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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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才居然能騰出心情來説笑打趣兩句。剩下的其他人可就都遠遠沒有這樣的好心態了。
因為煙塵散盡之後,他們發現何箕的狀態愈發恐怖了。
種滿了重生之花的大鼎被雲宿川情急之下超常發揮,一劍劈成了兩半,而後江灼又用符咒封住了當中的部分怨氣。可集合了兩人之力,竟然並沒有起到太大的效果。
多年來無數冤魂怨氣培植出來的花朵,其生命力早已無法想象,即使沒有了容身的青銅鼎,被砍碎花瓣落到地上,竟然發芽再生。
被符咒封住的怨氣只有一小部分,憧憧的鬼影向着何箕的方向湧動,被他抬手一抓,盡數納。此時的何箕終於撕破了身上的偽裝,周身魔氣四溢,背後黑影繚繞。
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在這樣的狀態下,他還沒有入魔。
當初江灼跟沈鑫動手,對方體內的情緒完全失控,連沈鑫都駕馭不了,這是走火入魔自食惡果的典型事例。
壞處是威力巨大,還要小心被一併染,好處就是他沒有自己的神智,那麼就好對付多了。
但何箕不同,對上他清明的目光,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意識到,他是理智的、清醒的,他不是被魔氣所侵蝕,而是如他所説,主宰生死,讓一切為他所用。
自從雲宿川的魂火丟失之後,他就像從來沒有擁有過這東西一樣,無法與其發生半點聯繫和應,縱使心裏猜測在何箕體內,也察覺不出半點端倪。
直到此刻,眼睜睜地看着何箕將魔氣納,雲宿川猛然
覺
口處彷彿生出了一顆心臟似的,劇烈地跳動了幾下,經脈劇痛,氣血翻湧,一股鮮血直衝喉頭,險些被噴出來。
他心中一驚,抬眼看向何箕,發現他正饒有興味地看着自己,彷彿在注視着一件新鮮的實驗體,饒有興味地研究雲宿川的反應。
連江灼都察覺到似乎不太對勁,也轉頭向着雲宿川的方向看過來,眼帶關切。
劇痛中,雲宿川的臉上沒有出半點端倪,臉上反倒又掛起了那幅滿不在乎的笑意,説道:“都看着我看什麼?何箕,你不會突然覺得我比你帥多了,想跪下磕頭吧?好説,以死謝罪,下輩子投胎別生的這麼面目可憎,我就收你當小弟。”何箕冷笑了一聲,似乎已經
悉了雲宿川胡説八道背後的偽裝:“花言巧語,油嘴滑舌,你就是這樣把我這唯一一個弟子騙的背叛師門的?”雲宿川越是不適越是要笑,他最恨別人拿江灼當筏子,聞言呵呵一聲,正要反
相譏,身邊的江灼已經冷冷地説道:“你不配讓我跟他一塊衡量。”這一句話引得雲宿川和何箕都朝他看過來,何箕似乎有一瞬間的怔忡,隨即笑道:“不配?這‘不配’兩個字,我可還是頭一次聽人説起啊!”説到這裏,何箕猛地一運氣,單手平託而起,那黑霧鬼影也盡數被他抬的升至半空。在場所有的人幾乎
覺到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向下
壓而來,彷彿肩扛大山,不得不彎
低頭,才能勉強支撐住。
何箕大聲道:“你們聽着,現在臣服於我的人,我給你們一條生路。如果還要堅守什麼門派道義,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鬼風怒號,煙霧繚繞,他的話在沉默的靈華山上盤旋,過了一會,真的有人走到何箕的方向,慢慢彎下了膝蓋。
江灼臉不變,冷冷地注視着,無意阻攔。雲宿川本來想動手,看了他一眼,拳頭攥了攥,又慢慢地放下了。
有人猶豫,有人離開,也有人堅決地站在了原地,江灼與何箕相對而立,此時師徒臉上的表情如出一轍,倒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似乎在進行着某種沉默的較量。
這時,忽然有人搶步衝出人羣,卻沒有向何箕那邊走去,而是單膝跪在了江灼的面前。
江灼轉身低頭,微微眯起眼睛,看清楚了來人的面容:“易旼?”老實説,這個求婚一樣的姿勢讓雲宿川到有些不
,但看着對方的動作,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因此眯了眯眼睛,沒有説話。
“江掌門。”易旼的脖子上還有何箕留下來的掐痕,但是他雙手舉起了那枚方才死也不願意出來的五行印,以一個效忠的姿勢,遞到江灼面前。
本來在很多人的心目中,江灼能夠被稱呼一句少掌門,不過是他生在江家,這麼多年來有名無實,毫無建樹,誰也不相信他真的有管理好靈華派的能力。
這些人可能或多或少都有那麼一些私心在,但是不得不説,從小在山上長大,名字之前被冠以門派的稱呼,心中總會有一些共同的榮譽和美好期待,他們不願意看到靈華派落到一個二世祖的手裏,不復往
榮光。
而當他們在何箕帶來的震驚與絕望當中無法身的時候,江灼的出現讓他們重新看到了希望。
不僅僅是自身獲救的驚喜,而是從此以後,可以相信,在門派危難之際,在大敵入侵之時,靈華派終於不再是一盤散沙,而有了可以依賴和信任的領導者。
沒有人知道當時易旼的心情,現實狠狠給了以前傲慢自負的那個他一巴掌,但他在看見江灼衝何箕拔劍的時候,心中竟然到了一種與有榮焉的
動。
他虔誠到近乎緊張,眼睜睜地看着江灼纖長的五指虛按在自己的掌心上,然後將五行印拿了起來。
同時江灼伸手一拽,已經把易旼從地上拽起,拍了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