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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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還有一個問題,江灼道:“你們一家人出來避難也就算了,你為什麼還要帶上沈子琛?”任慶偉茫然,雲宿川帶着點深思看着他,解釋道:“就是半路上敲你車窗想上車的那個男的。”
“你説是他啊。”任慶偉道,“我不認識他,但是他的八字好像有問題。”要不是因為他難得的好八字,以沈子琛的智商,就是有100個也死了,但現在聽任慶偉話裏的意思,可不像是誇獎沈子琛命好,江灼問道:“怎麼説?”任慶偉道:“我本來不會法術,後來為了自保,跟那個大師學了一點,最起碼能夠鋭地察覺到怨氣,以保證能夠發現不對及時逃跑。那天本來從我們家裏面冒出來一股怨氣,一直追着我們跑,所以我就帶着家人匆忙出來了,一路上把車往人多的地方開,藉着陽氣稍微抵抗一下。結果就看見了那個沈……什麼,就是那個胖小夥子從公司裏面出來。”
“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命啊。”任慶偉的聲音中似乎還帶着點小震撼,“本來那股怨氣跟着我,結果他一出來,足足有一半的怨氣全向着他湧過去了。那小夥子好像被衝的神志不清,順着怨氣走過來敲我的車窗,想上車。”江灼和雲宿川對視一眼,各自應到了對方的無語。沈子琛的命格就好像是個空碗,遇到別人的氣運就往裏面盛,大概他最近人品太差,好運耗盡,這碗空了太久,飢腸轆轆,不光裝好的,連怨氣都要收了。
任慶偉道:“我自身難保,本來不想管他,但是他都走過來敲窗户了,這事又是因我而起,不搭理良心上也過不去,所以我就讓他上了車,反正一起帶到這個村子裏面,最後會遇到什麼,就由他自生自滅吧。”他最後兩句話説的很是惆悵,顯然也是想起了自己的命運。
雲宿川和江灼本來是因為沈子琛才過來的,把整件事情完完整整地聽了一遍之後,他們兩個發現,如果任慶偉説的是實話,那沈子琛還真沒在這件事當中起到什麼作用,頂多只能説是意外牽扯進來。
但兩人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方,再加上任慶偉的事確實也屬於特案組的案子,總不能放任這片土地怨氣凝結,再由村民們私下鎮壓,使得情況越來越惡化。
雲宿川道:“現在咱們怎麼……”他的最後一個“辦”字還沒有説出口,窗外忽然又是“咔嚓嚓”一陣雷聲響起,原本就不甚明亮的天空更加晦暗了,狂風大作,吹動外面的半截枯枝擊打着窗欞,發出“啪啪”的響聲。
雲宿川也被這動靜引了注意力,剛才沒説完的半句話停住,向外面看了看,轉而道:“要下雨了,這破房子不漏吧?”任慶偉道:“啊?應、應該不會。”
“不對。”這時,剛剛走到窗前看雨的江灼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他轉過身來,表情嚴肅道,“你們聽。”他的話讓雲宿川神一凝,側耳仔細分辨了片刻。窗外的聲音及其駁雜,有雨滴打落聲、樹枝敲窗聲、以及狂風颳過聲,而在這重重的自然聲音之外,從房間裏的一個方向處,隱約有種極為古怪的“咯吱”聲傳來。
“她……是她?”任慶偉突然像觸電一樣從他的位置上跳起來,他的手直直指向一個方向,胳膊卻在不停地顫抖,他用一種嘶啞而古怪的聲音喊道:“她、她來了!她是來找我索命的!”房間裏的燈泡似乎也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忽然一下子炸裂開來,光線陡然變暗,碎片紛紛落下,氣氛變得更加詭異。
雲宿川看了任慶偉一眼,大步走到他所示意的方向,然後“刷”地一聲將那裏的窗簾拉開。
然後,他正好和一顆濕淋淋的人頭對了個正着。
那是一顆女人的頭顱,她的身體是半透明狀的,像一條尾巴一樣懸浮着,飄飄蕩蕩掛在身後,豆大的雨點將她穿透,噼裏啪啦地打在地面上。
這顆人頭正對着雲宿川的視線,似乎十分想要進到房間裏面,五官都已經壓成了扁平狀,大大的眼睛當中沒有瞳孔,眼白上翻,顯得茫然而又恐怖。
雲宿川剛剛掀開窗簾就看見了這樣的景象,就算見多識廣如他,也不有了片刻的怔愣。但也僅是這一個瞬間,他就迅速意識到了危險,手指一錯,立刻刷刷刷點出幾張黃符,貼在了面前的玻璃上面,將那個人頭隔着窗户向後震開。
任慶偉也不知道是被人頭嚇到了,還是為了雲宿川的動手而到震驚,整個人傻站在原地看着這一幕。
江灼沒有給雲宿川幫忙,負手在旁邊看着,這時突然喝一聲“小心”,一把將任慶偉推開。
在他做出這個舉動的同時,兩人身邊那扇窗户已經猛然碎裂開來——雲宿川剛才用符咒將人頭震開,那東西見識到厲害,竟然轉眼間就移動到了另外一扇窗户那裏,反而向任慶偉和江灼發動了攻擊。
人頭沒來得及把窗户破開進來,一股怨氣卻從窗縫中席捲而至,徑直向着任慶偉襲去。
江灼正是因為餘光看見了這一幕,才及時將任慶偉推開,與此同時,他另一隻空出來的手劃了半個圈子,向外一推一擋,房中疾風乍起,吹的江灼襟袖飛揚,怨氣頓時消散。
雲宿川向後退了幾步,撤到江灼身邊,皺眉道:“麻煩了,這怨氣被壓了多年,真的是很重……我靠,那是什麼?”就在雲宿川説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