頭好難受啊,一定是剛剛站起來的太快了吧。」隨後他走到安吉洛身邊,搖醒了正在打盹的搭檔。
「喂!快醒醒安吉洛!」西班牙裔保安大聲哼了一聲,猛地醒了過來,連忙擦去了臉上殘留的哈喇子。
「我的天!你竟然在上班的時候睡覺安吉洛!」拉爾夫斥責道,「我猜這種一班12小時的工作對你來説太難了吧,你看看你,口水都到臉上了!」
「嗯~」安傑洛呻着試圖理清思緒。「我真的睡着了嗎?啊對不起……我不知道該説什麼好了。」
「算了,反正都已經發生了,就把這件事給忘了吧。吉姆和弗雷德已經遲到了,另外我們得去一趟前門,我剛剛接到了一個電話,從……」他説着皺起了眉,努力地回憶着,「從公司,對……從公司打來的。報告説有一些……一些喜歡搞惡作劇的大學生偽裝成了警察,正朝我們這邊過來。他們會想辦法闖進來把這裏的設備給壞的,就像兄弟會的入教儀式一樣。」拉爾夫説着搖了搖頭,「唉,現在的年輕人實在是……我可算是明白為什麼叫這個時代會被人做「零世代」了,真是世風
下啊!」安吉洛聳了聳肩回答道:「這也太蠢了吧,這夥人居然會在光天化
之下幹這種事。如果他們夠聰明的話,昨晚就應該這麼做了。」説完他從椅子上抓起了外套和皮帶,然後穿上西裝。拉爾夫也穿上了制服,衝他笑了笑。
「來啊,讓我們教訓教訓他們去!」拉爾夫説着抓起了警,「我們去踹他們的
股吧!」安吉洛點了點頭,看着搭檔走出門,同時微微皺起了眉頭,現在回憶的話昨晚大部分時間的記憶都
糊糊得,不過「踹
股」這個詞卻讓他不由自主地畏縮了一下。他跟在年長的警衞後面,漫不經心地思索着自己的
股為什麼會這麼痛。
下午1點07分埃德·布倫斯局長一邊大聲吼叫着,一邊奮力從一大羣驚慌憤怒、快要失控的民眾當中穿過,他儘量無視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紅髮青年魯無禮的言論以及身穿雙排扣西裝、留着鬍子的老紳士發出的恫嚇,最後回到了手下身邊。早在前一天晚上索頓發出那個該死的廣播之後他就預料到了會發生這種情況。而很不幸的是,這個廣播似乎在每個地方頻道上都在持續不斷的播放,如果人手足夠的話,他幾個小時前就會派一隊警官去關閉它了,但即使這樣也為時已晚,消息早已經傳開了,造成的損害已經無法挽回了。最後的結果會是怎麼樣呢?驚慌失措的憤怒人羣現在擋住了他和手下前行的道路,讓他們搜尋的速度慢了下來,現在簡直就是在和時間賽跑。
國民警衞隊到底在哪裏?局長火冒三丈地想道,市長髮誓説他已經和州長談過了,他們保證支援將在中午之前趕到來幫忙控制住瀕臨失控的民眾,好讓他們騰出更多人手來搜尋設備。可是現在已經下午一點多了,他卻一個人還沒有看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下午1點07分「沒錯,沒錯,傑瑟普上校。很抱歉我把事情給搞混了。」身穿制服的灰髮男人耐心地解釋道,「但我也沒有辦法,昨晚後整個城裏都一片混亂,所以我忘了通知你和你的……隊?營?還是小組?總之……我忘了告訴你危險已經解除了。」
「好吧布倫斯局長,」上校皺眉道,「我打算就此事向州長本人提起申訴。
我們一接到命令就馬上動員了起來,緊急召集了所有可以找到的後備隊員。為了幫你保護你這座城市並且追捕那個瘋子,我們竭盡了所有力氣在破記錄的時間裏趕到了這裏。結果現在我們來了,然後就離市區還只有不過1500米的時候你卻對我説』啊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現在一切都結束了,回家去吧』?」面對憤怒的上校警官只是聳了聳肩,然後回答道:「我説過,我們一直都很忙,你本就不知道我們面臨着多少麻煩。索頓醫生是不是瘋子我不確定,但他絕對是個天才。他還沒來得及實施他那個
惡的陰謀就被我們給抓住了真的是太幸運了!」他説着嘆了口氣,然後繼續道,「因為我們在電視台的發
機上安裝了干擾裝置屏蔽了他的大腦扭曲設備,所以目前通信還不太穩定,這就是為什麼我要跑這麼大老遠來親自見你的原因。」與此用時他皺起了眉頭,把兩條胳膊
叉在了一起,「你以為我樂意跑這麼遠來見你本人,而不是從辦公室裏給你打電話過來嗎?從昨晚十點到現在為止我可一直都還沒閤眼,我現在已經累得快不行了上校。所以如果你對待在這裏
