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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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寄託在淺脅身上。
淺脅似乎比父親岸和夫年長一些,五十歲左右,胖胖的身軀藴藏着温厚和善良。
「聽説你倆未見到匪徒,是嗎?」
「是的。」
「那…」淺脅銜着香煙凝視窗外,黑的遠方彷彿是密林。
就在那可能是密林的地方,有一個巨大的光團。
「是熒火蟲吧?」
「是。」三郎回答。
「真好看。」有時,一棵高大的樹上會聚集數十萬乃至數百萬只螢火蟲,使整棵樹發出亮光,在深邃的黑夜裏尤其顯得明亮。
遠遠望去,森林的旁邊似乎有一條河。
「今晚讓我住在你家,行嗎?」淺脅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話來,不僅沒有安他倆的言辭,甚至一想到兄弟倆的前途,他就揪心。
失去雙親的幼子免不了一死,這兩兄弟大概也正蹣跚地向着這條暗河走去…
這裏遠離首都,偏僻閉,沒有領事館。
單是亞馬遜河域之大,就相當於十九個本,而全巴西得到開發的僅僅是聖保羅、里約熱內盧等靠鄰大西洋海岸的幾個州,其餘全是未開墾的綠林魔境,以及連植物都不生長的不赤她。
再説,幫助兄弟倆擺困境,領事館也無能為力。
本移民中,大多數都受到未開發的大自然的猛烈打擊,一些人到大城市,一些人去農村幫工,勞動所得僅能餬口而已。
當然也有發了大財成為百萬富翁的。
淺脅一直凝視着密林中螢火蟲發出的閃亮。
「令尊一開始就在此地?」沉默使人難受,淺脅好不容易找到一句話。
「不。」三郎搖搖頭,「六年前來到這裏,以前在玻利維亞的裏貝臘爾塔。」
「裏貝臘爾塔?
…
」淺脅自言自語道。
過了一兩分鐘,他突然轉身問道:「你們的父母在裏貝臘爾塔呆過…」淺脅記起了一段往事。
「是的,聽父親説,從裏貝臘爾塔來到巴西,在韋洛港住了一年,又從韋洛港來到這裏。」三郎回答。
弟兄倆以懇切的目光望着淺脅。
「遇難的雙親叫什麼名字?」淺脅的意識已經混亂了。
「岸和夫,陽子。」
「岸…」淺脅喃喃自語,身上不住一陣戰粟。
六年前,淺脅正道曾偷偷潛入玻利維亞。
那年四月,正是巴西的初秋時節,他乘坐小型飛機從聖保羅到朗多尼亞聯邦,晚上,趁着夜的掩護,從位於巴西同玻利維亞界處的瓜臘米林進入玻利維亞。
同行的有兩名政治社會警察,一個叫格里高裏·安傑塔,另一個叫柯爾特斯·羅巴。
dops得到情報:巴西恐怖活動的領導人帕烏洛·德·魯卡,正寄身於裏貝臘爾塔的一户本移民家裏。
與淺脅一同前往的兩位,是政治社會警察所屬的老資格秘密警察。
這兩名警察奉命殺死帕烏洛·德·魯卡。
淺脅此行的任務是保護本移民,或者説處理這樁案子。
國境線上雖有兩國的邊境警備隊,但只設在公路幹線或準幹線一帶,事實上長長的國境線上到處都可以偷越。
一個叫米格爾的小夥子充當淺脅一行的嚮導。
他們先乘木筏渡過馬莫雷河,然後鑽進原始森林繼續前進。
從瓜雅臘米林到裏貝臘爾塔近百公里,這段路十分難行,大約得走四天。
帶在身上的食物只有乾,因為必須輕裝。
一旦被玻利維亞警備隊抓獲就別想生還,並將引起玻利維亞同巴西兩國的政治衝突。
受牽連的不僅是兩個國家,由於淺脅的參與,本政府的處境也將十分尷尬。
他們啃着乾前進,其餘的食物就靠向原始森林索取了。
森林中的溪旁常常有大片大片的棕擱樹,它的果實可以充飢,偶爾也能殺斑鳩或猴子來吃。
人們總覺得原始森林是糧食的寶庫,其實不然。
首先,很少有飛禽走獸。
淺脅一行疲於奔命,毫無心思觀賞大自然的景象,有時整天見不到動物的影子,可以充飢的植物也很少,而危喜人類的生物卻要多少有多少,毒蟲、毒蛇比比皆是,蝮蛇最多。
有種蟲子能鑽進人的皮膚血,潛伏在皮膚和肌之間。
當地人要用植物的刺把它挑出來,所以幾乎人人的皮膚上都滿是窟窿。
第三天,他們同一位叫安東尼奧的男子會合。
安東尼奧和米格爾的國籍不明,常常往來於玻利維亞和巴西之間,以政治社會警察付給的報酬為生。
會合以後,從這裏開始由安東尼奧作嚮導。
據情報説,帕烏洛·德·魯卡住在裏貝臘爾塔郊外一户本移民家裏,這位本人叫岸和夫,燒荒造田,經營農場。
魯卡是因病借住在岸家的,不料病越來越重,終於躺倒。
第四天傍晚,淺脅一行到達岸的農場。
搭眼一看,淺脅被那光景懵住了。
這哪能稱得上農場!僅有一塊木伐燒荒的貧脊土地和兩間十分原始的窩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