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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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晌,趙子航才道:“當時要是知道,就攔住他了。可是咱們也想不到會這樣啊……他會不會是被遇上什麼歹徒了?”這個問題連警方都在調查,自然沒有人可以回答他,倒是旁邊的一個女生有點害怕地説道:“你們説,鄧一涵不會回來找人索命什麼的吧?當初他剛沒來學校的那一陣,王老師不是總説能看見他的座位上有人嗎?”這話生生把吳澤嚇了個哆嗦,立刻説道:“你少胡扯,不可能!王扒皮肯定是歲數大了,老眼昏花才會看錯!再、再説了……”話還沒説完,多媒體教室的門忽然“喀吱”一聲開了,女生正好面對着門口,眼睜睜看見這一幕,嚇得立刻尖叫起來。
她這一叫不要緊,周圍幾個男生也都嚇了個夠嗆,紛紛跟着跳起身來,轉身看去,卻見班長陳勁飛一臉詫異地站在門口,説道:“你們怎麼了?”吳澤腿都軟了,説了聲“卧槽”,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擦了把腦門上的汗道:“我説班長,你走路都沒聲的嗎?命差點給我嚇沒半條。”陳勁飛走進教室,聽了他這話笑了笑:“這大白天的,你們又是好幾個人聚在一起,用不着嚇成這樣吧?”趙子航道:“我們在説鄧一涵的事情呢。”他説話的時候,陳勁飛已經走過來坐在了幾人旁邊,趙子航發現他的黑眼圈也很重,眼睛裏佈滿了血絲,顯然是沒有休息好。
他琢磨着班裏面要真説能跟鄧一涵説上兩句話的,也就這個班長了,估計聽説了這件事之後,陳勁飛心裏也不好受。
果然,陳勁飛聽見他們這麼説,臉也是不大好看,道:“那天他被王老師批評之後,我還把英語卷子借給他了。要是當時留他在學校講講題,可能就不會這樣了。”周圍幾個人都沒説話。其實陳勁飛已經算是夠意思的了,要是按照他這麼説,其他的同學平時非但沒有給予過鄧一涵任何的幫助,有時候還會嘲笑他、不理他,做的更過分。
少年時期的膚淺囂張在死亡面前得到了反省,趙子航突然覺得心裏很難受。
他忍不住提議道:“鄧一涵現在身邊好像也沒什麼親人,要不咱們給他燒點紙錢吧?也算是道個歉。”眾人面面相覷,吳澤乾巴巴地説:“去哪燒啊?發現屍體的地方?”在場的女生立刻搖頭如同撥鼓,其中一個都要帶上哭腔了:“那我不敢啊……”吳澤道:“你這麼害怕幹什麼。又不是咱們害死鄧一涵的,他總不可能找咱們索命。再説了,要是他真要報仇什麼的,你不燒錢他更得來。”他的最後一句話本來是隨口説出來的,但是説完了之後,幾個人都不由想起了之前空座的事情,同時到一陣寒意。
——對啊,要是不跟鄧一涵道歉,他生氣了回來報仇怎麼辦?
雖然在場的同學們其實都不能説是欺負過他,但在這種情況下,平時的一點小摩擦都會被無限放大,並且做出很多聯想。
正僵持不下間,一直沒有作聲的陳勁飛在旁邊説道:“我有個主意。”幾個小夥伴都看向他,他緩緩地説:“不如試試請筆仙吧。”趙子航沒想到一向中規中矩的陳勁飛會想出這麼個招,聞言十分驚訝:“請筆仙?那能把鄧一涵給請來嗎?”
“這個我知道。”吳澤沒等陳勁飛説話,搶着顯擺,“我聽説2班老潘他們玩過,在紙上寫上人名和出生期,就能把想請的人給請過來。老潘請過他爺爺。”
“就是這樣。現在鄧一涵的屍體還在警察局放着,給他燒紙錢也不大方便。如果咱們能用請筆仙的辦法把他給請過來,親口説句對不起,我覺得比別的方法都要好。”陳勁飛温和地道:“這個遊戲很多人都玩過,也沒什麼危險,如果鄧一涵的……真的在班裏,請完筆仙就可以把他送走了。”他的目光掃過面前那幾張或恐懼,或意動,或緊張的年輕面容,略一低頭,道:“其實從知道鄧一涵死訊的時候,我也一直在想這件事……他生前的時候我也沒有好好關心過這個同學,過意不去的,這樣也圖個心安。”趙一航本來就因為當時沒有攔着鄧一涵不讓他離開而覺得很過意不去,陳勁飛這句話更是觸動了他。除了回想起當初欺負鄧一涵時的愧疚心情之外,班裏那把總是空着的椅子也讓趙一航到不安。
以前不知道鄧一涵出事的消息,王聰總説在椅子上看見人影也沒人信,男生間還經常拿着個事開玩笑,嘲笑“王扒皮”提早進入更年期,腦子不正常。
趙子航記得他、吳澤以及班級中另外幾個男生都曾經故意開玩笑一樣坐過那個位置。結果後來都生了一場病,就老實了。
當時不知天高地厚,覺得是好玩找刺,現在得知鄧一涵的死訊之後再行回憶,又是另外一番心情。
他當即説道:“這事我參加。好多人都玩過筆仙,只要守規矩就不會出事的——班長,你去嗎?”陳勁飛道:“我提出來的,我當然要參加了。要不然總是覺得心裏不安。”吳澤連忙道:“那也算我一個。別人呢,還有沒有?”有人覺得以前對鄧一涵不好,心裏不踏實,想用請筆仙的方法跟他道歉,讓他安息,但也有其他學生覺得這件事很可怕,不願意參與,問來問去也只有五個人,還都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