覺煩得話,那就換位思考一下,考慮考慮我是什麼
受吧!」兩位頭髮花白的中年人互相怒目而視了一會兒,最後上校憤懣又無奈地長嘆了一聲,然後轉過身去命令道:「好小子們,向後轉,我們要撤退回基地了。」之後這兩千名身穿卡其
和棕
制服的男女隊員轉身回到了車上,紀律嚴明的沒有發出絲毫怨言。身穿藍
警服的索頓醫生目視着他們離開,雖然再次擊敗對手讓他心裏興奮不已,但他臉上還是掛滿了疲憊與不耐煩。直到最後一輛軍車駛出他的視線之後才
出了微笑。
「這簡直是太容易了,」他一邊掏出手機一邊自言自語道,「我們可不能像他們那麼蠢是吧?」鈴聲響了兩聲之後,手機那邊的人接了過來,然後傳來了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我是愛德華·布倫斯局長。」
「啊~是我們的大哭鼻子局長啊!我正要和你聊聊呢!哈哈哈哈!我的小把戲怎麼樣啊?」這時手機那頭那個憤怒的男人那裏傳來了一連串髒話,索頓於是把話筒從耳邊移開,然後回擊道:「長官~長官~長官~,你得拿肥皂洗洗嘴了,別這麼魯好嗎!天啊
易絲,你就是拿這張臭嘴去親你的前
的嗎?嗯……是前
對吧?」
「該死的,你是索頓!你是怎麼知道這個號碼的?!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哦,沒什麼長官,只是給你提供點線索罷了,不過看你剛剛發火的樣子,你現在得需要冷靜一下,好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我猜你現在應該很想知道來支援你的那支部隊的消息吧,剛剛好像有人假扮成你的樣子在城郊攔住了國民警衞隊,並且給他們説危機已經過去了,不需要……」這時又一陣咒罵聲從手機裏傳了出來,於是他再次把耳朵從電話旁移開。
過了幾分鐘後索頓繼續説道:「哇!你罵人的詞可真多啊長官!好吧,我不是想給你潑冷水,但是我不能讓一堆陌生人來破壞我們之間的遊戲!這應該是我們之間的對決埃德,如果你過氣得連我這個微不足道的糟老頭子都搞不定的話,那你就真該退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説完他再次大笑了起來。
「該死的混蛋!」布倫斯局長怒氣衝衝地回答道,「我就指望這支額外的增援了!我幾乎所有手下都分散在城區裏去尋找那些設備了,並且還得防止城市裏發生騷亂,我甚至都沒法騰出一個警去找你!」
「哦~哦~哦~噓噓,悲傷真是逆成河啊夥計,」索頓語調中滿含同情,儘管他從的話裏卻一點也聽不出同情的意思。「如果我把事情搞得太簡單了的話不就沒有意思了嗎?你説是吧愛德華多?不管怎麼樣我得掛了,你已經知道我要幹什麼了吧,我還有地方要去呢,還要再殺一些人折磨一些人,等等等等。我給你打過來只是要讓你知道軍事支援的情況而已。沒什麼不高興的是吧?事情都過去了,是不是啊埃德蒙多?哈哈哈哈哈哈哈!」伴隨着又一陣大笑,索頓不等局長反駁就掛掉了電話,然後搖頭嘆了口氣。其實他已經給那個人提供了自己要去哪裏的線索了,但是他也許太相信警察局長的能力了。
「好吧,看來他的確想過要干擾我的信號,也許他會明白的。」索頓自言自語地回到偷來的警車裏,聳了聳肩後發動了汽車,「啊好吧,不管有多少人來參加這最後一幕演出,這場演出應該都會很彩!」下午1點18分佈倫斯局長几乎快要抑制不住內心升騰而起的憤怒與沮喪了,他忍不住想要咆哮着發
出來。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很寬容的人,作為一個虔誠的基督徒。儘管他當了三十多年警察,和罪犯、毒販、殺人犯以及皮條客都打過許多
道,但他從來都沒有恨過其中任何一個人。他對其中許多人都
到厭惡、憤怒與憐憫,但時至今
,他都沒有對別人產生過仇恨,不過現在恐怕會有例外了。
他現在真的恨死雅各布·索頓了。
「局長,我們剛剛接到了返回警局的安德斯打來的電話!」一名探員高聲叫喊着,極力好讓自己的聲音蓋過周圍憤怒的人羣的喧鬧聲,「帕金森醫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