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狂維度(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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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月22第四章:緊要關頭艾維·帕金森醫生輕輕呻着,眼睛微微睜開。她到身體虛弱而又沉重,就好像剛跑完了一場馬拉松一樣,腦袋裏覺就像滿了棉花。她困惑了好長一段時間,為什麼她會光着身子上牀呢?她以前可從不睡的。然後再一次呻起來,在牀上扭來扭去輾轉反側。她的身體上蓋着的薄牀單摩擦着異常的皮膚,使她覺身上的每一神經都受到刺活了過來,特別是兩腿之間,她不把手伸了過去,但剛伸出去幾釐米就停了下來。
當她發現自己的手腕被綁在牀柱上的時候,大腦中的最後一絲霧也消散了,她完全清醒了過來。當她想起自己在什麼地方,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一股恐懼籠罩了她的全身。她掙扎着企圖掙束縛,卻發現枷鎖又緊又牢靠,她哪兒也去不了。
「嘿醫生,她醒了。」
「謝謝你,護士。」雅克布·索頓醫生邊説邊走進房間。艾維看到他今天穿着濺滿油污的工作服,戴着一頂舊球帽,打扮的活像個機械師一樣。
「你今天覺怎麼樣啊帕金森醫生?我相信你剛剛休息得很不錯吧?」艾維徒勞地掙扎着,怒吼道:「你這個混蛋!快放我出去!馬上給我把繩子解開!」芭芭拉皺起眉頭,俯下身來,「真是個堅強的姑娘」她打趣道,「醫生,你想讓我把她的嘴閉上嗎?」索頓醫生搖了搖頭道:「不,不,沒有這個必要。她只是有點興奮,僅此而已。她已經在那張牀上躺了一整天了,可能因為不能自由地四處走動而有點煩躁。」説完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遙控器,舉了起來。
「好了艾維,親愛的,」他甜甜地説道,「你能規矩點嗎?如果你答應做個好孩子,我馬上就放你出來,怎麼樣?」艾維翻了翻眼睛,心裏想:哦,沒錯。我會規矩點的,腳鐐解開之後,只要你一轉身,我就馬上逃離這裏!然後開口道:「好吧醫生,我會乖乖得的。放我下來好嗎?我想上廁所。」醫生按了下遙控器,鐐銬打開了。艾維坐了起來,着手腕,然後從牀上滑了下來。當看到那個瘋字醫生眯眯的目光時,她想起了自己現在正一絲不掛,於是趕緊用雙臂極力掩蓋住身上的隱私部位,並環視了一下房間,問道:「好吧,你把我的衣服放哪去了?你肯定不想讓我整天光着身子到處晃盪吧?」
「事實上,我就是這麼想的,」醫生笑着回答,「説真的,我就想讓你光着身子在這裏走來走去。我看沒必要讓你穿衣服,因為你現在這樣子更好看。而且我和你一樣瞭解你,我知道如果我讓你去上廁所的話,你很有可能會選擇逃跑……這正是你的計劃,不是嗎親愛的?」
「是的……」艾維回答,然後驚訝地捂住了嘴。她可不想把這話給大聲地説出來!
