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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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判到牢裏面關了幾年。
一年半之前,他被放了出來,一開始倒是也規矩過一段時間,從事過外賣員快遞員等行業,但大概是覺得這樣規規矩矩地掙錢太辛苦了,最後也沒堅持下去,又投身到一處叫“速發貸款”的網貸平台上,重舊業,幫人催債。
後來因為那個網貸平台的辦公地點被一名欠債的大學生放火燒了,死了好幾個人,“速發貸款”就此消失,這件事被新聞報道過好幾天,呼籲沒有金錢收入的人理消費,江灼也聽説過。
張永因為長期在外面替人跑腿,倒是逃過一劫,照這樣發展下去,他很有可能繼續找一個類似的地方效力,並且在最後成為一個二進宮的老犯人,不過還沒等後續的一切發生,這人就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還是磕到了頭,瘋了。
上次包子投毒一事發生過後,他已經被強制送往神病院接受治療,現在還關着沒出來。
雲宿川道:“你説鄧一涵是不是也在那個網貸平台借了錢,最後因為還不上,所以才會被他們帶走殺了?”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江灼捏了捏眉心:“但是之前鄧一涵剛剛失蹤的時候,他的經濟狀況和家庭背景警方都已經調查過了,如果真的欠了債,不太可能查不出來。”他這一天説的話有點多,嗓子都啞了,隔着電話聽上去就顯得有幾分急躁一樣,雲宿川在那頭説道:“你先喝點水,現在就去。”江灼手邊就有杯子,順手拿起來喝了一口,説道:“沒事,我就是話説多了。”雲宿川温和道:“我知道,你也彆着急,什麼事都慢慢來。”他想了想又説:“這世上最能引發人兇的,其實説來不過酒錢仇,以鄧一涵的年紀和生活環境,酒免了,就剩錢或者仇。如果照你説的那樣,鄧一涵的金錢方面沒有什麼異常情況,會不會是尋仇呢?”
“有可能。”江灼跟他也想的差不多:“我已經跟特案組這邊的調查員説了,他們正在查過去那個名叫‘速發’的網貸平台中的成員,看看是否能夠從他們身上發現紅蝴蝶結的線索。我再去神病院見見這個張永。”他決定之後便不再耽擱,説道:“行,那就這麼着。我先掛了,麻煩你了。”雲宿川忍不住笑起來:“你麻煩的人是誰啊?還説這個,忙糊塗了吧?
…
…行了,快去吧。”江灼説去就去,掛了電話之後就開車前往張永所在的那所神病院,打算親自去見一見這個人。
他登記之後,張永被看管帶了出來,坐在接待室的沙發上。
江灼第一回見他還是在這人被警察們押走的時候,對方全身髒兮兮的,許久未修剪的頭髮上面扎着兩個紅的蝴蝶結,留着絡腮大鬍子,看不清楚臉。
結果他投這一次毒,可能還是因禍得福了,原本在大街上到處跑沒人管,這回被警方強制送進了神病院接受治療,雖然並不知道病況如何,但最起碼有個人樣了。
江灼坐在張永對面,看着他約莫四十來歲的年紀,鬍子颳了,頭髮也被剃成了小平頭,原本的紅蝴蝶結轉移到了手腕上,十分扎眼。
陪護見江灼盯着張永的手腕看,便小聲告訴他:“這東西不繫上不行,沒有就鬧。不過最近他的情緒很穩定,也沒有什麼攻擊的行為,就是腦子還不清楚,偶爾能蹦出來一些名字和整句,你要是有什麼想問他的,就試試吧。”除了紅繩之外,因為張永是犯人,他的手上還戴着一副手銬。張永似乎對這銀閃閃亮晶晶的東西很興趣,一直在低頭不停地扣着玩,不時自己咧着嘴樂,本就不搭理江灼。
江灼盯着他看了片刻,見對方沒有反應,便衝陪護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麻煩您讓我跟他單獨相處一會吧。”陪護帶上門出去之後,江灼道:“張永?”張永抬頭看了他一眼,見江灼沒有什麼能夠引他的地方,便又興趣缺缺地把頭低了回去。
看來還對自己的名字有反應,江灼問道:“你為什麼要往飯店的水裏摻老鼠藥?你知不知道老鼠藥裏有毒?”和這種人,肯定不能指望他邏輯思維能力清晰,江灼故意把“老鼠藥”和“毒”和兩個關鍵字咬的很重,以便於觀察他是否有反應。
張永果然被觸動了,喃喃地道:“毒死他們……毒死他們……”他一邊説,一邊握着拳頭在前不斷揮動,一副十分堅定的樣子。
江灼道:“毒死誰?”張永瞪着眼睛看了江灼一會,忽然伸手一點他的鼻子,大聲道:“毒死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江灼看見這隻幾乎戳在他鼻尖上面的手,不動聲地問道:“毒死我?我是誰?”張永揮手道:“誰他媽管你是誰,反正你們這些人都得死!王八羔子,狗孃養的,你們他媽憑什麼還活着!”他的回答雖然顛三倒四沒有章法,但卻還是被江灼聽了一點端倪出來。張永此時的口吻中充滿了怨氣,又説的是“你們”,顯然他投毒沒有明確的針對目標,就是為了報復社會。
所以説為什麼要報復社會呢?
“你們憑什麼還活着”,也就是有人死了——死的人是誰?又跟鄧一涵的死有沒有關係?
張永未必就是鄧一涵之死的主犯,但最起碼也是個幫兇。江灼之前懷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