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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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同蓋一條被子,有什麼大不了的?
思來想去了很久,司語只能妥協於現實。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陸汐這樣一個冷淡且有潔癖的人,居然願意跟她蓋一條被子。
這女人怎麼變得這麼好説話了?
司語開始衣服,邊邊漫無邊際地想:被子會不會是陸汐拿走的?
在外面接電話的陸汐心裏有點亂。
市裏嚴燃放煙花炮竹,今年的除夕夜依舊是冷冷清清。
外面大雪紛飛。
一片片雪花落在樹梢上,最後不堪重負滾落到地上。
窗户關得很嚴實,靜謐的房間裏,任何聲響都會被放大數倍。
花灑噴出的沙沙水聲,聽着像是密集的雨點,一下又一下,擊打着陸汐搖擺不定的心。
手機那頭陳妍還在跟她彙報工作,陸汐心不在焉,眼神不受控地瞥向那扇玻璃門。
浴室的玻璃門上面雕刻着簡潔的花紋,磨砂設計,看不清裏面的情況,有光透出來時,隱約能看到一點輪廓。
司語在裏面洗澡。
等她洗完自己才能洗。
這樣的情況以前發生過無數次,每次等待時,陸汐都會找些事情來做,看看文件回回郵件,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這一次,她突然沒有耐心等。
想到司語在裏面,她心裏生出一絲微妙,擾得她心神不定。
看着那道模糊的人影,陸汐不由自主地用眼神去描繪女人身體的輪廓——纖細勻稱,凹凸有致。
“陸總?”聽筒裏的聲音像一道警鈴,陸汐猛地清醒,略顯狼狽地別開頭。
她沒注意聽陳妍説了什麼。
“啊——”浴室方向驀地傳出一聲尖叫。
緊接着是沉悶的撞擊聲。
意識到聲音是從浴室傳出來的,陸汐忙放下手機,跑過去拍門。
拍了一會兒沒人回應,水聲也停了,陸汐心口一緊,想推門進去看看是什麼情況,沒推動。
洗個澡還反鎖門?
這房間裏只有她們兩個人,這女人難道是在防自己?
這些念頭在腦子裏一閃而過,陸汐沒心思去想太多,又試着拍了拍門。
司語剛洗完澡,衣服還沒穿,凝脂般光滑的身體上泛着水光,她彎成一隻蝦米,兩隻手捂着膝蓋,漂亮的五官擰在一起。
“你沒事吧?”陸汐略顯着急的聲音再次傳來。
司語才聽到外面的動靜。
忍過那陣疼,緩了口氣,她才對外面似乎下一秒就要破門而入的人説:“我沒事。”低頭看着膝蓋上紅紅的一片,司語咬了咬下。
最近拍戲太累了,温暖的熱水澆得她昏昏睡,簡單洗完,司語關了水閥,傾身去拿掛在牆上的浴巾時,腳下不小心打滑,摔下時膝蓋撞到浴缸沿,疼得她眼冒金星。
司語坐到身上的水分快乾了,才慢擦身體,穿睡衣。
打開浴室門,看到陸汐站在外面,她愣了愣,直起來,赧然道:“不好意思,剛才摔了一跤,搞得有點久。你洗吧。”她側身為陸汐讓出空間。
陸汐沒有動,視線掠過她眉眼,一路往下,看着她有些彆扭的左腳,皺眉:“受傷了?”司語不太習慣在別人面前示弱,而且洗個澡還把自己摔了,她覺得丟臉的,眼眸微閃,輕描淡寫地説:“只是磕了一下,沒事。”看她一瘸一拐走向大牀,陸汐怎麼都覺得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大步星走過來,一隻手落在她肩膀上。
司語茫然地看着她。
陸汐下巴點了點大牀,示意她坐下,盯着她她屈起的膝蓋,説:“褲子拉起來。”
“……幹嘛?”見她沒有動作,陸汐視線回到她臉上,發現她正眼帶戒備地看着自己,意識到語氣可能有些冷硬,抿了抿,緩聲説:“我只是想看看嚴不嚴重。”上一句聽着像命令,這一句聽上去又像是在關心。
是關心吧?
肩膀上那隻手暗示地往下壓了壓,力道不算大。
女人冷豔寡淡的臉上比平時多了些表情,眼眸微深,眉心微蹙,好像比自己還緊張。
司語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又在自在多情了,不過還是順從地坐下了。
走了幾步,傷口好像更疼了。
她小心翼翼拉起褲管,出膝蓋,剛磕到時還是紅的,現在變成了青紫。
她皮膚很白,膝蓋這片顏不同的皮膚顯得尤其觸目驚心。
有一種疼,叫別人看了都覺得疼。
都傷成這樣了,她居然還説沒事?陸汐鳳眼微微一眯,眉心緊蹙,説:“我去看看有沒有藥。”怕影響明天拍戲,司語也不敢逞能了,乖乖坐在牀上等她。
五分鐘後,陸汐抱着醫藥箱回來,略顯焦灼地在一堆瓶瓶罐罐裏翻找。
“應該是紅那瓶。”司語提醒她。
陸汐從善如地拿出那瓶紅的,謹慎查看説明。
司語拍戲經常受傷,對這些治療跌打損傷的藥倒不陌生,她看到名字和標籤,知道陸汐拿對了,伸手説:“給我吧。”陸汐視線從藥瓶轉移到她臉上,默了默,自顧自擰開瓶蓋,拿起一醫用棉籤,蘸了藥水,伸向她膝蓋。
司語縮了縮腿,説:“我自己可……啊!”刺藥水碰到患處,司語一點心裏防備都沒有,直接疼出聲。
陸汐手