「我也是這麼想的。」雅各布若有所思地説着,朝門口走去,「我只想説,在你的小憩的時候,我也沒閒着。」艾維嘆了口氣,跟着他走進了走廊,醫生那神失常的同夥跟在她的後面,密切監視着他。
走廊上一共有七扇門,兩邊各有三扇,另一扇則在走廊的另一頭。索頓醫生停在第一扇門旁邊,示意艾維看看裏面。裏面的東西嚇得不她往後退了一步,並用手捂住了嘴巴。戴維森警官正被綁着躺在牀上,身上到處都是管子和電線。
一頂頭盔戴在他的頭上,遮住了眼睛和耳朵,毫無疑問是在向他的大腦裏灌輸信息。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讓艾維不安的是他的反應。
安德魯·戴維森身體此時正瘋狂地扭動着,使勁地扯動着綁着他的繩索,讓整個牀都劇烈搖晃了起來。這個房間顯然是隔音的,因為她什麼也聽不見,但從他張大的嘴巴來看,這位探員顯然正在拼命尖叫。
她轉過身來面對着綁架她的人,低聲問道:「你幹了什麼……他這是怎麼回事?」雅各布輕輕地嘆了口氣,回答道:「你知道的,有個問題我思考了很長時間,甚至在我自己遭遇那場……小事故前就開始了。」想到這裏,他做了個鬼臉,「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人神崩潰的呢?是什麼推動了一個人超越其理智的極限?為什麼一羣人在面對同樣嚴重的神創傷時,有些人被它擊垮了,但有些人幾乎沒有受到影響,還有一些人能夠堅強地度過難關?」他説着轉過身來面對着她,「是人格中的某種東西定義了這個神上的臨界點嗎?還是僅僅由於生理反應,因為大腦中某種化學物質分泌失衡導致了神錯亂呢?」
「我想我不喜歡你的研究現在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艾維心想。房間裏年輕的警探正痛苦地扭動着身子,這一情景使她不停地打着哆嗦。
索頓指着門口繼續説道:「這就是我在這個課題上的研究成果。過去幾周裏我一直在試驗我的研究對象們的個體心理素質,研究他們不同的反應。在相同情況下,我得到的回應往往是不同的。但是通過仔細的比較,我能夠發現每一個人反應的共同之處,無論是積極的還是消極的,好的還是壞的,快樂的還是悲傷的,勇敢的還是恐懼的。」説話的同時他臉上帶着笑容,眼睛裏閃爍出瘋狂的異光。
他開始沿着走廊踱起步來。「這六個房間裏是我最近的研究對象,你已經見過你的朋友戴維森警官了。左邊房間裏的是他的搭檔:史蒂文斯探員。接下來的兩扇門一扇裏是瑪麗亞,她是一個年輕可愛的紅髮女孩,最近才加入進來,另一扇門是……文格納探員,就是帶你來見我的警官。她完成了她的任務,所以現在我需要拿她來做更多的研究。」
「你這個混蛋!」艾維咆哮道,雙手因為憤怒緊緊的握在一起,她想狠狠地痛罵這個瘋子一頓,但她知道這樣做是沒有用的。她現在在他的地盤上,憤怒地攻擊他並不能讓她和那些被折磨及洗腦的可憐人們獲得自由。此外她還清楚地覺到醫生的瘋狂助手就站在她的身後,手裏拿着一把閃爍着金屬光澤的手槍。不行,她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待時機伺機逃走,她只能希望在她像可憐的戴維森警官那樣被拉去洗腦之前能夠逃掉。
「當然了,這裏還有最後的兩扇門,」索頓醫生繼續説道:「左手邊房間裏的是一位叫愛麗絲的年輕美女。對於前四個人,我只是在用純粹的瘋狂進行實驗。
但現在我完善了我的技術,已經能夠採取一些特別的手段了。」他説着靠在了門口,臉上掛着微笑,好像想起了一段美好的回憶:「當我第一次發現愛麗絲的時候,她可真是甜和純潔的化身,當時她正在參加完教堂禮拜回家的路上。哈哈!」他説着笑了一聲,「啊~她當時可真是個聖徒,而且還是個處女呢!」艾維透過窗户向裏面看去,她對裏面的景象到難不可思議:房間裏的年輕女子正光着身子躺在一張牀上,牀單皺巴巴的,上面沾滿了水愛。女孩的脖子上戴着一個鑲有尖刺的項圈,充盈的頭上夾着金屬夾。她的身體緊密地彎成了弓形,雙腿大開,而雙手則拿着一個巨大的假陽具在粉紅的小裏瘋狂着。
當她拱起身子的時候,艾維能夠看到女孩的股上着一個電動裝置,一對紅細電線從末端伸了出來,穿過牀底,消失在視線之外。她的小嘴正一張一合,顯然是因為無休止的高而喜悦地息着。女孩的處境觸動了她的神經,艾維轉過身去,試圖平息自己小裏突然湧現出的燥熱。
她瞥了一眼大廳,皺着眉頭道:「那這個房間是幹什麼的?它是空的。裏面沒有人。」索頓醫生臉上浮現出笑容:「那是因為它很快就要成為你的房間了,但我想你可能很好奇想知道它的前任主人是誰。」醫生從工作服裏拿出一個小遙控器,按下了一個按鈕,打開了房間裏的一個小電視。
