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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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懟了王朝一下,“你,你們,我都覺得處得來的,有事兒都願意跟你們説,結果轉學這麼大事兒……就這?”
“死了!。”王朝説。
李猛又轉過去拍柳小滿桌子:“就這?”柳小滿悶頭寫作業的筆尖停下來,抬眼看着李猛,很想嘆口氣,抿嘴忍着沒做表情。
他明白李猛不的點在哪兒,如果夏良跟他的關係沒到這一步,只是好的同桌,同桌轉學了都沒告訴自己一聲,他也會覺得失落,覺得對方壓兒沒把自己當個……都不説朋友了,就關係不錯的同學吧,都算不上。
但對方是夏良,他就完全能理解。
如果是他要轉學,也不會四面八方都説一遍,就像現在他爺爺睜眼昏地躺在醫院裏,他也只想悶着,誰都不想説。
不是説不拿李猛他們當朋友,就是覺得不想説。
説了也沒什麼用,別人只能看着你“啊”一聲,憋點兒安的話,還得小心翼翼地啓動下一個話題。
對事不對人,他就是不想把自己都覺得不愉快的心事掏給全世界分享。
不能説他們這種習慣就對,畢竟李猛確實是被傷着心了。
可這也純粹就是格問題,每個人都不一樣。李猛一直就是有點兒什麼恨不得揚個喇叭踩着桌子哭着嚎,他願意聽,雖然大部分都聽得人想笑,不過偶爾也會真情實地為他發發愁,比如成績下來了是直接回家跪着還是能熬一天是一天。
他跟夏良就是相反的類型。
儘管昨天才知道夏良要轉學他也難受,也憋悶,也不高興,但他的不高興基本上是在替夏良不高興。
如果換做是他,夏良應該也一樣。
現在李猛不住地跟他抱怨,抱怨夏良不講義氣,其實他覺得不止李猛王朝,估計除了他,連羅浩他們夏良都沒提前説。
如果不是他們在談戀愛,夏良連自己也不會説。
但是他這個唯一的知情人,當得並不愉快,絲毫也不。
夏良轉學,他比李猛要不舒服十倍,卻一分也不能表現出來。
夏良轉學了。
夏良不在他旁邊,不能一轉頭就看見了。
夏良有了新的學校新的班級新的同學新的同桌。
夏良有沒有認真聽課會不會又在政治課上睡覺。
夏良會不會遇到一個各方面都跟他合拍的新朋友新夥伴。
夏良他媽會不會又對他動手。……層出不窮的“夏良”就擠在他每一顆腦細胞之間,他必須把十分的神都投進上課聽講做題裏,才能忍着不去想夏良。
李猛每次跟他喊一句,都等於在他腦子裏扎一針,提醒他一遍,夏良轉學了。
然後那些以“夏良”為開頭的問題就像一串狂奔的燦燦,舞着小手,一個接一個尖叫着從他腦子裏再衝一圈。
“他是轉學,又不是不上了,”柳小滿捏着筆頭無意識地轉,“要哪天不上了肯定會告訴你。”
“拉倒吧,就他那子,”李猛不知道從哪兒了個衞生紙團彈到夏良桌子上,“還不上了,上天了也不帶回頭看人一眼。”柳小滿的目光忍不住跟着紙團落在夏良桌上,不知道能再説點兒什麼,耷拉下眼皮重新凝神看題。
尚梁山從後門突然進來把王朝嚇了一跳,他驟然發現了夏良的重要,沒個人在身後擋着,玩個手機都沒有安全。
他是來喊柳小滿的,柳小滿隱隱有直覺尚梁山要跟他説什麼,不是很情願地跟出去。
“聽説你爺爺……住院了?”尚梁山開門見山。
果然。
柳小滿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這些班主任真的特別神奇,之前總試着跟夏良談心,也是把他家事瞭解得八九不離十。
“嗯。”他應了一聲。
“你要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現在對你來説最要緊的還是學習,”尚梁山望着他,“有什麼困難,情緒,可以跟我説。”柳小滿又“嗯”一聲。
不是敷衍,他真不知道能説什麼。
尚梁山是好意,這沒的説,但他從小到大最不會應付的就是這樣口頭上的好意。
“夏良轉學的事你知道吧?”尚梁山見他沒有多説的興致,沉默了一下,換個話題。
柳小滿還想“嗯”,想想三連“嗯”有點兒不禮貌,就點了下頭:“知道。”
“你自己坐後面習慣麼?要不然給你調個位置,去往前幾排坐。”尚梁山説,“看黑板聽課什麼的也方便點兒。”柳小滿看他一眼,這完全就是知道他家裏出事,找個理由想表達一下關心。
之前他跟夏良兩個人在最後坐了一個學期都沒有不方便,現在少一個人,能不方便到哪去?
“不用。”他拒絕了,想想又加了句:“謝謝老師。”有時候他還替尚梁山發愁的,能覺到他想當個好班主任,關心學生,但是説話方法,就是莫名地讓人麻木。
尚梁山又説了幾句有的沒的,柳小滿邊聽邊在心裏走神。
如果換個和藹可親的女老師,這一段能加不少情戲。
晚自習放學的鈴聲打響,柳小滿還在解一道做了半截的數學題。
李猛收拾完書包往桌上一坐,蹬蹬他的桌子:“走吧,良哥不在了,跟猛哥一起放學。”
“我得……”柳小滿張嘴説了兩個字,頓住了。
他條件反的想説他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