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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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是不是他臆想出來的,人夏良壓兒沒對他有過意思,倆人一直就是普普通通的同桌,沒有發生過超出同學關係以外的情。
重新回來的夏良對他,就像對李猛王朝餘首一樣,沒有任何不一樣的地方。
這是怎麼了?
柳小滿出神地往牀上仰躺下去。
這個提問不是對夏良的態度,而是對自己。
柳小滿其實一直不敢細想跟夏良“以後”的關係。
去掉“夏良”這個前綴,所有的“以後”對他而言都是從小到大畏懼幻想的東西。
他做事只能看腳下,睜眼就是眼前,別人兩條胳膊能對世界抱個圓,他的手一伸出去,只能緊緊攥着能抓住的東西,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不敢好高沒法騖遠,走到哪算哪,夏良第一次回來便利店那天,他無法自控地跟過去,夏良不想搭理他,他恍惚好幾天,只想能跟夏良重新做回同桌。
現在做到了,他又開始了。
貪心不足蛇象。
柳小滿有些煩悶地在牀沿噹啷着腿。
你想要什麼啊柳小滿?
他皺着臉瞪着天花板問自己。
夏良能跟你做回同桌已經很好了,分手是你要分的,同桌也做回去了,夏良不提之前那就也是覺得現在這樣好,也覺得跟你那一段兒沒什麼意思,你還想怎麼着啊?
柳小滿覺自己一杆子回到了大年初一那天早上,他被自己的反問折騰得五脊六獸,什麼也沒琢磨明白,還又被燦燦指着“哈!”了一聲:“小哥偷懶!”偷懶還是不行的。
柳小滿被他一嗓子炸起來,四月都過一半了,現在該放在心裏的除了高考還是高考才行。
在家歇了一晚上加大半個白天,晚上還得去學校上自習。傍晚吃飯的時候柳勇突然説了句:“路上遇上揚揚爸,説揚揚問你考得怎麼樣,我説好的。”
“問小滿啊?”梅姨喝着粥接了一句,往柳小滿手裏又了個餅。
柳小滿“哦”了一聲,下意識去看爺爺,爺爺對樊以揚還是那樣,平時不念叨,聽見了就當沒聽見,正跟燦燦用筷子互相夾着玩。
“這孩子真好的,回回見我就喊‘姨’,看着也不生分。”梅姨又説。
“那還能喊你什麼,喊姑。”柳勇笑了一聲。
“老姑!”燦燦張嘴喊。
“我就那麼一説,就你會挑刺。”梅姨往燦燦腦袋上敲了一筷頭,“什麼都有你的事兒!吃你的飯。”柳小滿笑笑,繼續吃飯。
他現在聽見樊以揚,已經沒有當時在康復醫院時那種難受到腦仁兒都轉圈的心情了,也談不上別的。
夏良對他可能也是這麼個覺。
四月中的傍晚總有股太陽曬過的青草味兒,被小風一攪,撲在臉上很舒服。
挎着書包出門的時候梅姨硬讓換了件厚一點的外套,説晚上還是冷,馬上高考了,別貪涼快冒冒失失的。
“你姨説的對。”爺爺也説。
“行。”柳小滿聽話地換上了。
梅姨幫着他撐領口支袖子的空檔,燦燦繞過來往外套兜裏了個東西,瞪着眼珠子笑嘻嘻的。
“什麼?”柳小滿掏出來看一眼,一糖。
“lai茶味兒的!”燦燦自己嘴裏還裹着一,説話都擠得彈不起來舌頭。
“謝謝。”柳小滿笑笑。
“不客氣。”燦燦立馬繃着桿一本正經地回他,“今天你還沒拿零食吃。”
“啊?”柳小滿愣愣,有點兒哭笑不得,他想説平時拿了也不是他想吃,是給夏良吃。
但這話説出來也不對,人夏良壓兒不吃,説到底還是他在吃。
不過糖説不好。
柳小滿把糖揣上了。
剛認識夏良的時候他説過不愛吃軟糖,但小超市當找零的硬糖也不是沒吃過。
到校門口的時候遇上了李猛,他拎個大煎餅果子,跑了兩步攆上來跟柳小滿一起走。
“你沒在家吃飯?”柳小滿隨口問他。
“別提了,”李猛看着有點兒鬱悶,“壓兒沒敢在家,一大早就假裝來學校自習跑出來了。”
“啊?”柳小滿笑了一聲,也沒多驚訝。
李猛怕每次考完試出成績之前都這熊樣,不知道第多少次開始跟他傾訴在家面對他老媽的壓力,現在他連老媽燉的老母雞湯都不敢喝,生怕成績一出來他媽讓他喝多少全吐出來。
“我現在是真的覺得慌了柳小滿,靠,都他媽二模了,咋整啊。”李猛邊説邊狠狠咬了幾口煎餅。
“能學點兒是點兒吧。”柳小滿安他。
“我要是有夏良那個腦子我一準兒學啊,關鍵不就是……”説到一半他停了,飛快地換上興奮的語氣把柳小滿拉過來,“有情況嘿!”柳小滿跟他一塊兒從樓梯拐角往二樓西頭伸出去的走廊欄杆上看,夏良跟個不知道誰的女生站在那兒,不知道在聊什麼,夏良背對着他們看不見表情,那女生一會兒笑一會兒捂嘴,映着夕陽的小紅霞樂得跟朵小紅花一樣。
“這姐姐很正啊!”李猛樂得眉飛舞,沖人家裙子抬抬下巴,“就上腿了穿上涼鞋了。”柳小滿目光往女生裙子上滑了滑,可不麼,小薄裙子,校服外套披着跟沒披似的,小風一來,衣襬跟着裙襬一塊兒卷着飛。
“手上拿得什麼啊?”李猛觀察的同時又咬了一大口煎餅果子,“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