「直到昨天,這個房間裏還住着一位非常特別的人,我的一位……老朋友。
當我遭遇那件事情之後,我決定摘除掉病人的內臟來表達我對他的之情。」他説着皺起了眉頭,「市檢察官審判了我並給我定了罪,把我給關進了瘋人院!!」他臉上的憤怒很快就消失了,又咧嘴一笑,繼續説道,「卻從沒考慮到我當時所面臨的情景,所以我和親愛的哈羅德·肯特先生臨時安排了一次會面,和他聊了一會兒天。」電視機裏放映着正在舉行的新聞發佈會,布倫斯局長站在一個講台前,臉頰氣得通紅,他再一次向民眾談到那個逃犯仍然在逍遙法外。檢察官哈羅德·肯特站在一邊,手裏拿着一個文件夾。
「我向每一位市民保證,事情已經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了。我們已經把抓獲索頓醫生作為首要任務,在他被抓住並一勞永逸地關押起來之前我們不會放棄的。
我們已經加強了對醫生和他的受害者們的搜尋,我完全有信心,很快就能找到他們了!」看到這裏索頓醫生笑了:「他只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警察局長需要發佈一份看起來信念堅定的公告來找回場子。而且他也只不過是個小人物,現在讓我們來看看肯特先生的講話。」
「現在,有請市檢察官發言。」哈羅德走上講台開始講話:「女士們,先生們,」他邊説邊直了直領帶,「我想重申一下布倫斯局長的發言,我們一定會找到這個瘋子……這個………這個………」他輕輕地着肚子,搖了搖頭繼續道,「嗯對不起……我一定是吃了什麼變質的東西。」而後直起來,「我剛才説過……請放心,我們會千方百計……的搜尋…這個……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哦,我的……哦,我的……嗚嗚嗚嗚嗚!」檢察官緊緊抓着講台的邊緣,臉上帶着緊張的神情微微彎下了。
最後他直起身來,深深地了一口氣。人羣中發出了一陣驚呼,布倫斯局長和他旁邊的其他人都情不自地向後退了幾步。
「那麼,現在,」哈羅德繼續説道,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我們絕不會罷休,直到他被抓住,使城市再次恢復安全為止。我請求你們所有人繼續支持我們的努力,並與警方合作。如果你看到索頓醫生的話,請不要一個人接近他,把消息上報給警察,讓他們去處理。」當他離開講台時,與會者們發出了一連串的息和嘀咕聲。艾維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她無奈地搖了搖頭,雅各布和芭芭拉則大笑起來,很快電視裏的人羣們也跟着大笑起來。哈羅德站在那裏緊皺着眉頭,顯然沒有注意到他的褲子已經髒了。他困惑地從講台上走了下來,低聲咕噥着,布倫斯局長朝他走過來,在地方檢察官的耳邊小聲的説了幾句話。哈羅德的身子僵直在原地,然後臉變得蒼白起來。他大聲咒罵着,轉身跑出了鏡頭,人羣的笑聲還在繼續。
「哈哈哈哈哈哈!大小便失!」索頓醫生大笑着關掉了電視,高興地解釋道,「從今天起他再也沒法控制住自已的腸子和膀胱了。最有趣的是,他壓就沒意識到自已失了,直到有人給他指出來!哈哈哈哈!」他繼續瘋狂地大笑着,「無論如何,我想這個城市的人們應該不會再選一個不得不隨身帶着一把便便鏟的市檢察官了。」然後雅各布停了下來,打了個響指道:「啊!我真蠢!我差點忘了,你不是説要去洗手間的嗎?」艾維深深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我現在沒有那種慾望了。」醫生嘆息着走出病房對布倫斯局長説道:「我反覆地化驗了樣本長官,這個症狀一直在持續的出現,檢察官的身體並沒有任何問題……但他的血化學反應有點不正常,有跡象表明他最近被人注了強力鎮靜劑,但這也沒法解釋他身上發生的事情。」他深深地嘆了口氣,摘下了眼鏡繼續道:「如果你想聽我的專業意見的話長官,我想説問題全部都在他的腦子裏。」布倫斯警長輕輕嗯了一聲表示同意:「我就怕你這麼説。」透過窗户,他看到他以前的朋友和同事被綁着躺在醫院的病牀上。當護理他的護士用海綿擦洗着他的身體時,他的臉上明顯出羞愧和屈辱。哈羅德閉上眼睛,淚水從臉頰上下,這時他膀胱中的體再次釋放出來。局長看不下去了,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