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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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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衝了出去。

江灼把宋靈往旁邊一放,手上結印,快速念動咒語:“五雷行陣,神鬼遵憑。聞吾叩令,怨滅魂誅。急急如律令,破!”兩人在程諳那怨氣化成的房子外面,透過江灼破開的劍,還能看見渾身是血的林向東惡鬼一樣向着這個方向衝過來。

但緊接着,整棟房子就在他們面前飛快地坍塌融化,如同剛剛出現時那樣,再次沒入到地底下去了。

而就在這一切全盤崩毀的時候,江灼忽然覺得頭部傳來一陣劇痛。那一瞬間的覺就好像有釘子直接被楔進了他的腦袋裏一樣,江灼的冷汗幾乎是一瞬間就下來了,臉通紅,要不是平時訓練有素,幾乎要疼得喊出來。

他抬手用力按住頭,緊接着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周圍的一切都逐漸扭曲成了散碎的塊而後重組,最終變成了另一片似曾相識的場景。

江灼頭疼的幾乎動不了,一開始也顧不上注意周圍環境的改變,直到半晌之後疼痛逐漸消解,他才總算能夠勉強起身,抬起頭來四下打量。

按照他和宋靈出門的時間算起,現在應該正是上午陽光最盛的時候,可是江灼此時所處的卻是黎明時分,天將明未明,朦朧的光線從重重疊疊的雲翳間墜落,地上還有雨後的積水。不遠處的海水輕拍海岸,發出刷刷的聲響。

江灼的臉上還殘存着剛才因為劇烈疼痛而引發的病態紅,卻在看清楚周圍場景的時候,轉眼間變得蒼白。

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讓血不能通,空氣無法進入腔,甚至連困在身體之內的靈魂都在劇烈地掙扎着,使人不得安寧。

他緩緩地轉身,背後那一排海灘長椅上,果然有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裏看着他,不知道已經有多久了。

這是個年逾四十的中年男人,面頰消瘦,眼睛不太大,鼻樑卻很,單看容貌來説不能説是太過出眾,可是這人平平淡淡望過來的神情,卻有着一種讓任何人都難以忽視的力量。

“你……”江灼聲音發抖,“師父?”何箕從容地笑了笑:“你來了。”江灼的膛劇烈起伏了一下,彷彿覺到有所緩解的頭痛重新又反了上來,他閉了下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已經變得平靜:“找我幹什麼?”

“咱們兩個得有五六年沒見,聽説師父前不久也去世了,我回來看看你,也該給他老人家上炷香。”何箕從長椅上站起來,走到江灼的身邊。外面的天氣正值盛夏,而這片空間裏卻好像處於秋冬界的世界,何箕身上穿的是件深灰的長風衣,更顯得他整個人風度翩翩,温文儒雅。

他解開自己的衣釦,將衣服披在江灼的半袖t恤外面,親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打量着他,那模樣好像真是一位慈愛的師父,欣地看着自己帶大的孩子:“長高了。”他的手指下滑,移到江灼的前,輕輕扯了下他的衣領,輕描淡寫地一掃,問道:“你從小帶着的紫玉墜子呢?怎麼沒了?”他所説的墜子就是上回江灼跟人賭暗器的時候所押的注,江灼雖然沒給輸出去,但摘下來之後便再也沒戴上。

江灼甩開他的手,蹙眉向後退了一步,倒確實到了一陣寒意。

何箕的語氣和微笑讓他又忍不住想起曾經試圖決裂的那一天,對方就是這樣,沒有半點失態和掙扎,從容地做出了放棄他的決定。

“這戲演的怪沒意思,何必呢。”越是覺得冷,反倒越不願意享受這件衣服給自己帶來的温暖。江灼將風衣下來,扔到旁邊的長椅上。

他眉眼冷淡,衝着何箕説道:“你不是來關心我的,你關心的是現在我正調查的重生者一案……想知道這裏面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好意思,無可奉告。”

“哦?”何箕略帶詫異地揚眉,看了江灼一眼,這是兩人見面後他頭一次出微笑以外的表情。

“果然是長大了。”他嘆般地低聲説了一句,問江灼,“你確定自己能夠準確判斷出我的來意?”江灼出輕蔑的笑意:“不要把別人想的太蠢了——我那天雖然被人拿槍指着頭,但是你們的話還是能聽見的。你所謂的大道,就是為了尋找永生不死的方法,他們要拿我跟你換什麼能播種出生命的種子。”他微微騙過頭去,藉着看海景的動作掩飾自己的心煩意亂:“我不知道你離開門派的這幾年都做過什麼,但是師父,從此就是陌路人,沒事就不用再見面了,好自為之。”其實江灼能從當時何箕和綁架他那幾個人的對話中聽出來,自己的師父離開門派之後,所做的絕對不是什麼正經勾當。

他那些所謂不想受紅塵束縛的藉口都是虛話,肯定是已經私下做了很久的準備,最後實在覺得在門派中處處行事都不方便了,才會離開。

何箕是江老的弟子,江辰非的師弟,他對江灼從小言傳身教,如師如父,在江灼的生命當中充當了一個十分重要的角,對於江灼來説,知道“師父不是個好人”比知道“師父要放棄我”更加不能接受。

這件事包括雲宿川在內,他從未向任何人提及過,但這五六年來,卻是一直暗中讓人留意着何箕過去留下的幾處勢力,以便出現什麼意外情況及時處理。

好在何箕這幾年來十分安靜,江灼擔着的心事本來都放下幾分,但從上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