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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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姐姐很危險。」四郎抱着直子。
昨天夜裏滴注過兩次。
直子現在極度衰弱,連威士忌也喝不進嘴裏。
她從昏中一醒過來就拼命掙扎,彷彿身上有某種生命力存在,是生命力在掙扎而不是直子在掙扎。
每當這時,她就大汗淋漓,連座椅都濕了。
過多的汗水使直子的生命垂危、軀體乾涸,每淌一次汗水,肌就萎縮一些。
現在她已完全是皮包骨頭,眼窩深陷,變了的皮膚象貼上了一張紙。
癌的本來面目暴無遺。
在兄弟倆面前的不是直子而是癌,癌具備了人的輪廓,十分醜陋。
四郎懷裏抱着的確是癌。
「四郎,三郎。」直子小聲地呼喚着,用那無力的手招呼他倆。
兄弟倆握住直子的雙手,把嘴對着她的耳朵不住地喚她,生怕她又失去知覺。
卡車從羅巴比塔向左胡進了土路,車肚子裏的引擎發出隆隆聲。
捲起的紅粉塵,向空中飄去。
三郎、四郎眼睛充血,昨夜兩人通宵都未閤眼,輪開車和守護直子。
儘管如此,兩人都沒有睡意,他們的全部神經都集中在一點上:趁着直子還有一口氣,趕快把她帶到父母的墓前。
直子姐姐是兄弟倆唯一的親人和神支柱,可這樣好的姐姐就要死了。
兄弟倆在中發誓,哪怕付出再大的犧牲,也要實現直子姐姐臨終前的唯一願望…回到父母的墓地,為雙親掃一次墓。
駕車的三郎,心中翻騰着不可名狀的憎惡和焦躁。
雖然沒有睡意,可由於過度疲勞,看不清車外的景物。
一小時後,卡車進入了密林地帶。
「姐姐不要緊吧,四郞?」
「快,加快速度,哥哥。看樣子不行了。」四郎聲音顫抖地説。
「趕快向上帝…祈禱吧!」
「我知道,一開始我就在祈禱。可是姐姐的手冰涼,越來越涼…」四郎終於止不住大哭起來。
「別死呀,直子姐姐!我求求你,別死,求求你!」四郎邊哭邊輕輕撫摸直子的手。
三郞猛踩加速器,視線被淚水模糊了。
「姐姐,別死,別死,別死…」三郎象唸經似地喊着。
劈林開拓出來的岔道上,很少有人行走,也不通汽車。
赤茶的土路象大地上的一條瘢痕,筆直地向前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