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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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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通個遍。

看戲的看戲,湊熱鬧的湊熱鬧。

當年柳小滿從電線杆子上掉下來是件不得了的大事,街坊鄰里平時不管關係怎麼樣,都多多少少出了些力,能幫襯一把的都願意幫襯一把。

唯有樊以揚家,一直到現在都像自家親戚一樣,一家三口實心誠意地對他和爺爺多加照顧。

樊媽媽做菜好吃,隔三差五的做了拿手菜,就叫樊以揚帶着柳小滿去吃飯。

小時候他年齡小,沒那麼多講究,去樊以揚家去出了習慣,像回自己家一樣自然。後來上了初中,爺爺就讓他少去,説去勤了欠人情,落人嚼舌頭。

柳小滿萬事聽話,樊以揚再叫他他就不去了。

結果那天到了飯點,樊以揚媽媽直接端來一個漂亮的湯盆,把一整隻燉鴿子全送過來了。

“叔,孩子可憐,也得長身體上學增營養,小劉走了久了,我看小滿心疼,沒別的意思,揚揚一個人也是這麼吃,你別當回事兒,不然我還得專門給送來,反倒麻煩了。”樊以揚媽媽一進門快言快語地説。

小劉是柳小滿的媽媽,柳小滿努力地回憶,想不起他媽媽做飯的味道。

“爺爺,你也去我家一起吃飯吧。”小樊以揚站在他媽媽旁邊説。

爺爺笑笑,看着他,沒説話。

爺爺肯定不能和柳小滿一樣,沒事兒就跑去別人家吃飯,他去炸了一小筐真材實料的糖糕,那天樊以揚媽媽帶着樊以揚,直接在柳小滿家吃了頓飯,吃完順便把湯碗再帶回去,同時帶走了那些炸糖糕。

後來樊以揚再喊柳小滿去吃飯,爺爺都會隨手裝點兒什麼讓他帶過去。

柳小滿拎着米酒下樓,樊以揚剛想按鈴鐺催催他。

“快走,我媽打電話了,説再不回去就沒有只剩饃了。”他把米酒袋子接過去掛在車把手上,揚揚眉説。

柳小滿笑了一下,跨在車後座上坐好。

樊以揚斜着車頭朝街對面騎,蹬不了幾下車輪就到了。

“快上去,我鎖車。”樊以揚把米酒遞過去。

“好。”柳小滿點頭,拎着米酒直接去了三樓。

樊以揚家這邊的老公房比他們家的便捷,建的時候挖了專門的垃圾通道,每層一個垃圾口,不用下樓就能從垃圾口裏倒垃圾,倒下去的垃圾堆在每幢樓底的垃圾坑裏,等着第二天環衞工來鏟。

柳小滿到了樊家門口,剛要抬手敲門,樊阿姨端着一盆混雜的廚餘雜料從裏面推開了門。

“哎喲!”眼看着盪出來的湯水濺到柳小滿口衣服上,柳小滿沒出聲,她先急地喊了起來。

“你這孩子,到門口了也不敲門,你爺又讓你帶什麼了?”她一手倒垃圾,一手把柳小滿拉進屋裏,麻利地擰了濕巾給他擦衣服,同時接了柳小滿帶來的米酒遞給丈夫,讓他去盛碗開飯。

“怎麼了?”樊叔叔伸頭來看。

柳小滿喊了聲叔,低頭看看,不好意思地拉了拉衣服:“沒事,等會兒我回去換一件。”

“還回去換什麼,不夠耽誤時間的。”樊阿姨用巾抹了兩下,油漬沒抹掉,衣服先沁濕一大片。

她扭頭衝着門外喊樊以揚。

樊以揚剛好推門進來,還沒換鞋先問他媽:“怎麼了?”

“給小滿找件衣服換上。”樊阿姨直接把柳小滿往樊以揚的卧室門口推,“快,換完把衣服拿出來給我,油花得趁濕了洗。”又轉身一拍樊叔叔:“盛飯啊!”樊家男人一貫聽女人的話,她三言兩語把事情都代了,是柳小滿悉的雷厲風行,三個人趕緊依照安排各自行事。

衣服都不用找,樊以揚隨便從衣櫃裏拽出來兩件就能給柳小滿穿。

“你自己挑,哪件順眼換哪件。”他把着衣櫃門讓柳小滿選。

柳小滿看見一件眼的長袖t恤,樊以揚有一陣子穿過,現在估計覺得不怎麼好看了,很少見他再穿,就把那件了出來。

樊以揚合上櫃門,抱着胳膊往櫃子上一靠。

柳小滿拿着衣服呆了兩秒,發現樊以揚好像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就轉頭看他。

“快換,換了吃飯。”樊以揚跟他對上視線,反過來催了他一句。

“你先過去吧。”柳小滿説。

他既不好意思在樊以揚跟前衣服,也不好意思跟個大姑娘一樣讓人家出去,只能這麼猶豫着開口。

樊以揚眨了下眼,拖長嗓子“哦”了一聲,笑着説:“會不好意思了。”柳小滿臉皮發緊地咧咧嘴,在心裏催樊以揚趕緊走。

“小滿。”結果樊以揚非但沒走,還直起身子往前又邁了一步,長腿一跨坐在了牀腳上,從下往上近距離地看着他。

“讓我看看。”他説。

第7章樊以揚説看看,當然不可能是要盯着柳小滿的臉看。

柳小滿曾經沒少在人前暴他的殘端。

截肢後漫長的恢復期,他在陣痛中被拆拆裹裹,上藥換藥;小男孩夏天愛穿背心,他肩頭掛不住,肩帶直往胳肢窩底下禿嚕;穿短袖,一個袖口空空蕩蕩的,整條街同齡的小孩兒幾乎都從他的袖筒往裏窺探過,他都能隱約回憶起那些撲在截斷面上的呼,癢得他縮着脖子直往後躲。

在樊以揚面前暴的次數就更多了。

他的童年隨着左臂的失去殘缺了一半,另一半就幾乎是由樊以揚全程陪同,有一回爺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